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段玉的怀疑,我们有内鬼!
大学城南区,配电中心。
正是下班的时候,人们成群结队的向着门口走过去。
“主任,我的实习证之前还在衣服口袋里面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实习生小姑娘神色有些窘迫的看着主任黄涛。
这实习还没几天,自己就弄丢了证件,恐怕要给领导们一个不好的印象了。
但是,她明明仔细地保管了呀!
只能说是自己倒霉。
“去人管处补办一个吧,年轻人办事要小心一点啊。”
黄涛看着眼前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打工人,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教导道:
“你们在这里干的时间长了,将来升到领导位之后,最怕办事不细到,对以后的发展影响可是不小······”
“我来配电中心为什么能升到这个位置,就是因为这些年,一件出问题的事都没有·······”
两人说着话,浑然不知弹幕已经在他们的脸上滚动。
【哈哈哈,这个黄主任此刻仿佛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都是flag······】
【心疼妹子一秒钟。】
【唉,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苏晨的手法一般人怎么想得到?】
【不过,现在专家们已经快到了,他们可能会从苏晨留下的现场里面发现一些线索,这是这些人最擅长的地方。】
【说的也是,也许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正在此时。
配电中心的大厅里,大门推开。
一伙节目组的黑衣人带头进了过来。
而后面跟着的,就是专案小组的人,段玉打头走的最快,老刑侦崔立万、心理专家白素和法医秦铭并排走在后面。
《追凶直播》节目组的人都来了?!
这么多专家一起来,竟然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可见这是临时起意。
看到这个架势,配电中心主任黄涛立刻嗅出了事情不妙的感觉。
他迎上前去,有些疑惑地问道:
“几位是有什么事,还需要我们配合?”
配电中心的大厅里,这突变的事态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有些员工已经迈出了大门,还是好奇地回过头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段玉揉了揉眉心,朝着黄涛叹了一口气,道:
“老黄啊,你这里刚刚,被‘炸’了!”
被炸了?!
此言一出,大厅里立刻传来了阵阵的议论声!
黄涛听到这话,浑身的肉都跟着颤了一颤。
随即,他反应z过来,这不是真的被炸,而是在节目里,糟了凶手的攻击。
“这怎么可能?”
黄涛难以置信道:
“难道说这个凶手,在大厅里放了炸弹?”
对面一阵的沉默。
黄涛的表情僵硬了一点:
“凶手该不会是在楼里的分区安装了炸弹吧······”
看见对方一排的专家依旧是没有点头,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网警专家段玉上前,拍了拍黄涛的肩膀,微微摇头。
“老黄啊,炸弹,是被直接安到了监控系统的配电箱上!”
轰!
黄涛听到这话,只觉得一声炸雷在脑子里惊响!
他们这个机构管理得相当的严格,从大厅上到任何一个部门都要经过层层认证,更是有好几层安检。
而各个系统的配电箱,则是在整个部门的最深处,如果这个凶手能把炸弹放到那里,他就相当于是掀了黄涛的老家。
他不敢相信,可是眼前这么多专家一起赶来,容不得他不信!
“几位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监控配电部门!”
黄涛瞬间严肃起来,眼下这个问题不容小觑,并且可能说明配电中心的安保有很大的漏洞。
他一下子就领会了几名专家的意图,招了招手,身先士卒的领着专家们朝着电梯走过去。
刚走了几步。
黄涛主任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不远处已经听傻了的实习生小姑娘。
“你说你的实习证明是下午丢的是吧,你也一起过来!”
······
四层,监控系统配电中心。
当黄涛等人穿好鞋套、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看见配电箱上的一瓶淡棕色液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
黄涛脸色苍白。
他原本以为节目组毕竟只是一个综艺,用的应该是道具之类的。
想到居然这么真实刺激!
老刑侦崔立万走上前去,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瓶子里的液体,眉头紧锁。
“不是糊弄,色泽、气味、粘稠度等特征很明显,这是真货,一整瓶的硝酸甘油。”
段玉则是用一个小巧的仪器,贴近了盛放液体的瓶子旁边的一个小装置。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个振动器。
仪器探针靠近,随后,发出一声报警声。
“有拨打的痕迹,可以造成引爆的震动。”
段玉把仪器收了回去。
身后,黄涛和那名实习生小姑娘听到这句话,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
“您的意思是说,这玩意······”
“是的,这不是一个假炸弹。”
老刑侦崔立万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只要把这个振动器和瓶子绑在一起,完全可以造成一场真正的爆炸。”
“那个凶手······他做到了。”
“我们应该庆幸,这是一个综艺,而不是真实情况。”
这句话说完,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
直播间里,弹幕缓缓飘过。
【仔细想想确实很恐怖,因为苏晨这次完全就是模拟了真实的犯罪。】
【他只要稍微有一点念头,完全可能造成重大设施损坏,甚至人员伤亡。】
【这么一说,我反而是有点佩服苏晨了,在明知道自己有如此能力的情况下,依旧遵纪守法的过了这么多年,内心很强大。】
【估计今晚的直播播出来后,全国的重要机构安保都要进行一次升级了!】
【换言之,苏晨找到了当下社会上存在的漏洞,让我们能及时填补,或许这就是这个节目的意义。】
现场里。
秦铭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散发出一道炽热的目光。
“不得不说,凶手这一次的现场,有点炫技的意味了,他在向我们发起挑战。”
而身为一名推理高手,他很喜欢这样的挑战。
这些专家也不是俗人。
面对这样的现场,他们很快进入了状态,开始迅速地分析起来。
“这是一场高难度的犯罪,有炫技的嫌疑,这说明这一次的凶手很高调,明显是想要挑战我们,他进行第二次犯罪的可能性极大。”
心理专家白素说道:
“我们要做好应对连环案件的准备,凶手很可能会不断的挑衅,咱们这次综艺要忙起来了。”
这个定调,其他人还是同意的。
“凶手下一次犯罪的范围,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老刑侦崔立万接着开始分析:
“他炸掉监控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让自己犯罪的时候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干扰,而这里的配电箱主要负责金陵大学、大学城商业街、小吃城的供电。”
“因此,他下一次犯罪的地点,大概率就在这些地方。”
【喔喔喔,看来专家们认真起来了,我有预感,接下来的对决应该会很激烈!】
【这些人还是有点东西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苏晨的线索梳理出来,而且推理的结果和咱们开上帝视角看到的基本上差不太多。】
【不过现在是苏晨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就算他们再能推理,也有一个时间差,这个时候苏晨应该已经着手进行下一步了。】
【就看他们能不能追上这个平差,这是一场犯罪和侦查的赛跑!】
而在这个时候。
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段玉,忽然开口。
他没有顺着崔立万的思路顺下去,而是抛出了另一道堪称重磅的推理!
“凶手的行为针对性太高了,我觉得很奇怪。”
“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们刚刚在办公室里面讨论了各自的方案,就在我提出建立监控识别天网之后,监控配电中心立刻遭到了凶手的袭击,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此言一出。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朝段玉汇集了过来。
法医秦铭神色一动:
“你是说······”
段玉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
“不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混进了我们公安系统内,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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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与专家小组的直面对峙,沉默的段玉
【苏晨,这波是单刀赴会!】
【怎么办,我好紧张,我希望专家小组破案,但是又舍不得苏晨被抓住。】
【凶手就在眼前,如果段警官这一次没有抓住苏晨的破绽,恐怕他节目结束后会后悔死吧!】
【不用等到节目结束,我估计等到监控恢复的时候,段警官发现自己竟然与凶手擦肩而过两次,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说得对,苏晨的身份暴露了之后,他还有逃亡者一条路可以选,只不过他之前犯下的罪,也会曝光在专家小组的眼前!】
直播间的观众们在激烈的讨论的同时。
专家小组办公室里。
苏晨进门,先是看见了所有专家的下属警力都在。
他们靠在墙壁上,神色拘谨,看见苏晨进来,也只是淡淡的望过去一眼,眼神之中,不免有怜悯之色。
接下来接受问讯的就是他么?
专家的问讯杀伤力很大,他们这些一线的刑侦人员都几乎难以忍受,更不要说一名埋首卷宗八年的文职人员了。
整个专家会议室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苏晨目光轻轻扫过一旁刚刚接受完审讯的警员们,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虚掩着的问询室的门,便已经了然。
他面色如常,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对着白素很自然地打了一声招呼:
“老大,来得晚了点儿,没耽误事吧?”
“我想着自己是第一次和刑侦前线的同志们工作,买了点吃的,大家工作累,可以补充补充能量。”
白素侧过身,将苏晨让了进去,浅浅一笑:
“麻烦你了,来的正是时候。”
说罢,她一只手搭载苏晨的肩上,朝着问询室虚掩着的门里一指,道:
“走吧,段警官有事找你,我和你一起去。”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苏晨跟着她走进去,一阵无语,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好意陪伴,纯粹是进去协助段玉查看他有没有说谎。
不过苏晨已经知道对方手里尚未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一次问讯,只能算是诈一下碰运气,因此他到是没多少紧张。
进了问询室的门。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面单向玻璃窗户,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但是从里面看过去,却是漆黑一片。
白炽灯打在墙壁上,晃得耀眼。
一袭警服的段玉,站在空椅子面前,看见苏晨进来,做了一个“坐”的手势,帽檐的阴影之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这个架势,整个就是一个鸿门宴啊!
苏晨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白素站在另一边的角落。
“苏晨,龙国公安大学毕业,独生子女,父母都在外省······我说的没错吧。”
段玉沉声道。
苏晨点了点头,害,在被问人面前讲出来他的详细信息,问讯的经典手段了。
他上辈子当刑侦的时候,没少用这招,这招的主要作用,就是营造出一种“我对你知根知底”的初印象,算是对被问人的下马威,毕竟任谁听到自己的信息被讲出来,都不会好受。
气势不错······可惜苏晨知道段玉没有掌握什么致命的线索,这幅样子只是纸老虎而已。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为什么研究未解悬案,把才华用在当下不是更好么?”
段玉决定先问一些其他问题,降低对方的警惕。
“为什么不?难道说那些逍遥法外的凶手就这么算了么?”
苏晨反问道,两只眼睛直视着段玉。
段玉皱了皱眉:
“苏晨,我提醒你,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请你认真陈述回答,因为你所说的一切,都可能成为我们判断的依据,我说明白了么?”
这算是在警告我······苏晨试探了一下,发现对方还是比较稳得住心态的,这倒是让他刮目相看,毕竟段警官自己的项目刚刚被炸了,现在一定很难受。
苏晨直接给了一个相当官方的回答。
“为了维护正义的普遍性,为了维护执法者的尊严,总要有人去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段玉第一次没有问出来什么,继续开口,问的问题依旧刁钻。
“你父母都在外地,为什么选择来金陵?”
“年轻人,都愿意来大城市打拼打拼,见见世面。”
“现在呢?”
“房价太高,我想回老家。”
苏晨诚恳地说道。
“······”
【兄弟们,我不懂问讯,这是啥意思,感觉他们聊的和案件没啥关系啊!】
【你错了,这个问讯手法相当专业。】
【从一个人的历史过往为切入点开始询问,最能获得意想不到的信息,还能给对方造成不适感,无暇去编织谎言。】
【不过苏晨说话也很有水平,说了就跟没说一样,真就是闲聊!】
【我倒是还挺喜欢他说的,毕竟,缺席的正义,那还算正义么?】
【言语之间的交锋,电光火石,苏晨现在已经占了上风。】
【现在这个氛围,我光是看直播就觉得起鸡皮疙瘩,估计自己进去连话都说不利索,苏晨已经很强了。】
问询室里。
白素站在角落的阴影处,静静地看着苏晨,她发现苏晨整个人的感觉,非常松弛,丝毫没有表现出被审讯的压力。
这一点非常困难,哪怕是受过专业的抗审讯训练的人,也未必能做得这么好。
而段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什么都没问出来,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开门见山。
“苏晨,我问你,今天晚上五点四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来了!来了!】
【终于到了最一针见血的问话阶段。】
【即便苏晨再怎么巧舌如簧,想在警方专家面前撒谎,依旧十分困难。】
苏晨却没有迟疑,开口道:
“我在便利店里,买吃的,就放在外面。”
说着,还向审讯室外努了努嘴。
听到这话,段警官的手立刻放在了自己戴着的耳机上。
很快,审讯室外面的同事的声音传过来。
“查过了,有购物小票,五点四十一分的,和他购买的商品一致。”
“再确认一下,给便利店打电话。”
段玉轻声道。
“好的。”
耳机那边应了一声,随后,便是一阵电流的杂音。
十几秒钟后,同事回复道:
“收银员说她没有特意去记时间,不过有点印象,差不多就是五点四十多分。”
“有没有顾客和购买的详细信息?”
“小商店没有,只有大超市可能会统计。”
“······好。”
段玉有些不甘心地将手从耳机处放了下来。
也就是说,在爆炸案发生的时候,苏晨恰好在便利店买东西?
这是巧合么?
虽然,超市小票这种东西并不是很完善的证据,容易仿造,但是也能一定程度上消除苏晨作案的可能性。
除非苏晨猜到自己会被问讯,而提前准备了这些证据。
段玉思考了两秒钟,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对警员进行内部问讯,是自己临时起意的结果,并不是事先商量好的。
而弹幕上则完全是另一种画风了!
【卧槽,原来是这个手法,怪我之前竟然没有想到,这就是不在场证明啊!】
【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也能让苏晨的嫌疑下降,这波,他在第五层!】
【仔细想想,苏晨其实不可能,也不需要完全打消自己的嫌疑,他只需要让另外一部分警员的嫌疑,在自己之上就可以了。】
【说得对,这样专家小组的注意力就不会集中在他的身上。】
【段警官糊涂啊!】
【别这么说,毕竟谁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按了窃听器?临时指定的计划被苏晨提前得知了,这才是最致命的!】
而段玉自然是看不到这些弹幕,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走到了白素旁边,轻声问道:
“怎么样?”
白素摇了摇头,她看出段玉此时已经有些不能淡定了,提醒道:
“没看出他撒谎,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在审讯上,苏晨应该是一个老手,他很熟练。”
“他的表现很镇定,和我预料的不太一样。”
网警段玉揉了揉眉心:
“加一点强度吧,我试试他,看看能不能找出来漏洞。”
两个人交谈完,段玉拿了一堆资料,一边翻看,一边走回到苏晨的面前。
“苏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慢慢说,从今天晚上五点到五点四十,你究竟在干什么?”
然而,令段玉没有想到的是,苏晨不吃他这一套。
只是淡淡道: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商业街逛,没什么想补充的。”
“再想想。”
段玉朝苏晨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威严。
“苏晨,你应该猜到了,在你之前,我们已经对其他警员进行过一轮问讯。”
“你的供词,和其他人的有矛盾,你真的在商业街购物吗?我提醒你,你的证据并不完善。”
这一句话,虽然意思并不明确,毕竟别人的供词也未必准确。
但是,段玉说的很有底气,气势很足,足以以假乱真,对于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来说,可能会直接被唬住,以为警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从而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问讯,其实就是心理战。
苏晨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到似乎有效果,段玉扬了扬眉,难道苏晨真的有什么没说的秘密?
正在他猜测的时候,苏晨忽然抬头,开口道:
“段警官,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揪着不放呢,想要证明我的清白很简单啊。”
“怎么证明?”
段玉看到苏晨的样子,又有些不淡定了。
苏晨朝他一笑:
“你去大学城那里调用监控嘛,对你来说不可能是难事,商业街上到处是摄像头,我这段时间在不在买东西,岂不是一看就知道了?”
这一句话,直戳痛处!
段玉直接被苏晨干沉默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要是能调监控看,我还用得着在这里问讯?!
段玉沉默了,弹幕却笑疯了。
【哈哈哈,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配合苏晨那一脸好奇的表情食用,效果更佳!】
【此时的苏晨,真的就像一个毫不知情的路人,连爆炸案都不知道,只有这种无心之话,才能打出这种暴击效果!】
【苏晨,你太坏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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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想开口,但是苏晨在把他放进后备箱之前已经把他电晕、干掉了,尸体不会说话。
看到小哥还在后备箱里,直播间的观众们瞬间喷了。
【呃呃呃,这小哥也太惨了,在后备箱躺了整整一天!】
【估计还得和八戒再躺一晚上。】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小哥现在是全网知名了,戏份杀青之后一定有一大票粉丝。】
【是啊,后路我都给他想好了,直接某音开号,录段子,然后直播带货,一口一个家人们,财源滚滚······】
【照你这么说,他还得谢谢苏晨?】
“咳咳,委屈一下,兄弟。”
放好猪肉之后。
苏晨朝着后备箱里、和猪肉躺在一起的小哥嘀咕了一句,随后,决然关上后备箱。
车开回了金陵公安局楼下。
苏晨在车里等了一会儿。
将近九点半,苏晨的另外两名伙伴也相继赶到金陵公安局。
“嘶,好冷,苏晨,你这车是从哪来的!”
赵龙气喘吁吁的上了车,一边呵着气,一边搓手,看样子是着急麻慌得赶过来的。
苏晨扭过头来,给他递了根烟。
“和节目组申请的车,你别是把这茬给忘了。”
节目组真是财大气粗啊,赵龙默默地点上烟。
警员蹲点,一蹲就是几个小时,为了保持清醒,基本上是烟不离手。
赵龙恍然大悟:
“哦哦,我是让刚才的专家问讯给问糊涂了,唉,刚回局里就来这么一出,这是出啥事了?”
苏晨道;
“段警官的监控网络被炸了。”
“炸了?!”
赵龙拿烟的手猛地颤动了一下,瞪大眼睛道:
“那个凶手干的?胆子也忒大了!”
苏晨耸耸肩:
“人家也是尽职尽责的扮演,要不然这综艺也不那么精彩了。”
弹幕听到这句话,纷纷感慨。
【哈哈哈,说起来,苏晨真的可以说是着几期节目里最“尽职尽责”的凶手了!】
【他踏马根本就不像演的,这哥们儿指定是有点副业。】
【其实之前那几个人也想扮演好角色,只不过是被抓的早了一点。(doge)】
【毕竟没有苏晨那样的技术啊!】
【一想到苏晨这样的有能力的人毕了业一个月也是五千块钱,我就觉得可怕!】
【主要是他的能力,基本上被都写进了刑罚······】
金陵公安局门口。
又过了十来分钟,王z平也赶了过来,虽然累的够呛,但是明显是心满意足,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不好意思,哥们我来晚了。”
“跟你那小公主干什么事去来着啊,这么高兴。”
赵龙笑着调侃。
“孩子过生日,我带她看了场电影,熊出没,知道不,那俩大狗熊老有意思了,孩子笑得咯咯的。”
王z平明显是被挑起了话头,说的眉飞色舞,相当兴奋。
“临走我问她,说电影这么好看吗?你猜孩子咋说的,因为有爸爸陪着看所以好看,哈哈哈,哎······”
王z平由喜转叹,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兄弟的作用了,赵龙一巴掌拍在了王z平的后背上。
“行啦,你咋还多愁善感起来了,你孩子多懂事啊,干这行的,家里人都理解。”
“也是,也是,咱还有啥不满意的。”
王z平点点头,随后,将“战火”引到了苏晨这边。
“说起来小苏同志长得一表人才,也差不多该找个对象了吧,别老一直单着······”
“咳咳。”
苏晨连忙咳嗽了两声,心虚道:
“这么些年也没攒个十万八万的,彩礼钱都凑不出来啊······”
“先谈着呗,钱慢慢攒啊!”
王z平神秘的凑了过来,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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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你的燕国地图有点短啊!】
正在观众们议论纷纷的时候。
专家小组办公室。
看到段玉那边出现了情况,秦铭和白素两人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为啥有人报案······郭局长?!”
秦铭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差点以为自己太困了,出现幻觉了。
而在他身边的段玉,则是早已经处于半石化状态。
刚才他还在说凶手不太可能一晚上做两次案,结果这就来了?
绑架的还是局长的女儿!
段玉连忙上去,把“悲恸欲绝”的郭局长扶了起来,低声问道:
“郭局······啊不,这位报案人,你能不能跟我们具体描述一下情况?”
郭局长闻言,颤颤巍巍的从兜里面拿出来了自己的那一部手机。
点开威信的界面,伸到了段玉的面前:
“段警官,他就是入侵了我的手机,然后把我女儿骗出来的!”
入侵了局长的手机······
入侵了局长的手机······
那手机上,可是我亲自设下的信息防护墙······
段玉完全石化了。
而观众们,也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一愣。
【卧槽,我明白了,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姑娘在见到苏晨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
【听她的话,郭局长手机上的防护还是段玉的手笔?那岂不是说苏晨破解开了段玉的防护?!】
【很有可能,如果这样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在龙国了,整个世界的黑客界都会震动的吧!】
【苏晨什么时候破解的,我可是一直在看直播,没看到苏晨在打代码啊······】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苏晨接触到电脑的时候,只有那次。】
【你是说苏晨打游戏的那次?也就是说他一边打游戏一边把段玉的防护墙给破了?】
【他真的是人类么······】
专家小组办公室门口。
“段警官,段警官?”
在秦铭连续拍了他两下之后,段玉终于回过神来,神色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郭局长,麻烦手机给我一下。”
段玉语气急促道。
“你拿去。”
郭局长坦然地把手机递到了段玉手里。
而段玉,则是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几乎是跑向了办公室里的电脑,将手机用数据线连接到主机上。
随后,他的手指飞快地敲动键盘,几乎舞出了残影!
电脑的屏幕上,弹出来无数个复杂得令人眼花撩乱的弹窗。
过了一会儿,段玉紧绷着的背部松懈了下来。
他整个人都靠到了椅子上,声音平静:
“确实是控制了郭局长的手机,而且,我的信息防护墙,已经被这个凶手突破了。”
白素和秦铭对望了一眼。
“那也就是说······”
“没错。”
段玉忽然坐直,眼中闪烁着久违的斗志。
那是一种找到对手的激动。
“也就是说,这次的凶手,至少是一个世界级的黑客专家!”
“段警官,我知道你激动,但是你先别激动。”
秦铭抬手道:
“但是,从凶手之前配置炸药的做法来看,他明显是一个化学专家。”
“我虽然不是化学专业,但是也修过高等化学课,我知道想自己配置炸药,必须要非常严格的实验室条件和实验知识。”
秦铭的意思很明白。
正常的聪明人,能在一个领域做得好就很不错了。
他不太可能同时在两个领域都做到这么顶尖!
否则那还是人么?
段玉托着下巴,狐疑的看了一旁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一眼,依旧激动:
“不排除凶手有两个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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