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谢清泠是所有人的白月光,我却低贱如地上泥。
我找到治洪之法将被封为贵妃,爹爹却当众污蔑我抢占了姐姐的功劳。
后来姐姐如愿宠冠后宫,而我却被送进慎刑司,受尽八十一道刑罚,险些丢了性命。
嫁入相府后,夫君对我宠爱有加,我以为终于苦尽甘来。
可一次醉酒,他红着眼说出了真心话。
“你与清泠有三分相似,已是天大的福气……”
我心如死灰,不愿为人替身,被丢到偏僻的角院自生自灭。
姐姐虚情假意来看望我,取出利刃塞到我手中。
待我反应过来,已被夫君一脚踹飞撞到墙角,他满眼厌恶,“贱人!清泠好心来看你,你却心狠手辣要取她性命,幸好我及时赶到!”
我五脏俱裂,大口吐着鲜血。
垂死之际,我看见母亲疾步而来,将姐姐小心翼翼护在怀里,恶狠狠地盯着我,“恶毒东西,死不足惜!”
在睁眼,我回到了皇上要迎我入宫这天。
1
“才叫你给清泠熬了三天的养生粥,你就偷懒了,偷偷用井水代替清晨的露水……难怪清泠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原来都是你这个恶毒东西在背后捣鬼,坏了养生粥的功效!”
我一睁眼就看见母亲双手叉腰,怒不可揭地指着我的鼻子骂。
下一刻,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这巴掌是给你个教训!”
父亲色厉内荏,眼里满是失望。
我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额头,已经不眠不休守着灶台三天三夜了,早就头重脚轻了,被父亲这么力道十足来一下,脑袋瓜嗡嗡作响,一时没站稳,直直向后倒去,连带着我悉心熬制的一锅滚烫的粥全都撒在地上。
可没人看我一眼,母亲小心翼翼地将弱不禁风的姐姐搂在怀里,父亲则一脸关切守在姐姐身旁手足无措。
姐姐柔柔弱弱地开口,“母亲,都怪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咳咳……”
母亲满眼怜惜,“清泠,真是难为你了,事到如今还要替她开脱。”
转而严厉地盯着我,“你可知错?”
错?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我有什么错?
自打我记事以来,所有人都说我是个灾星,一出生就和谢清泠犯冲,叫她得了怪病。
母亲遍访名医得了个方子,说是用朝露辅以数十种名贵药材小火慢炖成养生粥每日悉心养着,便可药到病除。
母亲说这是我造下的孽,是我亏欠姐姐的,但凡谢清泠身体不适,我就得没日没夜地为她煮粥。
可谢清泠污蔑我在粥中下毒,害得我被母亲鞭打,差点毁了容貌。
她不许我假手于人,还锁了小厨房的门,我又累又困,一个不小心差点烧死自己。
她还将府里醉酒的马奴引到我房中,意图毁我清白……
从小到大,我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起初我也会找母亲哭诉,可她总是偏袒谢清泠,认为是我为了偷懒所编纂的污蔑之词。
毕竟,谢清泠是所有人的白月光,而我虽是府中嫡女,却低贱如地上泥。
2
上一世,南方洪涝不断,百姓深受其害,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我废寝忘食翻阅古籍足足一个月才想出治理洪水的方法,托父亲献上,很快南方水情便平稳了下来。
皇上龙颜大悦,有意封我为贵妃,以示恩宠。
谢清泠知道后成日在母亲面前哭哭啼啼,“母亲,女儿倾慕圣上,若非妹妹与我命格相冲,我身子也不至于这般差。凭什么妹妹生来不详,还能做高高在上的贵妃,而我注定只能为情所困,饱受相思之苦?”
母亲心疼坏了,立刻向父亲吹了枕边风,父亲立即进宫,向皇上检举了我的恶行。
他说我心思歹毒,贪慕虚荣,抢了谢清泠呕心沥血才想出的法子。
皇上震怒,即刻改迎谢清泠入宫为妃。
而我因罪犯欺君,被送到慎刑司,尝遍八十一道刑罚,虽勉强保住了一条命,可却生生断了腿,成了残废。
原本我以为这辈子只能做个残废的老姑娘了,可相府大公子却求娶于我。
嫁入相府后,夫君裴致怀对我宠爱有加,我以为老天有眼,总算苦尽甘来。
可一次醉酒,他红着眼说出了真心话。
“你与清泠有三分相似,已是天大的福气……”
“否则,我堂堂相府公子何苦要娶你一个瘸子?”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在他眼中只是姐姐的替身而已。
我心如死灰,与他撕破脸皮大闹一场,被丢到偏僻的角院自生自灭。
姐姐虚情假意来看望我,取出利刃塞到我手中,又将刀尖抵在自己的脖颈。
待我反应过来,已被裴致怀一脚踹飞撞到墙角,他满眼厌恶,“贱人!清泠好心来看你,你却心狠手辣要取她性命,幸好我及时赶到!”
我五脏俱裂,大口吐着鲜血。
垂死之际,我看见母亲疾步而来,挣扎着朝她伸手求救。
可她却将姐姐小心翼翼护在怀里,恶狠狠地盯着我咬牙切齿,“恶毒东西,死不足惜!”
我心痛绝望地咽了气,灵魂却久久不愿离开,听见母亲和谢清泠的交谈才知道。
原来,谢清泠根本不是父亲的骨肉,而是母亲与娘家表哥珠胎暗结的孽种。
后来我出生,母亲担心我分走父亲的宠爱,就编了一套我与谢清泠命格相冲的说辞。
至于谢清泠,她确实有病,只不过那是胎里带的,与我无关。
我好恨,恨夺走我一切的谢清泠,更恨亲手造成这一切的母亲和被蒙蔽无底线偏袒谢清泠的父亲。
这一次,我定要叫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