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我手机界面上恩师儿子发来的信息,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满眼心疼地将我搂紧在怀里:“宝宝不哭不哭,我还在呢。
我知道你一直把许老师当作亲生母亲看待。
你放心,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
这场后事我也会帮忙的,我一定让许老师最后一程走得体面安稳,让宝宝心中不留下任何遗憾!”
秦时宴如他所说,对许老师的后事亲力亲为到了极致。
他包下当地最大的殡仪馆,将灵堂的布置仪式的流程和墓地的择取,全都安排成最高规格。
江城内很多人都在讨论秦时宴何须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劳心劳力。
但一听说去世的是我的恩师,各个便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很快到了三天后,送别许老师的追悼会上。
这一天,正好也是我和秦时宴即将举办世纪婚礼的倒数最后一天。
告别厅里,秦时宴紧紧搂着我,一步不离地陪着我安慰我。
“宝宝,虽然许老师不能参加我们明天的婚礼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让她老人家放心的。”
一辈子对我好吗?
可是秦时宴,你早就食言了。
以后,我也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灵堂里寒气逼人,秦时宴担心我的身体,着急忙慌跑出去要给我拿大衣。
我没心情搭理他,走到礼堂门口透气。
没一会儿,就看到路边取了大衣的秦时宴着急往回赶。
可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住脚步,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皱眉挂断。
电话又打了好几次,他还是选择接了。
紧接着,秦时宴转变原本的方向,往告别厅隔壁的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