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
  • 完整版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文盲写小说
  • 更新:2024-04-30 20:05:00
  • 最新章节: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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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崇祯王承恩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文盲写小说”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人爱财,有人好色,有人恋权,有人图名。”“朕只有一个人,该相信谁呢?”“为了取得朕的信任,有些人就联合起来欺骗朕;另一伙人为了自保,也只能联合,于是就有了党争!”“阉党也好,东林党也罢,齐党,楚党,浙党,宣党朕也都知道。只要能给朕办实事,真心真意为大明好,你们私底下那些爱好朕可以假装看不到。”满朝文武都是聪明人,他们听出了崇祯话的意思......

《完整版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除了范景文,其他人都慌了。

因为只有范景文说了实话。

魏藻德和兵部尚书张缙彦同时出班跪倒。

不等他们求情,崇祯伸手制止:“众卿莫急,先从王侍郎开始。锦衣卫和东厂办事快的很,朕估摸着一个时辰就能回来,到时候还王侍郎一个公道。”

公道?

王正治心如死灰...

魏藻德眯着眼,明白了崇祯的想法。

不管朝廷缺不缺钱,崇祯都会以这个的名义抄家他们的家,治他们的罪。

既然这样,那就退一步!

家产不要了,辞官归乡。

他先是朝他的党羽使了个眼色,随后朝崇祯叩首:“陛下既然要抄我等的家,臣愿奉上全部家产辞官归乡。”

张缙彦跟着跪倒,说出了同样的话。

“不准!”崇祯毫不犹豫的否决,“朕必须查明真相给你们一个公道,届时再辞官还乡不迟!”

李邦华见状决定再添一把火,他出班拱手说道:“臣李邦华弹劾内阁首辅魏藻德,德不配位,结党营私,贪墨军饷,欺君罔上!请陛下明察。”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二十多个复读机同时出班,请求查办魏藻德。

魏藻德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以为用辞官能明哲保身,没料到崇祯要赶尽杀绝。

怎么办?

魏藻德目光在朝堂上游走,寻找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他不会轻易认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想办法自保。

当他看见跪在地上的成国公朱纯臣时,顿时大喜。

明朝侯爵、伯爵无数,公爵却少之又少。除了开国六公爵外,其余基本是燕王朱棣清君侧时册封而来。

成国公朱纯臣世袭公爵,家族底蕴丰厚,在朝中关系错综复杂。

有他挡在前面,崇祯绝不会把事情闹大。

想到这,他朝朱纯臣递了个眼神。

朱纯臣也被点了名,正愁不知如何应对,见内阁首辅朝他使眼色,顿时大喜。

达成统一战线后两人同时站起身。

魏藻德抱拳拱手,朝被点过名和没点名的官员说道:“诸位,流贼犯境,京师告急,正是用人之际。没想到,皇上竟要抄我等的家筹措军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今天缺饷抄我家,明天缺饷就会抄尔等的家,等满朝文武被抄光了,他是不是要挖祖陵了?”

“君乱于上,臣治于下,不救其祸,则败亡矣!”

“可悲,可怜,可笑!”

“我死不足惜,希望诸位王公大臣把此事记下来,后世人自有公道!”

魏藻德没什么真本事,却因为能说,竟然在崇祯年间坐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

可笑不可笑?

“大胆!来人,把魏藻德给我拿下!”王承恩第一个站了出来,身为崇祯内臣,他必须维护皇上的尊严。

门外的锦衣卫推门而入,见王承恩让他们抓的人是内阁首辅,纷纷停下脚步看向崇祯。

此时事关重大,没有皇帝的指示决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可以无视王承恩,也可以无视吴梦明和李若琏,但必须对那个男人言听计从。

一众朝臣的目光,也在崇祯和魏藻德之间游荡。

他们在等。

这些人不在乎魏藻德被抄家与否,在乎的是崇祯会不会为了筹措军饷挨个抄家。

若是那样,不如趁早联合起来对抗。

崇祯也知道,这些人在等。

在封建时代,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可以随时随地剥夺臣子、百姓的一切,包括生命。

但是有一个前提。

罪名!

只要罪名合理,就能堵上百官,堵上读书人,堵上天下老百姓的嘴。

想清楚这些,崇祯冷冷一笑。

扣帽子这事他熟啊。

他甩了下衣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般在众人的脸上扫过。

“诸位,你们都是我大明的朝臣。”

“你们当中有的人以勇著称,有人能说善道,有的生性谄媚,有人生性奸诈。有人爱财,有人好色,有人恋权,有人图名。”

“朕只有一个人,该相信谁呢?”

“为了取得朕的信任,有些人就联合起来欺骗朕;另一伙人为了自保,也只能联合,于是就有了党争!”

“阉党也好,东林党也罢,齐党,楚党,浙党,宣党朕也都知道。只要能给朕办实事,真心真意为大明好,你们私底下那些爱好朕可以假装看不到。”

满朝文武都是聪明人,他们听出了崇祯话的意思。

在皇帝眼里,没有一个干净人。

只要他愿意,可以治任何人的罪。

想到这,满朝文武同时低下头。

“但是!”崇祯话锋一转。

“魏藻德,你自崇祯十六年入阁至今,一无建白,仅倡议令百官捐助。如此无才无德之人,既不能以天下为己任,又不能想出治国之策,在其位不谋其证,误君误国,岂不该死?”

“擢升内阁首辅后,结党营私,贪墨军饷,欺君罔上,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本应凌迟处死!朕念你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了你机会。”崇祯继续罗列内阁首辅魏藻德的罪证。

“朕让你捐钱,不捐也就罢了。向你借钱,不借也罢。”

“朕问你家里有多少现银,你说的是什么?”

“没钱!”

“朕一没想抢,二没想夺,你怕什么?”

“内阁首辅年俸禄折银不过百两,你入朝为仕仅四年,数万家产从何而来?”崇祯猛地一挥衣袖,目光落到魏藻德身上。

魏藻德脸色巨变。

对他来说,财产是最大也是唯一的问题。

不用锦衣卫,随便找两个太监都能查出他的家产和俸禄都对不上数。

可大明朝的官都贪,他不贪便是不合流,会遭到其他人排斥,更坐不到首辅的位置上。

崇祯继续说道:“为君着,父也!身为臣子,当为君父解忧。你无视君父,朕要你何用?”

“若是平时,朕会罢你的官免你的职。”

“但现在...呵呵,”崇祯冷冷一笑,“数罪当诛!”

“来人!”崇祯倒背着手,目光中尽是杀意,“将魏藻德拉出去,缢死后斩首示众!灭三族,家产抄没充公!”

摔倒的士兵来不及爬起就会被马蹄踩踏,肉体凡胎挡不住铁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没有人后退。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所有人亦是勇往直前。

他们不怕死,死了有军功,名字会刻在忠烈祠内,家人会被朝廷赡养。

很快,高文采带领的骑兵冲出了敌人的队伍。

他立在土坡上调转马头往回看,身后跟的全是骑兵,步兵被对方包围了。

原来他们速度太快了,身后的跑吐血了也没能跟上。

没了骑兵的掩护,步兵被团团包围,纷纷举起盾牌挥舞长枪试图冲出敌阵。

但敌人不会放弃这种机会,他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弓弦每震动一次,就有一个明军士兵受伤或者死亡。

高文采在锦衣卫掌管刑狱,这些血腥的场面根本吓不到他。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月光下千余名流贼骑兵放弃了战场,调转马头朝太子行进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要速战速决!

高文采大惊,他第一反应是带人前去追击。

好在夜风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不解决眼前的敌人,就算追上那些追兵又如何?

他高举马刀,大喊道:“众将,随我再冲敌营!”

“杀!”

几百骑兵略整队形后,再次发起冲锋。

流贼由果毅将军张能亲自带队。

果毅将军是大顺军的军职,权将军为首,制将军次之,接下来是威武将军和果毅将军,两者级别一样。

共五营二十二将,都是李自成军中的核心将领。

张能是随李自成起家的嫡系将领,麾下兵马尽是主力。

此次他主动请缨拦截明太子。

自北伐以来,明军一触即溃,活捉明太子的功劳当然不能让给别人。

他带着三千轻骑星夜赶路,终于在武清城附近找到了目标。

本以为一个冲锋就能将护送的队伍冲散,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不退,而且战力不俗,人狠马快,显然是以逸待劳。

孤军深入本就是兵家大忌,他见短时间无法拿下对方,为求速战,决定擒贼擒王。

只要抓住明太子,这些人不是一哄而散就是跪地投降。

分兵之后,他亲自带着一千人追了下去。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被抛弃的车驾,车上的行李散落一地。

华丽的衣服,精致的用具,白闪闪的银子,甚至还有黄澄澄的金子。

虽然张能再三叮嘱不能捡东西,但后面的士兵实在忍不住,纷纷下马去捡。

跑着跑着,张能发现不对劲了。

千余人的队伍明显变少了,目测最多也就七八百人。

眼看前面不远就是明军车队,他放弃了收拢队伍的想法,吩咐一声:“活捉朱慈烺,官升六级,赏黄金万两!”

“杀啊!”

眼看就要被流贼追上,驾车的马夫被吓得直接弃车而逃,连滚带爬的跑向道路两边的树林。

但很快被流贼的骑兵活捉,带到张能面前。

张能用马刀抵着马夫的脖子问:“太子的车架在哪?”

“军...军爷,小的不...不知道。”

咔嚓!

张能手起刀落将马夫砍死,随后看向另一个被抓来的马夫。

“军...军爷,太子的车驾是四匹马,就在...前面不远处。”

咔嚓!

张能得到答案后没有饶过对方,直接将他砍死。在他眼里,这种卖主求荣的人更可恨。

张能带着骑兵一路追一路砍,很快追上了太子的马车。

截停马车后,几个亲兵跳上马车将里面的人拽了出来。


崇祯脸上虽然淡淡一笑,心中却是冷笑。


他知道自己等不来吴三桂!

吴三桂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正儿八经的政治投机商,为了保存实力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名义上是勤王,实际上在等。

等李自成围困北京,然后根据事态发展再做选择。

如果李自成失败了,那么他就率部追着李自成打,白捡勤王救驾的功劳。

如果李自成攻陷北京,那么吴三桂有两条路可选;一,投降李自成;二,投降建奴。

历史上崇祯的死让他选择了第二个选项,一句借兵报仇让关宁军放下了与八旗兵多年的仇恨,全力围剿李自成。

“好好,关宁军一道流贼自退!”崇祯似是在安慰自己,又似乎在安慰群臣。

见众人不说话,崇祯站起来问李邦华:“流贼因何而起?”

“天灾,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于是造朝廷的反。”

“闹灾厉害的又哪几个省份?”

群臣默默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崇祯。

这还用问吗?

闹灾厉害的省份流贼闹得也厉害,除了陕西,山西和四川外,北直隶,山东,河南,贵州都有旱灾发生。

户部尚书方岳贡说道:“陛下,除广东,福建,云南外,其余各省皆有旱灾发生。最厉害的是山西,陕西和四川。”

户部负责全国赋税,哪个地方的赋税收的多,哪个地方赋税收的少他最清楚。而且户部还负责赈灾,对灾害的情况了如指掌。

崇祯点点头,开始回想记忆中的明末旱灾情况。

明末大旱有两轮。

第一轮旱情是天启七年的陕西大旱,到崇祯六年时旱情扩大到北直隶,山西,山东一带。

第二轮旱情是崇祯十年到崇祯十五,这一轮大旱几乎遍布全国南北。

不过此时西北的旱情有所减缓,可北直隶、江南、赣西、湖南、贵州以及四川的旱情却极为严重。

全国没有被大旱波及的地区只剩下广东、福建、云南(恰好是南明坚持最久的三个地区)。

南明朝廷建立后,其余各地旱情均得到缓解,广东、福建和云南开始遭遇干旱。

就很邪门!

崇祯想了想,今年各地均有旱情,转过年来旱情就没了。

既然如此,那就干票大的。

他看着群臣说道:“既然各地均有干旱,朕决定即日起免除全国一年田赋。”

满朝文武直接被崇祯的话吓傻了!

他们第一反应是崇祯疯了!

一年田赋...有多少?

以崇祯十六年为例,户部年应收入银两千万两,免银四百二十万两(免得都是田赋 ),实际收入一千五百八十万两。年支出银共两千一百二十二万两,共缺额五百四十二万两。

田赋收入占朝廷总收入的七八成。

也就是两千万的百分之八十:一千六百万!

这些钱不但有宗室、官员、秀才的俸银,还有九边大军的军饷,粮饷。

银子原本就入不敷出,不加赋已是天恩,毕竟天灾不断,粮食减产,百姓们苦不堪言。

但直接免一年的田赋是几个意思?这大明朝还干不干了?

以前每年有五百万两银子的缺口,现在好了,直接赤字一千六百万!

不,还得加上之前的缺口,总共两千一百万两!

方岳贡嘴角不受控制的一阵抽搐,跪地说道:“陛下玩笑了,臣身体不好,这等玩笑开不得。”

“朕没开玩笑!既然全国各地均有灾情,不如免除一年田赋,让老百姓休养生息!”


“是怕朕不还钱,还是盼着大明灭亡?”


“怕...怕陛下不还钱!”张缙彦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不,你不是怕朕不还钱,而是心里盼着大明灭亡。只有大明朝灭亡了,朕才会还不起这点钱。”

“你以为朕定你贪墨之罪只是说的银子吗?你贪得不止是银子,还有你的仕途,你的狗命!据朕所知,你早已私通流贼,做了他们的走狗!”

“流贼二月克太原,俘虏晋王朱审烜,杀害巡抚蔡懋德,你谎报军情说太原尚在固守!让朕延误了召吴三桂勤王的旨意。”

“同是二月,流贼在宁武关与我军激战数日,以伤亡七万的代价攻陷宁武关,周遇吉和七千将士力战而亡。”

“你再次谎报军情说流贼败退宁武关!让朕错失了在京师募兵备战的时机。”

“屡次谎报军情,你对得起朕的恩典吗?你对的起京师百姓吗?你对的前线厮杀的将士吗?你对得起我大明子民吗?”

“你说!”

崇祯一连串的怒火让整个西四牌楼无比安静。

朝中虽然只有一个张缙彦,与张缙彦相同想法的人占了十之七八。

李自成攻陷北京后,朝中百分之七十的官员都投降了。他们不在乎谁是天子,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当官,有没有办法捞钱!

看着怒火中烧的皇帝,百姓们先是安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呼喊声。

“万岁爷,杀了他!”

“张缙彦必须死,还大明将士一个公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无数百姓在远处尽情的嘶吼着,发泄着。皇上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当官的贪钱只是表象,表象后面藏着他们最肮脏的内心:包庇,栽赃,陷害,恐吓,打压,逼迫,甚至杀人!

张缙彦被百姓们的反应吓坏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

崇祯死死的盯着他,问道:“朕问你,你认罪吗?”

“臣...冤...冤枉。”张缙彦死鸭子嘴硬。

话还是那句话,但语气早已不如刚才那般坚定。

崇祯冷冷一笑,吩咐道:“张缙彦贪墨军饷,谎报军情,欺君罔上,投敌叛国,其罪当诛!”

“来人,将张缙彦验明正身,五马分尸,灭三族,抄没的家产押往户部充作军饷。”

“朕的判罚,可还公正?”崇祯眯着眼,问那个贡生。

贡生低着头,声音颤抖:“陛下...学生知错了。”

“好,回去后抄写一百遍大明律。”

“遵,遵旨。”

国子监的贡生像是丢了魂一样跑到人群中消失不见。

读书人的事用书解决。

一个小小国子监贡生根本提不起崇祯的兴趣,而且守城的时候还要重用这些人。

随着一声声惨叫,数十颗人头落地,张缙彦三族被灭。

整个西四牌楼血气冲天,腥臭夹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让人害怕之余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崇祯目光落到王正治身上,他提高嗓音问道:“王正治,你可认罪?”

王正治已经被吓瘫了。

他整个人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大小便失禁,附近的人纷纷作呕。

“陛下,臣认罪,求陛下恕罪!”

“罪臣知错了,求陛下放过罪臣!”

“陛下,臣知错了,看在臣为国操劳的份上饶了臣的家人。”

崇祯冷笑:“朕如果饶了你的家人,那些死去将士的家人又该如何看朕?”

“他们在缺饷少粮的情况下尚且浴血奋战,你后方干什么?”

“你先任太仆寺卿,后任户部侍郎,在任时徇私舞弊,贪墨军饷,欺君罔上,妖言乱政,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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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东往西一字排开,两边站着锦衣卫和厂卫。

他们穿着京师三大营的盔甲,弓弩火器一应俱全。

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李邦华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

负责护送的锦衣卫和东厂只有两千人,南迁的马车却超过了五百辆。每辆车上都装满了金银财宝,行驶起来笨重缓慢。

别说遇到流贼,就是遇到普通的毛贼也跑不起来。

而且。

据他所知,城门口还有百余驾马车在等。

那些马车里都装着勋贵们舍不得扔的宝贝,就算千山万水也要带到南京。

崇祯在王承恩的陪同下走出午门,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窃喜。

这些马车得装了不少钱!

一众勋贵和朝臣在午门前并排站立,见皇帝出现,纷纷跪地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邦华走到崇祯身边拱手施礼:“陛下,三大营除守城人外,其余已全部驻扎在皇城之外;巡捕营,锦衣卫,东厂也已在午门外集结完毕。去往南京的勋贵和大臣已经上车,只等太子和陛下后宫车马到齐,便一同出发!”

“李阁老辛苦了,来,坐下说!”崇祯让人给李邦华搬了个凳子。

“臣惶恐。”李邦华被感动到了,他伸手擦拭眼角,眼神愈发坚定。

“王承恩,后宫准备的怎么样了?”

后宫理论上有很多东西需要带,但能搬走的却寥寥无几。

无非是衣服,珠宝,铺盖还有食物。

其他的就是人了。

太监宫女负责装车,其余人等负责管好自己。

“回皇爷!太子,永王,定王,昭仁公主,长平公主皆已收拾妥当,只等拜别陛下。”王承恩从身后回答道。

“嗯?懿安皇后呢?其他人呢?”

“懿安皇后誓死不去南京,说要与京师共存亡。周皇后和袁贵妃劝不动,便不再劝了。其他妃子也要留在就京师,陪着皇爷共抗流贼。”

“哎。”崇祯叹了口气。

大明的女人竟然贞烈如此,比朝堂上那些官员强了百倍不止。

“不去便不去吧,告诉太子他们,不比向朕拜别,此去南京路途遥远,要多加小心。”

“皇爷...车队还没出发,不如...”

“朕的话就是旨意,你只管传达!”

“遵旨。”王承恩无奈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太子乘坐的马车。

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崇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指着车队说道:“李阁老,太子南迁的车队太过臃肿。一旦遇险首尾难顾,还不如留在京师安全。”

“陛下,他们不按照旨意来,臣也无可奈何。”

李邦华何尝不知?

旨意上写的明明白白:家眷不宜多,轻车简从。实际可倒好,这些人恨不得把家里的土都装上带到南京。

他管不了,也没法管。

“这事好办,何人负责护送?”

“陛下旨意上没说,臣便自作主张让左都督刘文耀负责护送。”

“宣刘文耀近前来,朕有话问。”

刘文耀毕恭毕敬的来到崇祯面前,由于穿着盔甲,只好拱手施礼:“陛下,臣刘文耀奉旨面君。”

“此去南京的马车有多少辆?”

“午门外有五百一十九辆,左安门附近还有百余辆。”刘文耀如实回答。

“太多了,传朕旨意,南行车队轻车简从,每户限四辆马车。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数量不符者留在京师与朕御敌。”

“陛下...”刘文耀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明白了崇祯的意图。

他停顿片刻后施礼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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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和襄城伯随朕去往偏殿,其余人给朕在这等!等吴梦明和王之心回来,没有问题的才能离开。”

“陛下恕罪!臣知错了。”

“陛下,念在臣祖上功劳的份上就饶了臣吧!”

在一声声求饶中,崇祯离开皇极殿。

殿门关闭前他故意对着李若琏说道:“李若琏。”

“臣在!”

“派人守住这里,要吃给吃,要喝给喝,擅自离开者,斩!”

“遵命。”

离开皇极殿后,崇祯深吸一口气。

历史上的崇祯总说群臣误我,之前还不信,现在他深信不疑。

若是太平盛世这些大臣贪污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兵荒马乱天灾人祸,大明已经没有血可以吸了,再吸下去亡国灭种了。

该死!

你崇祯不敢做的事,我做!

你崇祯不愿杀的人,我杀!

你崇祯不愿担的骂名,我担!

你崇祯救不了的大明,我救!

激动过后,他快速恢复冷静。

自古君治吏,吏治民。民养君,君养吏。

现在君和民都穷的要死,钱去了哪里还用说吗?

往后的日子,朝堂既是战场。

历朝历代,皇帝都会允许官员一定程度的贪污,在帝王术这叫驭人之道。

人之初,性本恶。

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专权。

没有无欲无求的活人,只有无欲无求的死人。

贪财是真的爱财吗?非也,他们追求的是贪污过程。

好色呢?这个不让说,跳过。

专权者也并非喜欢权利,而是享受那种被尊敬的感觉。

每个皇帝的底线不同,造就的臣子也不同。

所以每当新帝登基,前朝重用的官员下场都很惨。

无他,只是新皇帝的底线比较高。

高明的君主既能满z足臣子的恶的一面,又能让对方知道底线。

如此驭人方能长远。

现在时局不同,朝堂不同。为了搞钱,必须拿贪官开刀。

来到偏殿后,崇祯首先单独召见了李邦华。

不等殿门关闭,崇祯直接进入正题,“流贼将至京营空虚,兵部即刻开始募兵!”

“遵旨,陛下,那些银子...”

“是真的。”

李邦华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了一眼崇祯,脸色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心中却是无比担忧。

钱钱钱!

大明朝什么都不缺,唯独缺钱。

现在好不容有钱了,流贼却即将兵临城下。

“陛下,既然有钱了,抄家的事是不是该缓一缓,抄家只能解一时之渴,而且是饮鸩止渴!此时抄家,不利守城!”

“朕有分寸,说一下募兵的计划。”

李邦华想了想,说道:“臣计划先把拖欠三大营的饷银发了,再发五两守城银。这些人虽不是精锐,却也对火器,弓弩较为熟悉,比普通百姓强许多。”

“随后在京师各处设立百余个募兵点,年轻力壮者发四两守城银,年长者发三两。”

“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崇祯先是点头随后摇头,“前面的没问题,后面募兵条件太苛刻。此次募兵条件放宽,只要能拿起砖头的人都可以招募。”

李邦华花白的胡子抖了抖,不解的问:“陛下,募兵历来只招募年轻力壮者,您的条件怕是太宽松了。”

崇祯苦笑着摇头,“朕何尝不知?可是京师鼠疫横行,别说年轻力壮者,就是能作战的老幼妇孺又有多少?”

李邦华抬起头,凹陷的眼窝飘出复杂的眼神。

是啊,大明的敌人不止有流贼,还有鼠疫,建奴,贪官污吏......

“遵...遵旨。”李邦华跪地领旨,退出偏殿。

第二个被召见的是邱瑜。

“陛下!”刚被升职为吏部尚书的邱瑜非常兴奋,浑身充满了干劲。

“准备一下,朕打算重启京察。”

京察?

听到这两个字,邱瑜一身干劲瞬间散去了七八。

流贼即将兵临城下,文武百官应当齐心协力共守城池,此时重启京察无异于自断臂膀。

而且,京察的效果早已与当初截然不同。

京察制度本身没错,设立的目的在于奖优惩劣,使各级官员能够恪尽职守,为国家统治做出贡献

错的是官员们用京察之名打击异己。

很多不参与党争的人为了自保,也不得不同流合污。

“陛下...此时启动京察,怕是有些不合时宜吧?”邱瑜小心谨慎的问道。

“你在教朕做事?”

邱瑜立刻跪在地上,“陛下息怒,臣只是就事论事。”

崇祯微微一笑,“朕当然知道此时不宜启动京察,所以让你提前准备。”

准备?

邱瑜一脸懵逼。

京察需要准备什么?无非是根据官员们往年的政绩,以四守六法来判断升降。

官员们的表现如何都在吏部有记载,不需要准备。

“请陛下明示!”

“查一查政绩突出者,还有他们举荐外放的官员有哪些!”

“梳理完后把名单交上来,朕有用。记住,这件事一定要秘密的查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退下吧,吏部关乎朝堂,你一定要小心谨慎。”

“臣遵旨。”

邱瑜离开后,下一个被召见的人是方岳贡。

户部的差事不好干。

要是好干也不至于安排五个侍郎在户部任职,仅次于兵部的四个侍郎。

“方岳贡,知道朕为什么让你当户部的差事吗?”

方岳贡是个聪明人,他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认真的说道:“陛下慧眼识珠,实乃明君也。”

崇祯怔了下。

这马屁拍的,不但把皇帝拍舒服了,还给自己脸色贴金子。

读书人特么的果然有一套。

“你就不怕朕治你巧言令色的罪吗?”

方岳贡深施一礼:“为君者自有大肚量,不会与臣子一般计较。”

崇祯指着方岳贡的脑袋,被逗笑了。

收敛笑意后,崇祯背过身问道:“你是湖广人?”

“是,臣是湖广谷城人。”

“湖广...”崇祯喃喃自语,“湖广的官员大部分是楚党成员吧?”

方岳贡先是一愣,随后脊背发凉,脚底发软。他悄无声息的咽了口唾沫,说道:“陛下,臣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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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在心里算了算。

三大营,五城兵马司,禁军,锦衣卫,东厂和唐通的欠饷,总共有九十多万银子的缺口。

不考虑吴三桂的话,他至少要准备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一部分作为赏银,一部分作为粮饷,剩下的募兵。

“王承恩,把户部和内帑的账册拿来!”崇祯吩咐道。

王承恩不敢怠慢,亲自把账本递到崇祯手中。

打开略显老旧的账册,崇祯一页一页的翻。越往后翻,速度越快,翻到最后一页时,崇祯突然生出一股邪火。

他啪的一声将账册扔到地上,坐在龙椅上咬牙切齿。

堂堂大明朝,国库存银竟然只有黄金三千两,白银一万两。

换算成银子加起来也就四万两!

四万!!!

在北京城随便找一个三品以上的官员抄家,抄出来的财产都不止四万。

他知道,自天启朝以来,国库一直亏空。

朝廷没钱,国家就会停摆。天启皇帝没办法,只能内帑的钱拿出来用。

好在天启皇帝有魏忠贤,他有办法搞钱。

结果呢?

崇祯上台后把魏忠贤砍了!

他糊涂啊!

魏忠贤也好,东林党也罢,无论谁当权都会贪污。

魏忠贤贪污的银子早晚是皇帝的,而那些东林党贪污的银子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崇祯拿起内帑账册翻看。

国库存银四万两,内帑十六万两。

加起来二十万两银子。

怪不得历史上崇祯不敢南迁,他怕南迁的路上士兵们因为缺饷哗变!

看着冰冷的数字,崇祯的心也慢慢变冷。

他胸中的怒火慢慢凝聚,变成一把砍人的刀。

他握着刀柄,怒道:“平日里贪钱也就罢了,现在国库空虚,朝廷危在旦夕,他们竟然还敢贪!找死!”

旁边的吴梦明和王之心同时低下头,心里发虚。他们心里清楚,崇祯表面上是对着账册发火,实际是在警告他们。

崇祯看着他们二人的表现,内心稍感安慰,锦衣卫和东厂是他的刀,用刀前敲打一番,才能让刀更加锋利。

他话锋一转,说道:“朕记得,吴指挥使的儿子后天大婚,王承恩替朕准备一份贺礼。”

吴梦明顿时一愣,大明朝国事繁忙,流贼将至,日理万机的皇上竟然还惦记着他儿子的婚事。

“陛下,臣承受不起!”

“你是朕的左膀右臂,勿再推脱。”

“臣...谢万岁隆恩!”杀人不眨眼的吴梦明跪在地上,红了眼眶。

崇祯转头看向王之心:“王之心,你总领东厂,手下的太监们该管管了。”

王之心一脸茫然,他先是磕了一个头,随后谨慎的问道:“陛下,臣惶恐。”

“惶恐?只是惶恐吗?杜勋出自你的门下,塘报说他尽节了,可是据朕所知,他和王承胤投敌了!”

投敌?

王之心听罢脸色巨变,皇帝的话透露了两个消息。

一,杜勋投敌了。

二,陛下是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消息。

昨日宣府告破后,锦衣卫和东厂分别从自己的渠道得知,前尚膳监掌印太监杜勋尽节自杀。

他们都没查清消息竟然被皇帝查明了,这是一件让人听起来很恐怖的事。

难道皇帝还有其他情报组织?

王之心浑身一抖,伏在地上说道:“是臣管教失当,求陛下恕罪。”

崇祯狠狠盯着王之心,不说话。

王之心贪财,家产虽然比不上勋贵,相比其他人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崇祯不说话。

他在思考要不要换掉王之心和吴梦明。

东厂和锦衣卫是两把刀,杀人前需要打磨好。

但是...

一旦换人,东厂和锦衣卫内部将会乱一段时间。

换做平时没问题。

现在时间紧迫,无论大明还是他,都无法接受混乱带来的后果。

见崇祯不说话,王之心慌了:“臣失职,求万岁爷饶命。”

崇祯微微点头:“既然知罪,一会早朝的时候朕会给你将功赎过的机会。”

“谢万岁!”

“你们都是朕的臣子,有错改之,无则加冕。流贼将至,汝等应齐心协力帮朕御敌。”

“臣等遵命!”吴梦明和王之心同时叩首,唯独李若琏磕头时有些失落。

崇祯将他们的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的计划逐渐成型。

吴孟明为人还算公正,但平日里做事不拿主意,看着东厂的菜碟下菜,东厂怎么干他就怎么干。

王之心能干事也敢干事,软肋也很明显:爱财如命。

李若琏为人忠诚,不贪财,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既然这样,吴梦明继续和王之心搭配,他们是皇帝的刀,是皇帝的枪。

李若琏藏在暗处,干脏活累活。

“吴梦明,一会朝会时,朕和百官的话你要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如有错漏,治你的罪!”

“臣遵旨!”

吴梦明掏出纸笔,默默退到一旁。

不多时,王承恩走进偏殿,恭敬的说道:“皇爷,已将两万两银子交于定西伯唐通。”

“朕知道了。”

“左都御史李邦华在门外侯旨!”

“让他进来。”

“是。”

太监传完话,满头白发的左都御史李邦华迈步走进大殿。

脸颊干瘦,后背微驼,在老旧朝服的映衬下,给人一种随时都要嗝屁的感觉。

行叩拜之礼的同时,李邦华低着头两只眼睛在大殿内一番搜索。

当他看到吴梦明和王之心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锦衣卫头子和东厂头子同时出现,准没好事。

李邦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臣李邦华奉旨面君。”

崇祯冷冷一笑:“李邦华,有人告发你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欺君罔上,你可知罪?”

李邦华抱拳拱手:“陛下,可有证据?”

“证据?你二十九岁入仕,现任左都御史一职,年俸禄不过百余两。你来告诉朕,万两家产从何而来?”

“既然证据确凿,就请陛下治罪!”李邦华毫不畏惧的说道。

他不否认贪污,但贪污一事不能怪他。

大明官员俸禄低,那点俸禄本就捉襟见肘。再加上崇祯登基以来国库空虚,朝廷时不时的缺饷缺俸禄,为了一家老小,就算清官也得靠贪污活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欲z望慢慢增长。

久而久之,大明官场贪腐之风盛行。

“治罪?呵呵!”崇祯冷笑一声,“你是左都御史,按照大明律,该当何罪?”

大明律...

提起这三个字,李邦华浑身一颤。

若是按照大明律,贪污六十两以上者扒掉人皮,在里面填满稻草,悬竿示众。

“臣...死罪!”李邦华心灰意冷,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只希望吴梦明和王之心动手的时候轻一点,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哎!”崇祯长叹一声,“你没罪!”

没罪?李邦华有点懵。

“朕知道,若是不贪,你们一家老小都得饿死。归根结底是朕的错,让大明的朝臣吃不饱穿不暖。”

“万岁,臣惶恐,臣认罪,是臣的错,与万岁无关。”李邦华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搞不懂崇祯要干什么,前一刻说他死罪,后一刻又说他没罪。

如此反复无常,肯定有什么阴谋。

“哎,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希望你以后律己律人,为大明尽心尽力。”

李邦华咽了口唾沫,回过神后急忙磕头道谢:“谢万岁不杀之恩,臣愿效犬马之劳。”

崇祯想重用李邦华。

重用前须敲打一番,让他不要太过得意。

不过也仅仅是敲打。

李邦华不怕死,历史上他得知崇祯死后,留下“堂堂丈夫兮圣贤为徒,忠孝大节兮誓死靡渝,临危授命兮吾无愧吾”三句话。

随后自杀殉国。

“王承恩,把冯元飏的信给李御史瞧一瞧。”

王承恩急忙密信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看完后皱着眉,沉思不语。

“李御史,你怎么看?”崇祯问。

“臣以为,此乃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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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走两步立刻跪倒:“陛下,昨夜京师出了命案,臣特来上报!”


“命案?”崇祯半倚着身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你是顺天府尹,朝廷三品官员,出了命案不去查案,来朕这作甚?难道想尝尝廷杖的滋味?”

听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浑身汗毛直立!

廷杖制度从朱元璋登基以来便成了惯例,在正统年间廷杖成为了一种制度。崇祯年间,廷杖制度可以说是严酷到了极点,皇帝一言不合就赏赐官员廷杖。有明一朝,廷杖次数达到了五百多次,被打死的大臣有数十位。

想到皇上已经五天没打人了,王庭梅顿时害怕起来,他急忙解释:“陛下,此桩命案非比寻常,命案发生在衍圣公府,死的人是衍圣公的侄子。”

崇祯听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站在旁边的李若琏看着崇祯,暗地里对他挑起大拇指:陛下的演技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崇祯凝眉怒视的问道:“因何而死?凶手可曾抓住?”

“回陛下,...”王庭梅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强行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孔氏后人死状极其惨烈,经仵作查验,似是死于...屠夫之手。”

“夜黑风高,凶手狡诈。除了在墙上留下一行血字外,再无其他线索。”

屠夫?听到这两个字,崇祯已经猜到了孔氏后人的死法。

他懒得问,也不想问。

转而问字的线索,“什么字?”

“那一行血字是开城门,迎...”

“说吧,恕你无罪。”

“是,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顿了下。

他们意识到,流贼早已在京师扎下了钉子,这些钉子随时都会冒出来扎人!

崇祯微微皱眉,“此事不简单!”

“朕问你,孔氏后人可有仇人?家中财物是否丢失?朕怀疑有人借着流贼的名义行凶作乱!”

王庭梅据实回答:“回陛下,都没有。”

沉吟片刻后,崇祯看向其他人。

“李阁老怎么看?”

李邦华躬身施礼:“陛下,臣以为这是流贼发出的信号。他们想告诉所有人,京师有他们的人。这些人制造恐惧,让百姓惊慌,让京师军民丧失守城的信心和决心。”

“真毒计也!”

“李闯贼!”崇祯咬着牙,狠狠地念出三个字。

远在居庸关外的李自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摇摇头继续指挥进攻。

乾清宫内,崇祯问王庭梅:“王府尹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臣请陛下让锦衣卫或者东厂协助办案。”

崇祯眉毛一挑:“锦衣卫和东厂是朕的人,不是你王庭梅想用就能用的!一桩小小的人命案而已,用不着他们出手。”

王庭梅跪在地上不起身:“陛下有所不知,虽然只是一桩人命案,但死者身份非比寻常。京师的官员,国子监的学生,这些读书人听说后皆义愤填膺。此时已将顺天府衙层层包围,要求臣限期破案。”

“臣一日不破案,他们就围在衙门外不走。”

“臣现在无人可用,特请陛下让锦衣卫或东厂查办此案。”

果然...读书人被激怒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于王庭梅的请求,崇祯轻轻摇头。

有些事一次可以是巧合,次数多了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了。

“不准!”

“京师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屡次发生命案,不想办法破案,反而求助锦衣卫东厂,难道就不怕内阁、还有朝堂上那些御史们弹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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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叫卖声响起,附近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围了过去。


不差钱的人纷纷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银子购买。没钱的人站在地摊前不停地观察摩挲。

附近警戒的兵卒维持秩序的同时也好奇的往里看,毕竟普通人一辈子也没机会接触皇室物品。

在现场监斩的刑部侍郎张忻,大理寺卿凌羲渠,右都御史施邦曜对视一眼,表情各不相同。

凌羲渠和施邦曜一脸担忧,担心此事传出去不好听,有损皇家颜面。

刑部左侍郎张忻则是冷漠中夹杂着一丝戏谑。

他在想,历史上有摆摊卖东西的皇帝吗?

有,且多是昏君。

东汉灵帝刘宏,宋少帝刘义符,还有大明正德皇帝明武宗朱厚照。

有他们做榜样,崇祯会怎样?

看来,朱家王朝要走老路了!

崇祯回到乾清宫简单吃了午饭,随后直接去往德胜门。

明代京城有十六个城门,内城九个,外城七个。

德胜门在西北方向,军队出征时都走这个城门,此门谐音“得胜”,寓意自明。

历史上,李自成进攻北京时先是攻打西直门。

西直门守将吴麟征用土石把城门洞子堵了个严严实实,李自成随后改打其他城门,最后由德胜门进入北京。

崇祯顺着台阶迈步登上城墙,放眼远眺。

天地无垠,入目荒凉。

脚下的城墙高有四丈,顶部宽有三丈,能并排跑十辆马车!

守城的兵丁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

崇祯走在前面,新任京营总督范景文跟在身后,东厂太监王德化紧随左右。

(崇祯给每个城门都配置一名武官和一个守城太监,表面上看似能互相监督,实际上武官反感太监,太监嫌弃武官,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皇爷,城墙上寒风刺骨,请陛下移步城门楼,奴婢在里面烧了炭,里面暖和。”王德化谄媚道。

崇祯瞥了他一眼,考虑是现在杀他还是待会再杀。

史书记载,李自成兵临城下后,兵部尚书张缙彦见大势已去,主动将内城的正阳门打开,带领百官亲自迎接,同时还劝说李自成在北京重新登基为帝。

司礼监太监王德化则亲自带领部下打开德胜门,跪迎李自成进城。

这厮身为皇帝内官,不尽忠也就罢了,跪舔李自成是几个意思?

崇祯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问道:“炭从何来?”

王德化愣了下,有些不解的回答:“回皇爷,这些炭是奴婢在兵部领的。”

“领了多少?”

“二百斤。”

“二百斤够用吗?”

王德化以为崇祯在关心他,有些感动的说道:“皇爷,够了!臣每天只烧十余斤炭,这些能用半月还有富余。”

“呵...”崇祯冷笑不止,他伸手抓住旁边一个守城士兵的脖领子,直接将他拖拽到王德化面前,冷声问道:“他可有碳取暖?”

“没有。”王德化毫不犹豫的说道。

别说这人只是一个普通士卒,就是七品把总也没有炭火取暖,能烤火的六品起步。

“既然没有碳取暖,你为何说够了?我大明守城的将士们不是人吗?你身为内官,不但不为朕解忧,反而借着朕的名义压榨守军,行奢靡之事。”

“实在可恨!”

王德化前一刻还在享受着崇祯的关心,没想到后一刻就被定了罪。

他感觉天塌了。

见皇上生气,王德化立刻下跪:“皇爷恕罪,臣并非有意独享炭火,兵部户部缺少钱粮,炭火供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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