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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静安寺的日子,清净,却并不平静。

耳边时常传来京城的消息。

姜家倒下后,朝中势力失衡,白家没了最大的政敌,迅速膨胀。

他们的触手伸向各个角落,安插亲信,排除异己。

其嚣张跋扈,连朝中一些老臣都颇有微词。

萧泽大概也感受到了威胁。

而白月柔,失了我的压制,又仗着协理六宫之权和家族势力,越发骄纵。

她又一次在御书房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哭诉。

彼时萧泽正为南方瘟疫和空虚的国库焦头烂额。

“够了!”

一声怒喝,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

白月柔被打得跌倒在地,捂着脸,难以置信。

“区区小事,也值得你日日来烦朕!”

“国事艰难,你却只知争风吃醋,搬弄是非!”

“滚出去!”

萧泽的声音冰冷,带着前所未有的厌恶。

白月柔捂着脸,难以置信,哭着跑了出去。

那之后,萧泽来静安寺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他总是以“体察皇后为国祈福”为名。

每次来,都带着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他站在佛堂外,看着我一身素衣,捻着佛珠,神色复杂。

“宁儿,在寺中可还习惯?”

他试图找些话说。

我只淡淡应一声:“劳陛下挂心,臣妾愧不敢当。”

他看着我疏离冷淡的模样,眉宇间染上几分烦躁,又夹杂着一丝不易捕捉的懊悔。

“朕……听闻你近日常用自己的份例接济寺外的疫病灾民?”

“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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