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而暧昧,将茶几上的半杯红酒折射出一种令人炫目的光晕。
宁文清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甜蜜而又期待地等待着男朋友魏泽远的到来。
这间房间的装修十分豪华,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璀璨的水晶灯,室内一切装潢都是昂贵的名牌。这么豪华的酒店,向来节俭的两个人平时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如果不是今天是他们的恋爱四周年纪念日......
想到这里,宁文清不禁红了脸,她不由得想起刚才跟魏泽远通电话时,对方温柔而意味不明的话语。
“文清,希望今晚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个甜蜜而又难忘的夜晚。”
宁文清向来是一个保守的女人,可是她已经认定了魏泽远是自己挚爱一生的人,反正早晚都会有这一天,那么,早一点儿晚一点儿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了房间,顺势关上了大灯,整个房间里顿时一片昏暗。
宁文清有些紧张地闭上双眼,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男人脱衣服的窸窣声。
“嗯......”宁文清有些难耐地抱住男人肌肉紧实的背,忐忑而紧张地期待着下一步的到来。
“这就等不及了?”
男人邪魅一笑,在她锁骨上印上一吻,身体的动作逐渐激烈起来......
昏黄的灯光将那对缠绵的男女照得迷离而暧昧,窗外的夜色也抵挡不住这一室旖旎的风光。
“啊!”
早上七点多钟正是万籁俱静的时刻,房间内欢爱过后暧昧而宁静的气氛却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所打破。
宁文清慌乱地扯着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强行按下心中的慌乱与无助,宁文清大声质问着。此时此刻她根本不敢去想魏泽远,他在哪里?他昨晚为什么没有来?!
他要是知道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
想到这里,宁文清感觉眼中仿佛有什么液体即将流下来,她将头一扬,硬生生憋回了满腔热泪。
“怎么,想哭么?”
床上的男人此时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边一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宁文清越看那张脸越觉得眼熟,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经常登上财经新闻的那位,皇甫集团总裁皇甫皓么?!
看着宁文清用一种略带吃惊的神色打量着自己,皇甫皓明白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眉头微微皱起。
她和别的女人一样,看中的只是皇甫皓这个名字背后所象征的财富与权势。
心中暗暗滋生出一股怒气,皇甫皓冷冰冰地看着宁文清:
“你是谁?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指使你来讨好我?”
“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强忍住内心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宁文清强作镇定地问道。
皇甫皓皱皱眉头,心中充满了厌恶。他向来智商超群,自然很快就想通昨晚的不对劲儿。
那种如同火烧一般难耐的感觉,分明是被下了药!而下药的那个人......
皇甫皓危险地眯起眼睛,眼前赤身裸体的女人,昨晚一夜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而她又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显而易见,这个女人一定是对自己下了药,趁机和自己发生关系,想要以此得到些什么。
不屑地看了一眼全身略微颤抖的宁文清,皇甫皓冷笑着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张卡,狠狠地摔在了宁文清的面前: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不要以为爬上我的床就入得了我的眼。这张卡就当做我买你一夜的价钱,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样的羞辱怎么忍得下去!宁文清猛然抬头,将卡扔到皇甫皓脚边: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妓女!”
皇甫皓本来已经准备出门,听到这句话又冷笑着回过头,以一种略带不屑和嘲讽的目光将宁文清上下打量了一边:
“哦?你看看你的样子,不是妓女是什么?”
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皇甫皓衣冠楚楚地扬长而去,宁文清被他那句话气得脸颊通红,一低头却看见自己浑身密密麻麻的吻痕。
是啊,她平白无故地和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床,和妓女又有什么两样呢?
强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宁文清只觉得全身上下刀割一般的疼痛,她平时滴酒不沾,昨晚为了活跃气氛喝了些酒,皇甫皓又要得太狠,现在还真有些吃不消。
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心中的悲恸走出房间,宁文清这才发现房间的门牌号并不是他们预定的“1102”,而是隔壁的“1101”.
这是,连命运都喜欢捉弄自己么?宁文清苦笑,魏泽远昨晚没见到自己,估计是以为自己害羞不愿意去,所以自己先回去了吧。
恋爱四年,宁文清一直保守而羞涩,魏泽远几次三番地暗示,她只装作听不懂,要是魏泽远知道自己昨晚和一个陌生男人......
痛苦地闭上眼睛,宁文清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安慰自己,魏泽远的人品是信得过的,只要自己好好跟他解释,他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
带着忐忑,恐惧和些微的期盼,宁文清准备先回到家准备换件衣服。刚打开家里的大门就看见一片狼藉,从大门口到卧室,一路蜿蜒的是女人的高跟鞋,男人的衬衫,领带,以及一整套的蕾丝内衣。
地上那条银灰色的领带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深深刺痛了苏岑的双眼。
那是她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后,送给魏泽远的礼物。
宁文清踉跄着走进卧室,白色的大床上,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是那么的旖旎。那赤裸的,不断起伏的背影,正是她交往四年的男朋友魏泽远。
还有......
魏泽远身下的那个女人,媚眼如丝娇吟不止,不是她的堂妹宁子欣是谁?!
正在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很快就察觉到她的到来,慌慌张张地分开了,魏泽远一边手忙脚乱地套裤子,一边面红耳赤地想要解释:“文清,我......”
“啪”!
宁文清重重的一耳光打断了魏泽远口是心非的道歉,他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脸色变了变,突然冷笑一声:
“让你看到了也好,省得我还得想怎么和你说。宁文清,咱俩恋爱四年了,你至今一个指头都不肯让我碰,有你这么当女朋友的么?”
这就是平时温尔尔雅体贴备至的魏泽远说出的话?宁文清心中一阵抽痛,面上却还一片平静:“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我已经努力在改变了,昨晚......”
话还没说完宁文清就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心中一阵抽痛,她还有资格提昨晚么?
“昨晚?”魏泽远满脸怒气地看着她:“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昨晚去哪里了?”
宁文清心中一惊,正在想着该怎么跟魏泽远解释,床上的宁子欣却披着被单走到她身边,略带诧异地盯着她的脖颈处看了一眼,伸手拉开了她的领口。
宁文清白皙的皮肤顿时暴露在视线中,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深紫色吻痕,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泽远,现在你知道她昨晚去哪里了吧?人家指不定跟多少个男人一起风流快活呢!”宁子欣得意洋洋地添油加醋,心中升腾起一片快意。
魏泽远向来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季气急败坏地给了宁文清一耳光: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滚!给我滚!”
她爱了四年的男人,如今和自己的堂妹在床上寻欢作乐。现在又动手打人,还让自己滚?
宁文清极力保持着镇定,试图好好谈一谈:“泽远,你听我说,眼下这个情况大家都很不理智。昨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定会好好跟你说清楚,你......”
“闭嘴!”
魏泽远烦躁地抓抓头发,当初他那么拼命地追到宁文清,看上的就是她清纯骄傲的性格和美丽的容貌。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他苦苦追求都得不到的东西竟然被别的男人夺走,这样的耻辱他怎么能承受?
“你想跟我说什么。说你昨晚和野男人偷情有多爽么?我告诉你宁文清,我早就看不惯你那副装模作样的姿态了,女人不就是给男人上的么?你从前不肯给我,装得像个贞洁烈女似的,谁知道昨晚你有多么下贱!”
“够了!”宁文清红着眼睛大声制止魏泽远的谩骂,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样下流粗俗的话会从魏泽远口里说出,连声音都带着颤抖:“你至少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尊重?”这一次开口的反而是宁子欣:“你觉得做出这种事情的你,还有资格在泽远面前谈尊重二字么,我亲爱的......堂姐?”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从小样样都比自己强。长得比自己漂亮,学习成绩比自己好,工作比自己更上档次,就连找的男人都那么优秀,可是那又怎么样?她那么看重那么喜欢的男朋友,现在不是正在自己床上么?
看到昔日出众的表姐在自己面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宁子欣心里升腾起报复的快感。
丑恶。
宁文清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语。相爱多年的男朋友,自己从小疼爱的堂妹......这两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竟然以这样不堪的方式背叛了自己,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去挽回什么了。
她宁文清骄傲了一辈子,即使现在这样不堪,她也要维护自己最起码的尊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宁文清努力在脸上堆起微笑,轻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本来想大家毕竟相识一场,还是给彼此留个脸面为好。不过你们不要脸,我也乐见其成。宁子欣,从小到大你一直嫉妒我怨恨我,这几年一直想方设法地勾引魏泽远,你敢不敢承认?”
宁子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宁文清轻蔑一笑,又看向魏泽远:
“还有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当宁子欣主动送上门的时候,你也很享受不是么?你是我的男朋友,昨天晚上当你发现我不在的时候,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赶紧联系我找到我么?可你做了什么?你不闻不问地回到这里,和我的表妹上了床!魏泽远,你刚才侮辱我的那些话现在通通还给你,和你这样的人谈过恋爱,是我宁文清有眼无珠!”
说完这句话,宁文清强忍住泪水,留给呆若木鸡的两个人一个决绝的背影,精致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过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四年的爱情,多年的亲情,在这一刻,已经全部丢失了。
宁文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哭。至少在这对狗男女面前,她决不允许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强忍住颤抖一步一步走出宁家的屋子,因为头一直低着,连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个人都不知道,就这么直勾勾地撞了过去。
男人坚实的肌肉像是一堵墙,差点把宁文清撞飞出去,还好对方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宁文清努力站稳了,这才满是感激地开口道谢:
“谢谢您,还有,很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到您,不知道您有没有事,我......”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头来,当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宁文清顿时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昂贵不已的阿玛尼手工定制西装,高大挺拔,五官俊美,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幽深如古井,这个人......不正是昨晚和她缠绵缱绻的皇甫皓么?!
这个小女人终于卸下那张故作坚强的面具了?
看到宁文清脸上露出和早上一样的惊慌表情,皇甫皓心中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快意,他笑着走上前去,十分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沉声开口:
“我都来到这里了,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嗯?”他的声音醇厚悦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带着凉气,让宁文清不寒而栗,尤其是到了最后,他薄唇微抿,轻轻吐出两个字:
“宝贝。”
宝贝?
这又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宁文清见自己的手被皇甫皓死死握着,下意识就要挣脱开来,可对方反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以一个无比暧昧的姿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别动,如果......你还想保留自己的完美形象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文清心里很是不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皇甫皓的话像是带着一种魔力,让她不得不照做。她任由皇甫皓搂着自己僵硬地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在他们身后,魏泽远和宁子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正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们。
“......二叔?”
魏泽远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可这一声“二叔”却像是在平静的水面里投入了一颗石子。
二叔?魏泽远什么时候和皇甫皓扯上了关系,而且还是叔叔和侄子这样离奇的关系?!
宁文清脑子里一片混乱,皇甫皓却淡然地搂着她,面无表情地冲魏泽远点了点头,又沉声开口:
“过来见过你二婶。”
宁文清脑子里嗡嗡作响,对眼前这种诡异的场面毫无办法,可皇甫皓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得僵硬地缩在皇甫皓怀里。魏泽远咬咬牙,还是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二婶。”
魏泽远身后的宁子欣满脸堆笑地走上来想要说些什么,皇甫皓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而是以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皱着眉头开口:
“如果你挑选女人的眼光一直像现在这样差的话,你回归皇甫家的希望,就会更加渺茫。”
话一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拉着宁文清走了,徒留面色惊恐的魏泽远和气得咬牙的宁子欣站在原地。
“皇甫先生,我很感谢您刚才维护了我的尊严,不过我想您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我可不可以了解一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皇甫皓拉上那辆全球仅此一辆的玛莎拉蒂后,宁文清试探着开口,不料皇甫皓露出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什么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在魏泽远面前说她是所谓的“二婶”啊!这不是间接说明了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么?!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脸上露出了羞涩得不敢说话的表情,皇甫皓便慢慢凑近她那张红彤彤的脸颊,故意在她耳边吐气:“如果你是指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么我并不介意再来一遍......”
这个该死的男人!宁文清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她一把将皇甫皓推开,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皇甫先生,我是很认真地跟您对话,希望您可以严肃一些。”
皇甫皓见她言辞坚决,便不再捉弄她,似笑非笑地开口:“如果你是想用谈工作的态度跟我说话,那么我需要率先了解你的想法,毕竟我皇甫皓从不跟白痴多说一句话。”
这句话虽然很自大,可宁文清不得不承认皇甫皓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他从小就智商超群,十六岁就进入麻省理工大学,二十岁的时候回国,将当时已经濒临破产的皇甫集团一举振兴为现在排名全球前三的财阀集团。他不仅富可敌国,更是黑白通吃,多少政界高管和黑道教父都渴望与他结实。
这样雄厚的身价,再加上足以让每一个女人为之疯狂的身材相貌,可以说他再怎么狂妄都是理所当然的!
努力收敛起情绪,宁文清理清了思路,慢慢开口:“首先,您愿意坐在这里跟我好好说话,而不是摆出早上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明您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并不是我有意为之。”
皇甫皓微微眯起了眼睛,正如宁文清所说,他回去之后很快就查清楚,给他下药的正是魏凤萍那个女人。这是看自己的儿子快要认祖归宗了,就想要迫不及待地为他开路了?
简直愚蠢至极。
见皇甫皓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宁文清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又继续开口:
“第二,我和魏泽远相识多年,对他还算是了解。他是孤儿院出身,养父养母已经去世了,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还有您这么一位二叔。所以我猜想,您应该是最近才查明他的身份,证实他是您的侄子,也就是那位已经去世多年的皇甫家长子皇甫明的儿子。我听说皇甫集团创始人,皇甫泽明老先生最近身体非常不好,您或许是因为这样,才找到魏泽远。”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皇甫皓对宁文清多了几分欣赏,带着几分玩味地开口道:“你既然能把这些事情都猜对,那你能不能说说,我刚才为什么要坐实你的身份?”
靠!这就是老娘想要问你的问题好不好!
宁文清摇摇头,见皇甫皓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小声嘟囔着:“反正总不会是你突然爱上我什么的。”
皇甫皓听到这句话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弯,见宁文清一副抬不起头的样子,倒是大发慈悲没有再捉弄她:
“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皇甫皓的合法妻子。”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里起;了一个惊雷,宁文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见皇甫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是不准备直截了当地说明原因。
好在她向来聪明,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皇甫先生虽然对魏泽远态度不差,可是在你心里似乎并不愿意让他回归皇甫家是不是?”
皇甫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继续说。”
“所以你要我嫁给你,希望通过我来打压魏泽远,是不是?”
“你真的很聪明。”皇甫皓的眸色幽深:“不过你还漏了一点,那就是,在我看来,你确实是当我妻子的不二人选。”
“嗯?这话从何说起?”宁文清当然不会相信,这可是皇甫皓欸!只要他挥一挥手,不,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有成千上万优秀的女人前仆后继地对他投怀送抱了,他又不是疯了,会看上自己?!
皇甫皓一眼就看穿了宁文清的心思,他低低一笑,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抚摸过女人娇嫩的脸颊,直到再次看见那抹熟悉的红晕才满意地停下来:
“我承认魏泽远是一个重要原因,不过还有,虽然你目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但你的聪明能干已经在商界出了名。我皇甫皓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不会拖后腿的妻子,与其去看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令人作呕的表演,还是你看起来比较顺眼。”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宁文清气鼓鼓地瞪了皇甫皓一眼,皇甫皓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着在她脸上捏了捏:“你看,我就说过,你是一个让我顺眼的女人。怎么样,考虑一下这个提议吧?你应该知道,嫁给我之后,你所能得到的东西。”
宁文清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她一直渴望有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可魏泽远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强过她,再加上这些年她一直要补贴宁子欣一家,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立足的资本,如果嫁给皇甫皓......
她的眼神顿时炙热了起来,嫁给皇甫皓,她不但可以狠狠地打那对狗男女的脸,还能攒下一笔不少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在皇甫皓这样的商界奇才身边,她能学到的本领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里,宁文清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我同意皇甫先生的要求,不过我希望我们可以拟定一份有效的婚姻协议。”
这个女人,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皇甫皓眼中笑意更深:“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婚姻协议可以暂时放一放。”
宁文清点了点头,司机便一脚踩下油门,加快了行驶的速度。他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皇甫皓的表情,只见那张冷惯了的脸上满是笑意,真是太罕见了!
能让先生露出这样的笑容,看了这位宁小姐实在是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