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讲了今天看到的事。
半晌后,他才艰难开口:“是我……是他欺负你。”
他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痛恨。
“他真该死。”
十年前的裴景深,还年少真诚,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怒。
爱恨也分明。
我看着满脸愤恨的裴景深,突然把他和今天的皇帝深深割裂开来。
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却又这样不一样。
宫女听见动静,小声请示进来服侍。
他静静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就那样看着宫人进进出出,直到我安然躺下。
秋夜静谧,西风微寒。
我躺在黑夜中,感觉到有人绕过楠木桌,穿过珠帘,掀开了重重幔帐。
年轻的裴景深坐在我的床头,不言不语。
只怔怔望着我。
他静坐许久,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