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快要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祁的嗓音里甚至带着一点哽咽。
这种活着的、健全的人面对无法战胜的病魔时的无力感和愧怍,我其实体会过。
正因如此,此刻的我才显得如此无力。
哪怕周祁是我的丈夫。
哪怕我才是他合法的伴侣。
接下来的车程,一路无话。
回家穿过庭院时,我下意识在那架秋千前停顿了一秒。
周祁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好刺眼。
6我提出要跟周祁一起去医院看望苏予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很警惕地盯着我。
我装作没察觉到:“不行吗?”
过了好几秒,周祁才应了声:“可以。”
大概是最近治疗效果还不错,苏予的气色好了不少,见面聊了几句,她忽然提出,想出院工作。
“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痊愈了,但生命最后这几个月,我还是想尽量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以吗?”
她一脸希冀地看着周祁。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