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见我神色不太好看,故意奚落道:“柳平啊,你说说你平时那么用功,有啥用呢?”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结果连个秀才都没中。”
“教书先生说你聪明,如今看来不起老李家的孩子差远喽。”
“你这十年寒窗,算是白读了。”
字字诛心。
气得我浑身发抖,忍不住红着脸反驳道:“谁说的,明明我……”
但我话还没说完,便被父亲推回屋里。
而他在门外向李叔赔笑。
“李老弟,还是你儿子厉害,不像平儿,看着很用功,背地里肯定没少偷懒。”
“他活该不中任何功名。”
一句句话,听的我心凉,身子近乎瘫软。
明明我考中状元了啊!
但被柳安明偷走了!
父亲再清楚不过,可偏偏不帮我说一句公道话,反而贬低我,否定我十年寒窗受、吃不饱穿不暖的苦。
李叔走后,父亲回屋,对我说道:“平儿,下次千万别冲着邻居发火。”
“为父知道你很用功,今年只不过时运不济才落榜而已,以后至少能中个榜眼探花。”
简单的宽慰。
在我听来,像极了另一番嘲讽。
“父亲。”
“后天是我生辰,我想吃红烧肉,想和您一起同去山里打猎。”
我憋住眼泪回道。
这么多年父子情、血脉情,怎能随意舍弃?最起码好好告别。
“好!”
父亲满口应允。
第二天,我以身体不适在家休养,没有去贺宴。
父亲倒也没强求。
倒是柳安明主动来了。
他一袭白衫,晃着纸扇,戴着玉扳指,傲慢又炫耀的说道:“你脸皮倒是挺厚,棍棒都轰不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