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仍潮弄戏水
——《酷爱》张敬轩
从窗户望下去,是一片漆黑的海面,狂风呼啸,雨水打在玻璃上啪啦啦的响。
温绪这回没怂,直视他那幽深的眸子,说不就男女之间那些事吗,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低龄未成年。
音一落,先回应她的是周烈一声低嗤。
之后他说,“成年人要为自己做的任何决定负责,温律师别回头后悔就行。”
再之后,温绪听到刷房卡的声音。没等她出言接话,人已经被揽腰带入房间内,最后是一声有些用力的关门声。
“砰”的那一声,震得她心脏颤了下。
周烈没和她预想中的一样,把她摁在门板上亲,而是先去床头那边,点燃了搁置在床头柜的香薰蜡烛。
那是他经常助眠的冰美式咖啡味香薰。
可真别说,他这么一点上香薰蜡烛,整个房间的氛围立马就上来了。
而在暖黄的烛光下,他高大的身影被拉得长长,隔着一点距离,温绪隐约能看到他半边俊脸。
还不难看出他脸有点臭。
温绪抿了抿嘴,正准备说话,周烈已经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他的靠近,让她不由自主屏息。
周烈在她面前停住,低头去看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而后抬手抬起温绪下巴,与她对视。
这个距离不接吻就很不合适了。
事实上,周烈真就这么做了。
他直视了温绪眸子几秒钟,就俯首过去,与她鼻尖相抵,温热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贴她唇,像在逗弄。
这突然变换的温柔,着实让温绪有些许不适应,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有点想后退,双脚却不听使唤的停在原地。
他好会吻。
真的好会。
这样缱绻温柔的吻着吻着,周烈开始投入,双手扶上温绪的腰,一步一步将她逼往沙发处,直至温绪跌坐在沙发上。
这一跌,让温绪不禁轻轻娇叫了声。
周烈绷着的呼吸也随那声娇叫入耳,沉沉闷声呼出。
他压抑着嗓音,“最后再问你一遍,后悔可以现在上楼。”
只要她说后悔,他马上让她走。
温绪抬眸看他,“你希望我走吗?”
周烈不语。
盯她两秒,猛地抬手去捏住她下巴,低头用力吮住她微湿的唇瓣。
渐入佳境时,他又想再次探进她口腔,想要与她唇舌纠缠,却被温绪无心咬住。
周烈疼得闷闷哼了声,不舍地离开她潋滟的唇,改而用拇指去摩挲了两下唇角。
“你吻技真一般。”他略有几分嫌弃的评价,“伸一下都不会。”
“你也挺一般的。”温绪不服怼回。
“你这嘴真没一句好话。”
撂下这句,周烈又低头去,这次还把她两只手抓起,压在沙发上。
温绪今晚穿的一件灰色吊带修身长裙,经过和周烈这么一折腾,肩带已滑落至一角,在摇曳的烛光下,多了分旖旎。
后头,出于男人的本能,周烈原本抓住温绪双手的手移到了她后脑勺,最后渐渐游向了前面那片柔软。
很快,他去勾她吊带裙后的拉链。
也是这一刻,温绪突然怂了。
她忙去阻止周烈的手,喊停。
周烈蹙眉,偏过头去看她,好笑道,“这时候你喊停,是要我的命吗?”
佢都准备喇,呢个时候同佢讲停?
温绪,“……你有那个吗?”
“什么?”周烈愣了愣,没懂她说的那个是什么。
温绪说就是那个,“嗝屁套”啊。
周烈懂了,从她身上起来,顺便将她捞到床上去,然后移步去床头柜抽屉里拿了几个出来。
“够不够?”他问温绪。
温绪把滑落的肩带拉回,看了眼他手中那几个东西,脸色有些微妙了。
她说,“你平时没少搞419啊?”
抽屉里随便拿都拿出好些个,绝了,她现在想跑路了,419还是不能轻易尝试,谁知道是人是泰迪。
周烈无语,深吸口气,方说是朋友往他抽屉里塞的,其中一个她就认识,就是陈博豪。而另一个是高寻,这他没说。
温绪热感退了点,坐好身子摆弄好裙子,然后下床去沙发上拿过手机。
周烈以为她准备走了。
温绪却拿着手机过来,递到他面前,“体检报告,一切正常,你的有吗?”
虽说她想跟他来段露水情缘,但没想给自己健康找罪受。今晚事发突然,她差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还好喊停了。
周烈没立马接过,先是看着她好笑的笑了声,才接过边看边说,“你这女人真叫人琢磨不透。”
时而大胆,时而谨慎胆小,明明想开始的是她,却到关键时刻又怕吃亏,真是够了。
别说他琢磨不透,就连温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用鹿然的话来讲,她就是善变。
鹿然甚至吐槽过她,在法庭上飒得要死,私底下却反差巨大。有很多个时候,鹿然都怀疑她不像是个正经律师。
但温绪这样的人,交朋友真的有趣。
将那份电子体检报告扫完,周烈把手机给回了她,转身从床头柜第二个抽屉底下拿出一份纸质报告。
那是他上个月做的体检,陪他妈妈做的时候顺便做的。
“看吧。”他递给温绪。
这无疑也是对他们自身的一种负责,他觉得她这时候问这个也没错。
温绪接过,走到烛光前坐下细细看那份体检报告。没一会儿,她还给了周烈。
“你身高186.7啊,挺好,我171,咱俩从身高层面上来讲,我们很搭。”
年龄嘛,他三十,她二十七,也大差不差。跟章老师介绍的那些个相亲对象比,他外形更胜。
人也蛮好的,怎么说呢?主要他清爽。
周烈把报告放回抽屉,瞥了眼她,没作声,转而去摸烟盒,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支。
房间里静了霎。
温绪好整以暇的看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还真别说,帅哥抽烟就是养眼。
待观看他手上的烟燃了一半,温绪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开口。
问,“那还做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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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温绪很明显的吞了口唾沫。
周烈没作任何声,只是上前近她一步。
温绪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他便又跟着近一步,直到温绪背部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温绪感受着他指腹的粗糙感,身体莫名就紧绷起来,唾沫再次不争气地吞了吞。
如果她涂了红唇,那他指腹沾染上那抹红,她会觉得有种糜丽的味道。
“……你要亲我吗?”她忽然这么问。
讲真,她头一次被周烈这样对待,还是用一双多情眼深情的盯着。
周烈喉结微动,眼眸从她唇上移至她眉眼,不过两秒又落回她唇。
“嗯。”他嗓音沙哑的应了。
听到他承认,温绪几乎想都没想,就拿开他的手,扯下他脖颈,微抬头将唇凑上去,覆上了他些许温热的唇。
周烈身子僵了僵,随即伸手去扣过她腰肢,转被动为主动,撬开她唇齿,强势探入,汲取那一周没尝过的甘甜。
这次是薄荷味的。
她应该是漱过口准备睡觉的。
这个吻,比温绪想象中的还要不一样。周烈不仅吻她的唇,还吻她额头,还有她鼻尖,甚至还去舔舐她发热的耳垂。偶尔强势,偶尔又缱绻地吸吮、轻咬她。
那是不同于先前的吻,这个吻似有情欲,却又带着几分克制。
在这很乱的吻里,温绪逐渐迷失自己,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像被人抛入云端,悬在一半,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难耐又渴望。
难受,却又很舒服。
最终,在这种感觉快要把理智淹没之前,周烈终于松开她已湿热的唇,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气息皆是不稳。
温绪抬手去触碰唇角,似是回味般的笑了笑,身体也跟着离开墙壁,向周烈靠近一步。
她笑,“为何停了?”
虽在笑,不过心里却是好忧伤。
周烈视线从她潋滟的唇上移开,下一秒伸手去拉过她的脸,在她脸颊上很轻的亲了下,说,“只是单纯的想吻吻你。”
他说的实话,他更多的是想吻她,再多一步没有,真的。
阿嫲头七还没完全过,他无心于那种事,也不想这么快染上欲望,怎么说也要过了之后。
这话落下,他便松开了温绪,转身去了沙发那里坐下,又摸过烟盒衔了支烟进嘴里。
温绪站在原地,微微愣怔了几秒才抬脚慢吞吞地朝他过去,在他自然身侧坐下。
“你…还好吗?”
很显然,他看着并不怎么好。
周烈轻出声应了她一声嗯,随即伸手去拿过烟灰缸,把烟灰抖了抖。
“那个……”温绪顿了下,继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下她竟然有点不知道跟周烈聊什么。
“傍晚。”他声音依旧听着很倦。
这次,温绪没再作声了,只是侧目盯着男人的脸瞧。
他瘦了点。
胡子长了。
眼周也有些凹陷。
这样的他,有一丝沧桑和颓废感。她的心脏,好像又隐约作痛。
“疯了吧你……”温绪没忍住小声吐槽。
“什么?”周烈偏头瞥她眼。
温绪赶紧摇头,“没什么。”
她真的觉得自己疯了,不会真的要玩脱了吧,别啊,就拍个短期拖,别搞得回头收不了场。
周烈又偏头回去抽了口烟,没再吭声。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温绪思忖了下,还是干咳两声来打破这沉默,又迟疑了秒,笑着开口问,“在屋里会不会太闷啊,要不要出去走走?”
“还好。”周烈淡说。
“……哦,我知道了,是你空调开高了吧,呵呵,难怪那么闷,我去把温度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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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想给他刮刮啊。
闻言,周烈下意识抬手去摸向下巴,有被那一撮青渣扎到。
确实是该注意形象了。
“我先去冲澡。”他说。
温绪无声微笑点头,目送他背影离去。
也是后来,听陈博豪讲,她才知道周烈不开心有心事时最喜欢跑步,要么来健身房举铁。
-
从健身房出来,已经快八点钟。
温绪昨晚没睡好,练完身倦感十足,于是又回了房间补眠,早餐就没吃。
等她再次醒来时,时间已接近中午。
习惯性地先去摸手机,查看有没有人发微信来找她,又看有没有未接电话。
还真有,是鹿然的信息。
鹿然说离职手续下周办好,没什么插曲的话,下周五就能飞港岛找她。
看到鹿然的微信,温绪内心突然萌生了咨询的想法,咨询什么呢?
咨询她对周烈产生的情感?
这么想着,她拨通了鹿然语言电话。
鹿然几乎秒接。
“咋啦?温宝。”
鹿然的声音听起来心不在焉,温绪这次却没察觉出,当下她也心不在焉。
抿了抿唇,她说,“然然,那个…就是我有个朋友,她前段时间遇上了一个男人,就接触一段时间下来,她好像容易被人家牵动情绪了,你说这是一种……什么情感?”
那头,鹿然默了默,忽然冷不丁开口,“你还有哪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
温绪,“……”
鹿然笑了声,“你该不会在无中生友吧?温小绪。”
温绪干笑,“你要不要这么直接。”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承认的。”鹿然又笑,“所以你对818产生了更深层次情感?”
“不再是单纯的见色起意?”
“开始被他左右情绪了?”
“天啊,温小绪,你该不会要爱上818了吧?说好的不会玩脱呢?”
鹿然的语气乍一听有点幸灾乐祸那味。
温绪,“…………”
怎么个事儿,她有这么明显吗?
“我也不知道……”她喃喃,“就是觉得他和那渣男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我对那个渣男好像都没有过心疼……”
但对周烈有。
或许是那次游艇日落,腿抽筋差点溺水被他救了,所以对他好感迅速倍增了?
鹿然说,“你怕不是真的要坠入爱河了?真就旅居一趟,就要把心落在那儿了?”
温绪一时不吭声了。
她有点烦,不过才半个月,心就开始被人上下左右牵动。她可没有谈异地恋的想法,异地恋她不接受。
“言归正传,你今天干嘛呢?”温绪转移了话题,开始闲聊模式。
鹿然答,“刚从工作室出来。”
“这才几点?”温绪问。
她记得鹿然中午时间不外出的。
鹿然顿了一秒,方说,“有点事。”
“啥事儿?”温绪就那么顺口一问。
鹿然,“没什么,不重要的小事,先挂了,回头找你聊。”
直到这通语音电话挂断,温绪都没察觉出鹿然今日的异样。
后来她后悔为什么今日没能好好问。
北城那头。
鹿然挂完温绪语音,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跟司机报了地址,又联系了搬家公司。
最后靠在椅背上,原本扬着的嘴角渐渐收敛,眉眼间也渐浮出一抹愁思。
她没敢告诉温绪万向荣来找她了,上午来工作室刻意告诉前台他来过。
为了防止万向荣找到她住处,她必须得把家先搬了,不然回头怕是甩不开。
万向荣,是她的噩梦。
因为万向荣,她拼命从宁市考来北城,毕业后坚持不回去,就是想逃离。
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连他的名字听了都会产生生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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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度了。”
“那就是可能窗没关好。”
“窗没开。”
温绪:“…………”
这男人怎么油盐不进呢!没听出她这是在找话缓解这低沉的气氛吗?!
真是个麻瓜!
温绪起身正想再找别的话题,胳膊突然被握住,然后整个人又被拉坐回去。
她不解扭头看去,只见周烈一双黑眸正凝着她,是那种很微妙的眼神。
“你……”
不知怎地,她心跳骤然加速,声音都变得紧绷起来。
“温绪。”周烈忽然叫她名字。
温绪心跳漏掉半拍,“……呃,怎么了?”
周烈没立马说什么,待夹在指尖的烟头烫到手,他反应过来,将烟掐至烟灰缸,方再次望进温绪那双会笑的眼眸里。
“怎、怎么了?”
他这样,温绪突然被整得有点不会了,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抱一下我吧。”他说。
抱一下我吧,这五个字听起来竟叫人有种心疼感,还有点小可怜的感觉。
温绪眼睛眨了眨。
他这是在求抱吗?!
见温绪没反应,周烈索性伸手将她揽过来,下颌抵在她颈窝里。
还是那股熟悉的茶香味。
温绪下意识地两只手悬在半空中,攥成拳头,“……周烈,你现在很难过是不是?”
周烈没出声,彻底把脸埋在她颈肩。
温绪动了动。
“别动,就抱一会。”周烈声音很低。
“好。”温绪轻应。
她真的没再乱动,只是把悬在半空中的手伸向周烈后背,轻轻抱住了他。
也许此刻什么都不用说,一个简单的拥抱便胜过千言万语。
如果可重遇 你最快乐时
床边听父母童话故事
——《回到最爱的那天》洪卓立
那晚他们没有再做任何亲密举动。
从一开始的拥抱,到最后周烈只是将温绪搂在怀里,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听着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这还是温绪第一次见这样静的周烈。
虽然他之前也静,只是没这晚这般静。
大概他当下的痛苦,只有经历过失去至亲的人才懂吧。而她没法体会到他这样的悲伤,因为她从未体会过失去至亲的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爷爷奶奶是在她小时候就走的。
那会儿她哪里懂得什么是悲伤,记忆甚至都没有那段。只是偶尔从爸妈嘴里听到过一些爷爷奶奶以前的事儿。
-
清晨六点钟,夏日的天色已亮,室外的闷热感渐上升,街头上已有赶着去上工的人。
温绪醒来,翻了个身,身旁已无周烈身影,伸手摸去也已冰凉。
她睁着眼睛望着浴室方向好一会儿,脑袋才稍稍清明一些。
“起得那么早干嘛。”
温绪支起身体往窗外望了眼,太阳还未完全升起。
她以为周烈怎么着都会睡挺久。不过也是,周烈又不是她,怎么可能伤心难过就用睡觉来解决。
起身瞧了眼自己着装,确认没问题,温绪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开门上了楼。
谁知换好休闲运动装下二楼健身房时,她碰见了刚健身完的周烈。
寸头的发梢滴着汗水,他正好撩起背心下摆的一角擦拭额头的汗。
温绪看到他,先是一呆,旋即笑了。
“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周烈看了她一眼,点头嗯了声。
确实睡得好,这是实话。
她像温柔乡,抱着都会叫他沉迷,沉迷得入睡十分安稳。和她一起入眠,他好像就没中途醒过。
温绪凝视着他那张脸,约三秒过后,她盯着他下巴处,上手挑逗似地勾刮了两下,开口道,“周老板,你该刮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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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啊,可以考虑。”陈博豪笑说。
周烈睨了眼他,出声跟他说温绪要找向导,让他去给温绪做向导。
陈博豪摇摇头,“恐怕唔得,我女朋友来,要陪佢(她)。”
听言,周烈转头朝餐厅方向那边瞥了眼,沉吟半晌,问陈博豪,“阿寻呢?”
他口中的阿寻便是民宿的另外一位合伙人,高寻,也是他和陈博豪的好友。
陈博豪从柜台下拿了个巧克力,撕开包装丢嘴里,方说高寻昨晚飞了东城,他条女(女朋友)马上过生日。
瞧着端起餐盘离开的温绪,他又说,“你唔系得闲咩?”(你不是有空?)
周烈薄唇紧抿,没作答,又瞥向餐厅方向,几秒后收回视线,径直去了电梯。
陈博豪视线跟着他进电梯,直至电梯门合上,才转向朝自己这边来的温绪。
待温绪走近,他直言笑问,“听说你找向导啊?”
陈博豪这人几乎跟每个客人都能聊上。
“嗯。”温绪点头,笑说,“刚那位跟你说的?”
对于昨晚的事儿俩人都没提。
知道她指的周烈,陈博豪说,“一般我们家的向导工作都是我来做,但不巧我最近可能没空,要不加个微信,我发详细的游玩攻略给你?”
温绪说好。
成功添加好友后,很快她便收到了陈博豪的游玩攻略信息。
陈博豪把手机放下,正好专门负责前台的人员吃完早餐回来,于是他又跟温绪说,“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们前台人员询问,缺东西按房间的管家服务就可以。”
温绪点头表示了解。
陈博豪从柜台下抓了几个巧克力出来,递过去,语气随意,“吃点巧克力。”
温绪迟疑了下,伸手去只拿了一个,拆开放进嘴里,味道还可以,不是很甜。正好她就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陈博豪笑笑,“第一次来港岛?”
温绪嗯了一声,漾开笑,凑近下意识压低声音问陈博豪,“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就刚上楼那前台,他有对象了吗?”
陈博豪微愣了下,随即笑着摇头,“还没。”
“不过话说回来,谁跟你说他是前台?”陈博豪笑意止不住的问她。
温绪站直起身子,一脸茫然,“不是前台吗?”
陈博豪笑了声,“是,是前台。”
闲聊几句后,温绪说到自己健身时间了,跟陈博豪又拿了个巧克力,道了谢,她便上了二楼。
民宿二楼有个健身房,免费提供给住宿人员,这也是温绪看中的一个点。
“小姚,我估计你烈哥今年能脱单。”
望着电梯方向的陈博豪,拍了拍前台小姚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小姚一脸懵,“什么意思?”
-
傍晚,火烧云般的晚霞和蔚蓝色的大海相互辉映着,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徐徐的海风拂面,空气中浮荡着海洋特有的咸腥味儿,下过雨的风还有些寒意。
温绪趴在洞穴泳池边上,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舒适。
下午她本想出去走走,可在她刚收拾好时,外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后来还起了风,于是她干脆就在民宿老老实实待了。
不过这场雨也没白下,雷暴过后的天空像是调了十级的滤镜似的。
耳边正好播放着橘子海的《Alpha》,闻着海风的味道,温绪只觉着身心无比放松,甚至有了那么点微醺感。
———I will never let you go,
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Until the suns be taken,
除非太阳毁灭。
橘子海的嗓音和慵懒的曲风旋律真的能让她心静下来,静到什么都不想。
当初也是因为这首歌,她脑海里涌出了霓虹灯、公路、吹风、海边、香烟、微醺的画面。才因此来到了港岛这座城。
有海的城市,大概真的是更浪漫一点。
从昨晚落地到港岛,她真的前所未有的放松,在这座城,身心都仿佛被洗涤过一遍。
而且,她向来准的直觉告诉她,在港岛,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就比如,那个……前台。
想到周烈,温绪不禁弯唇睁开了眼。
人这一生也就活个大几十年,不勇敢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想着,温绪从泳池里起身,赤着脚进了浴室,开始冲洗。
等她出来时,外头的天色已黑透,皎洁的月亮正高挂,映得海面泛着粼粼波光。
从行李箱里挑了条复古绿丝质感的吊带裙,刚换上一半时,她搁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温绪瞥了眼,不紧不慢的把拉链拉上,才过去把手机拿起。是鹿然的电话。
“喂。”温绪接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头的鹿然接话说,“刚刷了下港岛的天气,近几日都会下雨,你注意点儿,别落感冒了。”
温绪带着几分懒意应道,“放心好啦,我会注意的。吃饭没?”
“……”那头没立马回应她,静默了会儿,才再次出声,“有新的天气弹跳出来,港岛好像是要刮台风了。”
“嗯?”温绪蹙眉,“刮台风?”
“应该十有八九是,天文台预告了。”鹿然说,“你住海边,会更直观的感受到强风,真得注意点。”
温绪微顿,转身走向露台,抬头看了眼夜色,蹙着的眉渐松,没来由地勾唇。
果然,台风来临前的晚霞是最美的。
“听我说话没?”没等到回复的鹿然在电话那头又出声。
温绪敛神,嗯了一声。
鹿然又说,“那成了,没啥事儿了,就关心关心你,挂了啊。”
话一落,她便挂了电话。
温绪望着恢复正常界面的屏幕,无声笑了下,点开微信,找了个亲亲的表情包发给鹿然。
发送完毕,她松下扎起的丸子头,任由如瀑布般的发丝有些许凌乱地披散在背脊上,随即从化妆包的众多口红里,挑了支香奈儿的130涂抹在唇上。
她本就肤白透红,无瑕疵,浓郁偏紫调的复古酒红色口红,更是给她清丽的五官增添了妩媚之色。
抿了抿唇,温绪很满意把口红转回盖好。
复古绿,红唇,肤白,发量多,妥妥的港风味儿十足,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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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六月的天气是热的,但下了场雨后,却是凉爽许多。
温绪出电梯第一眼下意识先看了眼前台的方向,却没见到想见之人。
得了,想勇敢,人都不在。
一瞬就觉得无趣,温绪迈步转而去了大厅的咖啡厅,坐在吧台前点了杯拿铁。
这晚,似乎是受到下雨的影响,不少客人都姿态懒懒地坐在咖啡厅。
温绪环绕了圈,置在台面上的手机,正好震了下,屏幕也跟着亮起,她低眸看去,有新的微信信息。
她百无聊赖地解锁点开,是陈博豪发来的微信,官方的提醒她这几日港岛要迎来台风,注意安全之类的。
退出陈博豪的聊天框,温绪又收到了鹿然发来的微信。
鹿怨种:「话说,和818有进展没?」
看到这条微信,温绪唇角扬起浅弧,回:「目前进展零。」
她倒是想有进展。
“一杯冰美。”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她耳内,是熟悉的嗓音,熟悉的粤语腔调,只不过这次卷着一丝疲倦。
温绪偏头望去,看到了那张想看的俊脸。
不同于昨晚,今晚他是黑色背心和同色系的宽松短裤穿搭,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在他抬起时青筋隐现。
说句实话,她一直觉得肌肉很油腻,可在这男人身上,就真的很不一样,反而还觉得…清爽。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周烈侧过头,与她漂亮的眼眸对上。
“看够了没?”他似笑非笑,嗓音里的戏谑之意明显。
“没。”温绪坦诚回答,又补充了句,“看不够。”她没意识到她的声音放软了,还带着几分娇憨,像个傻女。
倒是实诚,周烈唇角弧度上扬,深邃的眸子扫过那潋滟的红唇,顺着修长的脖子,瞥了眼那绿色裙子。
确实是够白的。
在温绪回神前,他移开了视线。
“你的拿铁。”吧台服务生出声提醒。
温绪回神,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后知后觉自己失态,干咳了声,端起拿铁就喝。
结果有被烫到!
周烈余光撇到她因为烫到掩嘴的小动作,唇角弧度渐深。
缓解烫后,温绪坐直了身子,侧身去看他,想起了白日在前台陈博豪说的话。
于是她大胆的开口笑问,“听说你还没有对象,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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