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住，因为她的眼泪滴在我手背上，我久违地感受到心慌：“溪溪，我不疼的，你别哭，就是觉得有点可惜，答应和你一起出去的事还没实现……”

“欢欢，你别怕，你不会死的，我大哥认识很多医生，他有很多资源，我已经联系他了，会有办法救你的，我们明天就出国，从欧洲开始旅行，玩到一百岁。”

我尽量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比医生预测的时间还快。

梁溪说动就动，我们去了她大哥说的那家研究所，不出意外的，他们只遗憾地摇摇头。

她每天奔波在各种医院和研究所之间，得到的回复无一例外的一致。

我提起力气拉住她的手腕：“溪溪，别折腾了，算了。”

“什么算了？

怎么能算了？

你说算就算吗？”

她满是怒气的吼声让我说不出话，而后又听到她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