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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洛杉矶海滩。

时吟用一次性号码打给了经纪人。

“丽姐,退圈声明麻烦你帮我弄吧。”

电话里经纪人一声哀嚎:“我的小祖宗啊,顾总都快找你找疯了,你是跑哪里去了?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时吟躺在沙滩上,惬意的看着海岸线:“让他找吧,找不到他自己会停手的,不说了我先挂了丽姐。”

不等经纪人再说话,时吟直接抽出电话卡,扔进了一望无际的海里。

谢温辞拿着一杯果饮走了过来:“时吟,国内的消息我也知道一点,顾从礼他——”

话还未完,时吟出声打断:“过去了,他的事与我无关。”

就算他把帝都搅得天翻地覆,她眼都不会眨一下。

谢温辞笑了笑,没有再提。

只要她开心,他便心满意足。

就算顾从礼直接过来抢人,只要时吟说一个不字,他也会拼尽全力带她走。

海风习习,带来了海水的咸也带来了炙热的温度。

……

帝都。

顾氏大厦顶楼。

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总裁办公室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顾从礼带着醉意拿着一个相框坐在落地窗前。

相框里的合照还是八岁那年,他一次和时吟的合照。

楼下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一片繁荣盛景。

可在顾从礼看来,一切都是灰暗格调。

他这一生,活得自持冷静,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偏偏在这份运筹帷幄下,时吟出现了。

她打破了他冷静的面具,成为他靡烂精神里的唯一良药。

人最看不清的就是自己的心,他也不例外。

时吟要自由,那他就留在这座孤冷的城继续等。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三年后,帝都下起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雪。

时吟提着一个小小行李箱站在帝都机场,身旁还跟着谢温辞。

“三年的变化可真大啊,连机场都完全变了样。”她笑着呼出一口冷气,眼睛亮亮的。

谢温辞细心的给她整理围巾:“别感冒了。”

时吟点点头:“好啦,我们快点回去看奶奶吧。”

她这次回来,是因为家里打电话过来,说奶奶生病了。

所以她才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谢温辞颔首,习惯性的接过了时吟的行李箱。

回时家的一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半小时后,两人下了车。

看着站在雪地里的奶奶,时吟的眼角隐隐发红,哽咽的扑进了老人家的怀里:“奶奶,我好想你。”

岁月是残忍的,在她最爱的人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连同那头发都已变得花白。

时奶奶轻轻拍了拍时吟的背,满眼慈爱:“时吟,乖,外边冷我们先进屋去聊。”

时吟咽下泪意,点了点手,挽着奶奶的手就进了大门。

谢温辞紧跟其后。

等到一行人离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覆满了雪的劳斯莱斯。

车内,助理蒋谦小声试探的问:“顾总,我们还等吗?”

顾从礼收回眷恋的目光,看向身旁还没送出去的玫瑰,轻轻启唇:“在这等我。”

说完,他拿起花下了车。

将玫瑰放在时宅的大门口后,顾从礼抬眸望着紧闭的铁栏门,抿了抿薄唇:“时吟,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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