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亭如梦初醒般,眉毛不耐烦地皱了起来,仿佛我打扰了她的旧梦一样: “陆松云,你干什么去?大晚上的。”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拿着这么多杂物,你胡搞什么。” 我的全部行李被说成杂物,我的离开被说成胡搞。 儿子女儿用一种差异地目光盯着我,像在看陌生人。 我本来什么都不想说的,不过也许也应该说清楚。 我关上房门,扫过他们每个人薄凉的脸庞。 “我看见了你们的合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