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是作者““文盲写小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崇祯王承恩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留下来摆摊,自己则回宫休息。皇帝的御驾刚刚离开,太监宫女们便扯开嗓子喊道:“来瞧一瞧看一看,皇家御用之物便宜卖了啊!”“万岁爷用过的痰盂,写字的毛笔,还有吃饭的筷子,只要价格合适就能带回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购买金额前十的人可以免费获得参观皇城的资格!”“没获得资格的人也别着急,一千两,每人只要一千两银子就能进入皇城游览半日。皇室......
《完整文本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朕的将士不是死在敌人手上,而是死在你这个户部侍郎手上!”
“来人,将王正治验明正身,斩首示众,诛三族,抄没的家产送往顺天府衙助京师百姓治理鼠疫。”
王正治听罢直接昏死过去。
得到皇帝的命令后,刽子手立刻行刑。
顷刻间,整个法场鲜血四溅,尸体遍地。
附近的官员纷纷捂住口鼻,看不出脸色到底是厌恶还是恐惧。
周围的百姓已经沸腾了。
“陛下圣明!”
“杀得好!这些贪官污吏全都该死!”
“杀得好!杀得好!杀得好!”
百姓们纷纷伸出右手,紧握着拳头在头顶上挥舞。
那一刻,响彻云霄!
负责警戒的士卒纷纷变色,面对如此数量的百姓,他们感受到了恐惧。
恐惧像是会传染,随着百姓声音越来越大,他们拿武器的手开始颤抖,身体也随之晃动。
崇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无语。
这些兵卒的气势竟然被百姓压了一头,战力可见一斑!
他伸出双手示意众人噤声,整个西四牌楼瞬间安静下来。
崇祯隔空指向台下的百姓,朗声说道:“朕自登基以来灭阉党,守辽东,抗天灾,伐流贼。不求有功,但求无愧于大明子民和这江山社稷!”
“现流贼势大,直奔京师而来,京师告急!”
“朝廷为何把他们称为贼?”
“嘴里喊着善待百姓,冲锋时却让百姓在前,逃跑时让百姓殿后。”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他们举着均田免粮的旗,逼良为匪,屠戮孩童,乃至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你们愿意当流贼吗?”
围观的百姓们先是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回答皇上的话。
崇祯继续说道:“朕本可以迁往南京一走了之,但放不下这京师百万黎民。所以朕决定固守京师,等待勤王之师。”
“流贼虽巨,但朕的背后有千千万万的大明子民,敌人纵有百万雄师,朕也毫不畏惧。”
“他们若敢战,那京师城下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朕以天子之名昭告京师,即日起募兵备战,抵御流贼!”
...
崇祯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后,整个西四牌楼先是短暂的安静了片刻,随后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百姓们无比激动,纷纷用怒吼和夸张的动作发泄心中的情绪。
这一刻,他们等太久了。
在此之前他们是迷茫的,不知道该为谁而战。
甚至觉得流贼来是一件好事,帮着他们把那些贪官污吏全都杀死。
在他们心中,皇上是好的,也该效忠皇上。
但朝堂上这伙人是坏的,他们欺负平民,压榨百姓,贪赃枉法无恶不作。
皇上看不到吗?看到了为什么不管?管了为什么没效果?
百姓们迷茫了。
今天崇祯的一番话,将他们内心的血性重新点燃。
“募兵备战,抵御流贼!”
“募兵备战,抵御流贼!”
百姓们疯狂的挥拳,肆意的怒吼,宣泄着压在心底的血性。
崇祯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王承恩留下来摆摊,自己则回宫休息。
皇帝的御驾刚刚离开,太监宫女们便扯开嗓子喊道:“来瞧一瞧看一看,皇家御用之物便宜卖了啊!”
“万岁爷用过的痰盂,写字的毛笔,还有吃饭的筷子,只要价格合适就能带回家。”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购买金额前十的人可以免费获得参观皇城的资格!”
“没获得资格的人也别着急,一千两,每人只要一千两银子就能进入皇城游览半日。皇室出品必是精品,老少皆宜童叟无欺!”
“朕是大明天子,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京师百姓也不例外。为父母者本应如此,王卿不必多礼。”崇祯的声音很平淡,有种波澜不惊的感觉。
“是陛下!”
“朕还有件事需要你做,这件事若是做好了,便是天大的功劳!”
“陛下请讲。”
“开春在即,劝课农桑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顺天府衙管的事很多:掌京府之政令,宣化和人,劝农问俗,均贡赋,节征徭,谨祭祀,阅实户口,纠治豪猾,赈恤穷困,清录罪囚。
中国历代君王都很重视农业,每到立春之日都会举行春耕大典,虽然对帝王来说只是一场仪式,对于官员和百姓来讲却意义非凡。
春耕大殿之后地方官员需要巡查劝农,必要时还得提供帮助。
见崇祯问政,王庭梅再次陷入沉默。他行云流水的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恳求道:“陛下,臣有罪。现流贼将至,京师治安混乱,臣最近忙于缉拿贼人,劝课农桑一事暂且搁置了。”
崇祯在心中叹了口气。
京师尚且如此,下面的州府得乱成什么样子?
官府不表态,老百姓有地也不敢种。辛辛苦苦劳作半年,到丰收的时候被官府一锅端。
这样的结果谁还敢种地?
有那些时间不如去干点别的,就算要饭也能多要几个月的饭。
“罢了,这不是你一人的错,恕你无罪。”
“谢陛下。”
“王卿可知道洋芋(土豆)?”
“臣知道,此乃上等菜品,寻常百姓无资格享用。”
“知道就行,王卿的任务是让京师百姓广泛种植此物,宫中可免费育苗提供播种。”
“这...”王庭梅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帝要把御用之物分享给普通百姓,简直闻所未闻!
陛下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仅仅是因为爱吃吗?
可是爱吃也不能天天吃啊,就算天天吃也吃不完呀!
他不敢多问,只能领旨:“臣遵旨。”
“行了,办好这两件事朕给你升官!”
“谢陛下!”
离开顺天府衙,崇祯再次松了口气。
大明朝摇摇欲坠,若想扶大厦之将倾必须考虑的非常全面。
老百姓为什么造反?
往简单说只有一个字:饿!
天灾人祸弄的他们吃不上饭,老老实实当农民只有死路一条,跟着李自成还有一口饭吃。
小冰河时期不仅温度低,还有干旱。
土豆耐寒耐旱,成长周期约八十到一百天。淀粉含量极高,最适合在干旱的北方种植。
而且土豆的病虫害相对较少,一旦丰产将会带来巨大的收益。
眼看皇城就在不远处,崇祯想起一件事。
他转头问王承恩:“王承恩,知道李若琏去哪了吗?”
“陛下,出宫前臣刚好遇到了李同知,他说陛下交给他一项绝密任务,不等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哦!”崇祯随口答应道,
等等……
崇祯后背开始发凉,难道李若琏会趁现在搞刺杀?
他这么着急的吗?
也对!
李若琏是个聪明人,他绝不会去皇城里刺杀皇帝。
一事守卫皇城的勇卫营和锦衣卫不是吃干饭的;二是刺杀的锅得想办法甩到别人身上。
出入皇城都有记录,搞不好会搬石头砸自脚。
他不会真的想杀自己吧?会不会失手?他会用枪还是弩箭?
射偏了咋整?
霎时间,崇祯心中变得十分复杂。
他骑在马上想晃动身子躲过刺杀,却又怕晃动身体的同时李若琏动手误伤他。
纠结...后悔...不安等各种情绪将他笼罩。
“多谢!”李左使了个眼神,手下的兵士立刻散开队形,小心谨慎的搜了起来。
得到消息的定国公徐允祯姗姗来迟。
他带着两个家丁来到前院,看到李左后眉头皱了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陛下遇刺,勇卫营奉命搜查他的府邸。
是巧合还是故意?
成国公朱纯臣今天的遭遇已经传遍了京师,虽然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但陛下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要对勋贵下手了。
马上就要离开北京,徐允祯不想多生事端。
见定国公站在原地不语,李左上前躬身施礼:“勇卫营李左见过定国公。”
徐允祯忧心忡忡的问道:“陛下无碍吧?”
“臣不敢多言,国公去宫中一问便知。”
徐允祯顿时明白了,他微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包,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到了地上。
然后捡起布包递到李左手中,笑着说道:“李千总你的东西掉了。”
李左被徐允祯的慷慨吓到了...
布袋里装着黄澄澄的金子!他用手掂了掂,至少有五十两。
李左不敢收,急忙把徐允祯的右手和布袋一起推了回去,有些为难的说道:“国公大人,末将既食君禄当为君解忧,陛下遇刺,按规矩这一片宅子都得搜一遍。”
“哎咦!”定国公徐允祯把金袋子再次推给李左,“李千总错会了,我的意思是麻烦李千总快点搜。”
李左愣了下,若无其事的将金子收进怀中,得到徐允祯的允许后吩咐一声:“搜!”
不消片刻,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从旁边的院子跑了回来:“千总,旁边院子发现一个死人!”
李左和定国公徐允祯同时一震,前者表情复杂,后者表情更复杂。
......
户部侍郎王正治府邸。
吴梦明和王之心相对而立,看着手中的账册。
没有人比他们更懂抄家。
不到半天时间,前内阁首辅魏藻德和户部左侍郎王正治的家已经被查抄一空。
魏藻德早已将家眷送回乡下老家,府中只有几个家奴。好在家产还在,共搜出白银两万五千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也不少。
王正治第二个被查,锦衣卫负责外围警戒,东厂负责查抄家产。几百个厂卫一拥而入,先是抓人,随后翻箱倒柜,掘地挖塘,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干净净。
前后耗时近两个时辰才清点完毕。
吴梦明看着手中的账册对王之心说道:“王提督,今儿个咱们在魏藻德家搜搜出现银两万五千四百二十八两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折银一万三千二百二十九两。”
“加起来不到四万两!魏藻德是崇祯十三年状元,十六年入阁,查出这点家产还算说的过去。”
“户部左侍郎家只查出这点钱是不是太少了点?”吴梦明指着账册最后一行数字。
王之心瞟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合计十五万七千八百二十六两。
“不少了...”王之心贪婪的咽了口唾沫,“王正治崇祯十五年四月才到户部,查抄出这些银子足够交差了。”
吴梦明苦笑着摇头,“他在来户部之前官任太仆寺卿一职。”
王之心皱着眉愣了会,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太仆寺是干什么的?
负责整个大明朝马政和畜牧,掌握着全国的马户,草场,马匹。
受兵部管辖,官秩从三品。
马户指的是养马人户,这些人户由官府指派一起养马的徭役任务,他们需按时向朝廷交付一定数量的马匹。
成国公朱纯臣祖上是燕王朱棣麾下一名副千户,因功被封为成国公,世袭罔替。虽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比大明国库的钱多了几十倍。
然而,朱纯臣没给崇祯希望,跪地说道:“臣...祖上世受皇恩,世袭一等公,虽家大业大,但流贼将至,已将家产分给奴仆,让他们逃命去了。现在府上存银不足五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句话一出,皇极殿冷了下来。
朱纯臣的话很明显,他宁愿把钱给手下的奴仆,也不会给崇祯一分。
崇祯看着满朝文武,面如死灰:“众卿...说的可是实话?”
魏藻德十分老练的叩头说道:“京师三大营的士卒尚且缺八个月的饷,满朝文武缺的俸禄不比他们少。”
“筹饷一事,请万岁另想它法!”
“请万岁另想它法!”
呵呵!
崇祯朝吴孟明瞥了一眼,看到他点头后,转头看向文武百官,之前的阴霾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笑。
“如果众卿说谎,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众臣暗笑不止。
欺君又如何?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崇祯敢杀人?
大明朝要完了,只要留得性命在,李自成来到北京,他们还是朝臣。
“万岁!”魏藻德再次叩首,“臣等为国为民操劳半生,不敢欺骗,望万岁体恤我等一片忠心。”
“首辅大人说的好。”崇祯啪啪鼓掌。
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躲过一劫时,却见崇祯帝嘴角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容。
“好啊!好!”崇祯猛地一拍龙书案,“众卿既然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朕发现有人说谎,别怪朕不客气。”
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继续沉默。放狠话而已,三岁小孩子都会的东西。
“吴孟明!”崇祯脸色寒冷至极。
“臣...在!”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吴梦明胆子大的很,但是今天,看着崇祯皇帝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后背发凉。
“朕刚才说的话都记下了?”
“记...记下了!”
“你亲自带队去户部王正治府上去搜,如果搜出的现银超过一百两,不用禀告朕,直接籍没家产。财产清点完毕后送往户部,家眷押到镇抚司听候发落。”
前一刻还在得意的大臣,听到崇祯的话后马上变了脸。
尤其是王正治,他顿时慌了,堂堂户部左侍郎,朝廷三品大员,家里怎么可能不超过一百两银子?
他那么说只是卖惨而已。
可朝堂上那么多人卖惨,为什么只搜他家?
王正治先是看向魏藻德,见对方没有反应,立刻思索对策。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叩首施礼道:“万岁,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被抄家。”
“请万岁明示!”
王正治清楚的很,如果崇祯在没有罪名的前提下抄家拿人,那么朝堂上的众臣能用唾沫把他淹死。
想治罪,可以。
理由必须充分。
这是政治游戏的基本规则,就算皇帝也不能违背。
否则朝堂会失控,皇帝会成为史官笔下的昏君,承担千古骂名。
而崇祯自登基以来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崇祯冷冷一笑,不等他说话,左都御史李邦华出列说道:“陛下,臣弹劾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其罪有二。”
“一,贪腐之罪;王正治他祖上家境贫困,为官十七年,家产却超过十万,那些钱必是贪腐而来。”
“二,结党之罪;与内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妖言乱政。”
“请陛下治他的罪!”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都察院的人跪倒一片,纷纷要求惩治王正治。
王正治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料到李邦华竟然主动发起攻击。都知道他是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心腹,此时弹劾他的意图已经不言而喻。
不等他反驳,却见崇祯微微一笑,说道:“李御史言重了。”
???
王正治和李邦华同时一愣。
王正治被崇祯整的不会了,前一刻还要治自己的罪,后一刻就变卦?
李邦华更是懵逼,陛下亲口说抄没王正治的家产,怎么又改口言重了?
难道说给王正治安排的罪名不合理?
崇祯面带微笑着说道:“王侍郎说他府上现银不超百两,如果是真的,说明他是个大大的清官,忠臣。”
王正治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崇祯继续说:“如果搜出来的现银超过了一百两两,只有两种可能。”
“一,那些钱不是王侍郎的。有可能是偷的,也可能是抢的,不管怎么来的,肯定都是不义之财。”
“二,王侍郎故意欺骗朕,犯了欺君之罪。”
“王正治,你自己说,是一,还是二?”
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看向王正治。
“一...二...臣的意思是,不不不,臣...”
王正治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崇祯竟然有这么大的脑回路。
如果他回答一,按照大明律必死无疑。
回答二,凌迟处死都算开恩。
怎么办?死局!
见事态已经无法挽回,王正治决定用阳谋,你崇祯不是想用大臣的家产充作军饷吗?
那就挑明了说!
他跪在地上乞求道:“臣冤枉。若是陛下缺钱,臣愿捐出全部家产以做军饷!请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臣为大明操劳半生的份上,饶了臣的家人!”
说话的同时,王正治眼泪和鼻涕同时留下,给人一种很惨的感觉。
满朝文武嫌弃的看了一眼王正治,随后同时看向崇祯,眼神里写满了询问。
崇祯可以搞钱,但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搞钱。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王正治。
崇祯冷哼一声,他背过双手不懈的说道:“就凭你也想资助朝廷?你也配!”
“朝廷是缺钱,但内帑还有两百万两银子,朕岂会沦落到靠抄家来补充国库!”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所有人,包括王承恩都傻了。
二百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崇祯十五年以来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魏藻德怕此事有诈,急忙询问:“陛下,若内帑有钱,何不早早拿出来使用,也不至于让朝廷如此窘迫。”
崇祯微微一笑:“朕知道你们心中有虑,这二百万两银子朕此前也不知道,是昨夜梦中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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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叫卖声响起,附近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围了过去。
不差钱的人纷纷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银子购买。没钱的人站在地摊前不停地观察摩挲。
附近警戒的兵卒维持秩序的同时也好奇的往里看,毕竟普通人一辈子也没机会接触皇室物品。
在现场监斩的刑部侍郎张忻,大理寺卿凌羲渠,右都御史施邦曜对视一眼,表情各不相同。
凌羲渠和施邦曜一脸担忧,担心此事传出去不好听,有损皇家颜面。
刑部左侍郎张忻则是冷漠中夹杂着一丝戏谑。
他在想,历史上有摆摊卖东西的皇帝吗?
有,且多是昏君。
东汉灵帝刘宏,宋少帝刘义符,还有大明正德皇帝明武宗朱厚照。
有他们做榜样,崇祯会怎样?
看来,朱家王朝要走老路了!
崇祯回到乾清宫简单吃了午饭,随后直接去往德胜门。
明代京城有十六个城门,内城九个,外城七个。
德胜门在西北方向,军队出征时都走这个城门,此门谐音“得胜”,寓意自明。
历史上,李自成进攻北京时先是攻打西直门。
西直门守将吴麟征用土石把城门洞子堵了个严严实实,李自成随后改打其他城门,最后由德胜门进入北京。
崇祯顺着台阶迈步登上城墙,放眼远眺。
天地无垠,入目荒凉。
脚下的城墙高有四丈,顶部宽有三丈,能并排跑十辆马车!
守城的兵丁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
崇祯走在前面,新任京营总督范景文跟在身后,东厂太监王德化紧随左右。
(崇祯给每个城门都配置一名武官和一个守城太监,表面上看似能互相监督,实际上武官反感太监,太监嫌弃武官,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皇爷,城墙上寒风刺骨,请陛下移步城门楼,奴婢在里面烧了炭,里面暖和。”王德化谄媚道。
崇祯瞥了他一眼,考虑是现在杀他还是待会再杀。
史书记载,李自成兵临城下后,兵部尚书张缙彦见大势已去,主动将内城的正阳门打开,带领百官亲自迎接,同时还劝说李自成在北京重新登基为帝。
司礼监太监王德化则亲自带领部下打开德胜门,跪迎李自成进城。
这厮身为皇帝内官,不尽忠也就罢了,跪舔李自成是几个意思?
崇祯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问道:“炭从何来?”
王德化愣了下,有些不解的回答:“回皇爷,这些炭是奴婢在兵部领的。”
“领了多少?”
“二百斤。”
“二百斤够用吗?”
王德化以为崇祯在关心他,有些感动的说道:“皇爷,够了!臣每天只烧十余斤炭,这些能用半月还有富余。”
“呵...”崇祯冷笑不止,他伸手抓住旁边一个守城士兵的脖领子,直接将他拖拽到王德化面前,冷声问道:“他可有碳取暖?”
“没有。”王德化毫不犹豫的说道。
别说这人只是一个普通士卒,就是七品把总也没有炭火取暖,能烤火的六品起步。
“既然没有碳取暖,你为何说够了?我大明守城的将士们不是人吗?你身为内官,不但不为朕解忧,反而借着朕的名义压榨守军,行奢靡之事。”
“实在可恨!”
王德化前一刻还在享受着崇祯的关心,没想到后一刻就被定了罪。
他感觉天塌了。
见皇上生气,王德化立刻下跪:“皇爷恕罪,臣并非有意独享炭火,兵部户部缺少钱粮,炭火供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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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这场鼠疫在崇祯十六年冬天已经度过了顶峰,虽然现在每天还有人因鼠疫而死,但规模早已不如从前。
简答来说,老百姓都有了抗体。
“不过陛下放心,据臣观察鼠疫之害早已大不如前,消散在即。”王庭梅见崇祯眉头紧锁,补充说道。
崇祯眯着眼问:“顺天府衙在这期间做过什么?”
“臣...臣按成化年间处理瘟疫之法处理鼠疫,于崇文、宣武、安定、东直、西直、阜城六门城外,各置漏泽园一所,提供草席棺木掩埋尸体。”
“再者,遍寻天下名医。江浙一后补县佐以针刺法医治鼠疫,颇有效果。臣让京师医者拜其为师,以治百姓。”
王庭梅低着头,满怀希望地细说着。
鼠疫给京师造成的损失可以用无法估量来形容,现在瘟疫得到了控制,绝对是大功一件。虽然他没有邀功的想法,但是皇帝既然问了,他也不好继续隐瞒。
“没了?”
“没...没了!”王庭梅见崇祯不但没有论功行赏的意思,听语气好像还不满意。
他顿时有些慌了。
“你们做的不错...”崇祯先是肯定了顺天府衙门的做法。
古人对瘟疫的认知有限,能做的也只有焚烧尸体,寻名医找良方。在那个封建迷信的时代,能让老百姓焚烧尸体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肯定过后,崇祯话锋一转表达了不满:“但是不够...你说,何为鼠疫?”
王庭梅心中忐忑。
片刻时间他就对伴君如伴虎这个词有了深入的了解。
皇上先是表达了不满,随后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肯定,最后再次表达了不满。
皇帝的心思太难猜了...
“鼠传人,是为鼠疫。”
“不对!”崇祯摇头,“鼠疫并非以鼠传人,而是通过跳蚤传人。”
“跳蚤?”崇祯的言论把王庭梅整的怀疑人生了。
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言论,如果告诉他的人不是大明皇帝,他肯定会一把个巴掌抽回去。
“陛下...臣费解。”
崇祯微微一笑,“朕之前也不知道,是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此话一出,王庭梅瞬间呆住。
今日早朝他也在殿上,君臣之间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朵。
神宗皇帝先是托梦告诉陛下养心殿后面藏了银子,随后又告诉陛下鼠疫的祸根是跳蚤。
这得是多大的福泽啊!
古人对鬼神之说甚是敬畏,王庭梅缓过神后立刻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后与脑袋一起扑向地面,口中忘情的喊道:“天佑大明,神宗黄祖保佑大明!”
崇祯医学方面的知识储备基本为零,平时感冒发烧全靠免疫力抵抗,扛不住了才会吃药。
但是,他了解鼠疫。
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一次。
鼠疫是一种强烈的传染性疾病,是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
它的病原菌是鼠疫杆菌,通过跳蚤传播。自然而然地就会在老鼠之间传播,也会传染给人类。其临床表现主要有发热、严重的毒血症、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等,死亡率极高。
等王庭梅发完感慨之后,崇祯说道:“鼠疫传人全靠跳蚤,广发布告让城中百姓以稻草熏烤被褥,衣物;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可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其他方法朕一时半刻还想不起来,汝等自行摸索吧!”
“臣王庭梅替京师百姓谢过陛下!”王庭梅刚才跪拜后一直没起身,他再次将双手举过头顶,对着崇祯认真的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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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若琏射击产生的硝烟散去后,王承恩再次将木桩扛了回来。
这一次,效果十分明显!
鸟铳的铅丸虽然将第一本书射穿,但无法穿透第二本书。
李邦华和范景文顿时惊呆了,他们诧异的看向崇祯,心中巨震!
皇上懂得太多了,好像有种无所不知的感觉!
他们急忙躬身施礼:“陛下聪明绝顶,远胜常人!”
“别拍马屁了,快将消息散播出去,让没有铠甲的士兵照此方法制作铠甲,用绳子将书册穿好,挂在身上即可。”
“遵旨,臣等告退。”
等李邦华和范景文离开,崇祯再次给李若琏布置了任务。
这一次,他要对这些内斗的文臣赶尽杀绝!
......
次日清晨,崇祯还没走出皇城便得到了消息,流贼已经在城外扎营。
他问王承恩:“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吗?”
“皇爷,有七八个大臣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告归在家养病。”
“风寒?”崇祯淡淡一笑,“王之心?”
“臣在!”
“去,让东厂的番子们去那些大臣府上探探虚实,记住,他们都病了。”
“遵旨!”王之心兴高采烈的去安排人。
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敛财的机会来了!
“李若琏,等东厂的人出发一刻钟后,派锦衣卫去那些大臣府上查看虚实。记住,他们都病了。”
李若琏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崇祯的意思,“臣遵旨。”
“王承恩,等锦衣卫的人出发一刻钟后,安排宫里的御医去那些大臣府上给他们瞧病。”
“记住,那些人都病了。收的银子一半上交给你,剩下的一半留给他们自己花。”
“遵旨。”
文武大臣已经皇城外等候多时,由于提前打了招呼,文官们穿着清一色的棉甲。
甚至有人套了两层!
寒风吹过,脖子处散发出阵阵白气。
看到崇祯驾临,官员们纷纷跪地施礼。
“诸位都有甲胄在身,今天的礼就免了。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们登上城楼吗?”
“臣等不知,请陛下示下。”
“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看一看流贼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感受一下城墙上凛冽的寒风!”
众多文臣虽不情愿,但皇上带头,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在勇卫营和锦衣卫的护送下,一行人朝阜成门方向行去。
虽然京师戒严,但路上的百姓一点也不少。三大营,五城兵马司,巡捕营,锦衣卫,东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墙上,城内基本没人管了。
听闻流贼在京师西南方向扎营,百姓们一遍往西边城墙的方向移动,一边大喊:“流贼来了,去瞅瞅去。看看这些抢光杀光的畜生到底是什么样子!”
“有什么好瞅的,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如趁这会赶快做书甲,听说这玩意比三大营的棉甲还管用。”
“今儿个他们只要敢攻城,我第一个冲上去杀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百姓们情绪高涨,心中虽然还有恐惧,但热血已经开始沸腾。
他们没有远大的理想型,谈不上为国效力,只想保护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
钱,粮食,亲人,房子!
钱有自己攒的也有朝廷给的,手里有钱心里就不慌!粮食在家里屯着,吃了就不会饿!亲人有父母妻儿,一家老小欢聚一堂!房子虽然不大,住在里面却很温暖。
这些最珍贵的东西,他们誓死也要守护!
一行人很快穿过街道,登上了阜成门!
守城的武将是五军营的李副将,他亲手将千里眼(望远镜)递到崇祯手里,指着西南方向说道:“陛下请看,流贼正在西南方向扎营结寨,据此约有四里(明代一里576米)。”
“账册上记载了自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年十七年元月,陈演任户部尚书时,户部雇佣商号为九边大军运粮草,器械的所有记录。”
“总共有二十八家商号,其中陕西商号有三家,山西商号有十家,浙江商号有五家,山东商号三家,南直隶徽州商号四家,湖广商号三家。”
“据账册记载,每次运送时,其中一些商号会向陈演进献数量不等的银子。多则十数万,少则数千,总数加起来已达数百万之巨。”
“陈演收到银子后并不会独吞,而是将银子分成几份,送给朝中大臣。这些大臣多在吏部,兵部,工部和户部任职。”
“臣顺着这条线索,昨夜已将相关商号的人全部缉拿押在诏狱。并在这些商号里找到了被抢财物,经过连夜审讯,真凶已经招供。”
“真凶是谁?”李邦华忙问道。
“凶手有百余人,分属八家不同的商号。他们知道伪装成抢钱杀人的凶手,实际上是寻找这本账册和这些书信。”
八家商号?
晋党领袖党崇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众人缓过神,李若琏高举手中的书信说道:“这些是陈演与朝中大臣往来的信件,还有陈演私通流贼和建奴的铁证。”
“这些商号就是陈演私通流贼的帮凶,他们想杀人灭证。”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他们对陈演贪污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前内阁首辅竟然私通流贼和建奴!
贪墨是一回事,私通流贼和建奴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砍头抄家是上限,后者砍头抄家是下限!
“其中一封信是李闯贼手下大将刘宗敏,亲笔写给当朝户部左侍郎沈维炳的,不知为何落到了陈演手中!”李若琏举起一封信,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知道沈维炳速来贪墨,但给朝廷办事却从来不马虎。
只要户部有钱,前线的军饷和粮饷就不会延误。
这也是他继续重用沈维炳的重要原因之一。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私通流贼!
李邦华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跃然纸上。
看过之后李邦华咽了口唾沫,“海柯...李指挥使说的可是真事?”
沈维炳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否认:“陛下,李阁老,臣冤枉!”
“臣乃大明子民,食君禄解君忧。现在流贼将至,正是用人之际,账册上的内容全是胡编乱造,是流贼的反间计,万万不可相信。”
“求陛下查明真相,还臣清白!”
崇祯面无表情:“诸位怎么看?”
见东林党的沈维炳出事,七八个东林党人纷纷下跪说情。东林党之中属沈维炳官职最高,如果他出了事,东林党将无力与其他党派进行抗衡。
除了这十几个东林党人,其他朝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巴不得东林党人出事,现在不火上浇油已经算是做善事了。
“臣以为此乃反间计也,目的是让我们君臣离心,陛下千万不要上当!”
众人回头,看到说话的人是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后纷纷一愣。
党崇雅是晋党,他怎么会帮着东林党说话?
片刻后,众人了然。
账册上有党崇雅的名字,此时帮沈维炳就是帮他自己。
党崇雅是晋党领袖,在他的带领下十几个大臣纷纷下跪,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党崇雅必须谨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