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接着听到苏盼意乱情迷的声音。
“我也是,这辈子我就想给你生个儿子,要不是你不告而别,我怎么会嫁给沈浩?”
原来我曾经以为的奋不顾身,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我竟然是他们真爱游戏里的一环。
那我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我不动声色的离开家。
路灯下,拨通了苏盼的电话。
“沈浩?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苏盼的声音带着心虚。
电话里苏盼的背景很安静,我猜徐川此时一定在旁边憋着气。
“老婆,我想通了,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我在楼下,马上回家找你。”
听说我马上要回家,苏盼吓得呼吸急促。
同时家里的灯亮了。
“现在吗?老公,我睡下了,身子沉得很,我,我突然想吃雪糕,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好,我这就去。”
果然,五分钟后,徐川着急忙慌从我面前逃走。
我借口公司临时有事,胡乱安慰了苏盼几句。
挂断电话后,我找人帮了个小忙。
“喂,帮我查个人,尽快。”
三天后,我约苏盼吃饭,特意叮嘱一定要带上徐川。
“之前是我不对,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把我跟川哥的误会解开。”
“老公,我真是太开心了,如果儿子生下来,这个世界上就有三个最爱我的男人,不是四个,加上我爸。”
开心点儿吧,毕竟这美梦一会儿就破了。
我赶到时,徐川和苏盼已经到了。
徐川正举着叉子,往苏盼嘴里送蛋糕,见我进来也没有避嫌。
“沈浩,能想通再好不过了,大家本来就是朋友,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以后我们俩一起好好照顾盼盼。”
苏盼一手抚摸孕肚,视线来回在我跟徐川间打量。
估计心里美着呢,一妻二夫制,就这么华丽丽的实现了。
“苏盼,我听同事说她上次在医院见到你,正在医院做清宫手术,不是试管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吧?”
“怎,怎么会呢,我一直很小心的,你同事一定是认错人了。”苏盼心虚的端起水,撒到手上也浑然不觉。
“徐川,我都知道了,你老实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怎么来的?”
徐川的额头冒进出了细汗,眼睛不住的瞟向苏盼。
“沈浩,都说了试管,没有身体接触的,你疑心病怎么那么重。”
我一拍脑门儿。
“怪我,怪我,我昨晚做个梦,梦见我住公司那段时间,你们真背着我偷偷在一起了,那梦跟真的一样,徐川还说早就想真枪实弹的让你给他生个儿子。”
我真想找个镜子给这俩人照照,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心里的疙瘩解开,我也就释怀了,大家还是好朋友。”
“对,对,好朋友。”徐川暗暗松了口气。
“正好大家都这么高兴,为大家介绍个新朋友。李姐,这边……”
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牵着一个半大的男孩走进来……
5
徐川从座位上惊跳起来,神色慌张,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怎么来这了……”
我拍了下徐川的肩膀。
“徐川,这位大姐非说是你爱人,这怎么可能?我带她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大姐,我就说你认错人了吧?”
“啪。”李姐还未开口,就一个大耳光子扇过来。
“徐川呀徐川,你这王八蛋可把我害死啦。说吧,咱俩这事怎么解决?”
苏盼见徐川挨了打,立刻心疼起身,挡在徐川面前,朝李姐开炮。
“哪里跑来的老女人,你从疯人院出来的?上来就打人。我呸,还徐川哥的爱人。”
“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徐川打回去!你要是不好意思打女人,我帮你!”
苏盼说着还真举起巴掌。
只可惜,巴掌还没落下来,脸上就挨了耳光,比徐川那个还响,五个手指头印儿,清清楚楚印在脸上。
我都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苏盼被打懵了,看看徐川,又看看我。
“你到底是谁呀?徐川,是你们家亲戚吗?”
徐川低着头,躲避着苏盼的目光。
“徐川,你就是为了这个婊子,抛下我们娘儿俩的?”
苏盼吃了亏,眼泪汪汪,转头朝我发疯。
“沈浩,你就这么看着别的女人打你老婆?你这个窝囊废,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出头儿,咱俩也别过了。”
问题是这场合,我插不上嘴。
“你有老公,还出来勾引男人,那就更该打。”
李姐说着,巴掌又扇了上去。
说实话,这两巴掌扇的我心里挺痛快的。
但我还是劝住李姐。
“有话好好说,你不说话老是这么打人也不行呀,消消气,把话说明白。”
“沈浩,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还真以为你要赔礼道歉,徐川哥,我们走。”
苏盼拽着徐川的手,想溜。
李姐张开胳膊拦住去路,眼神把徐川死死的钉在原地。
“带我男人走,臭婊子,刚刚,就是这个坏女人抢走你爸,咬她。”
妈妈一声令下,小男孩抓起苏盼的手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快松开,疼死我了……”
苏盼顾不上肚里的孩子,拳打脚踢让男孩松手。
这孩子头真硬,就是不撒口。
眼看苏盼疼得要昏过去了,徐川终究是没忍住,一脚踹在孩子肚子上。
孩子捂着肚子哭喊,疼得满地打滚。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李姐发疯似的,把桌子上的所有能砸的东西,没命似的往两人身上招呼。
“竟然敢打我儿子,徐川,你个没良心的,当初你骗我给你生孩子的时候怎么说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徐川一定还有事。
否则他为什么老是执着于生孩子。
他一直想要儿子,为什么儿子生了,他跑路了?
“徐川,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真是你的老婆孩子?”
徐川委屈巴巴望着苏盼。
“盼盼,这事我慢慢跟你解释,我也是被她骗了。要不然我怎么会上了这个老女人的当。”
真相面前,苏盼都想着为徐川开脱。给了徐川跟李姐对着干的底气。
“徐川,你这话的意思,儿子你不认?我,你也不管了是吗?”
李姐这大嗓门,简直震耳欲聋。徐川吓得一哆嗦。
“这孩子明明就是你自己要生的,你能生就能自己养,别想跟我扯上关系。”
徐川壮着胆子说完,一个大男人,缩在苏盼身后,真他妈像个缩头乌龟。
李姐把小男孩往前面一推。
“刚刚,这就是你爸,你后妈。以后你就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6
小男孩倒也是个机灵的。
抱住徐川的大腿就叫爸爸。
“闭嘴,谁是你爸爸,滚回你妈那去?”
李姐袖子一撸,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不想认,你现在就带着刚刚去医院,他要不是你这个龟孙的儿子,我当着你的面把他重新塞回去。”
徐川怂了,不得不说,他到底是个骗子,花样百出。
“盼盼,别管我了,都怪我,当初跟你分开的时候太伤心,被人钻了空子。我跟他们回去了,这都是我的命。”
徐川这苦情戏演的,我都想鼓掌的程度。
“等等。”徐川刚迈出脚,就被苏盼叫住。
“说说吧,多少钱?多少钱你才能放过徐川?”
我分明看见徐川的嘴角扯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我忍不住加了把火,希望李姐能够要到满意的价钱。
“徐川,男人做到你这份上,真是令人羡慕。苏盼用情这么深,想必李姐要再多的钱,她都会给的。”
“盼盼,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不会忘,做牛做马报答你。”山盟海誓这就发上了。
李姐是聪明人,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怎么着也得两百万,把孩子养大不容易。最好再给套房子,儿子长大了总要娶媳妇。”
简直狮子大开口,徐川根本不值这个价。
“成交。”苏盼喊出这两个字,我内心无比庆幸,提前保全了我的财产。
“我有个条件,你们必须给我写一份,父子关系断绝书。”
就这样双方立下字据。李姐经过我身边时,我分明听到她在小声嘀咕。
“刚刚是徐川的种,走到哪里也没有爹不管儿子的道理。这玩意儿就是废纸一张。”
苏盼拉着徐川离开了,临走还对我放狠话。
“沈浩,今天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三天没过完,苏盼就气冲冲把我堵在办公室。
“沈浩,你什么意思?”她我挂失的几张银行卡扔在我面前。
“公司扩规模,我把钱取走了,有什么问题吗?”
苏盼大力拍着我的桌子。
“沈浩,这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一声不吭的用掉,这叫盗窃,懂吗?”!
我简直气笑了。
“那你需要这笔钱用来做什么?用我的钱来养男人,这叫不要脸,知道吗?”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谁养男人了?我都解释一百遍了,是体外受精。体外受精!”
苏盼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十八号晚上,就是我想回家,你把我支开,要吃雪糕那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徐川在卧室里干什么勾当。需不需要我把家里的监控调出来给你看看。”
“沈浩,你监视我,卑鄙无耻。那是因为试管失败,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真的就那一次……”
我打断她。
“我没兴趣听。你来的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我把离婚协议递给苏盼。
她看都没看,直接撕碎,摔在我脸上。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离婚可以,除非你净身出户。如果不愿意舍财,那我们就耗着。”
“对了,当初结婚时不是过了套房子在我名下。跟你打声招呼,没有钱的话,我只能卖掉了。”
“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过期不候。还有,我不允许你再找徐川的麻烦,否则,我拼了命也会保护徐川。”
望着苏盼离开的背影。
我不禁回想。
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7
我跟苏盼相识于一场误会。
大三暑假,我赶去食堂吃饭。
打完饭菜,又去盛了一碗汤。
端着汤返回时,看见一姑娘,正津津有味的享用我的午餐。
其实我们的婚结的并不顺利。苏盼的父母觉得我家境不好,而我的父母,觉得苏盼跟我不是一路人。
最终我们还是排除万难,结婚了。
结婚的前几年其实是幸福的。我努力工作,想给苏盼更好的生活。
苏盼一直拖着不要孩子,先是说工作上升期,想再奋斗几年。后来又说怕影响身材,想美几年再要。
我们全家都尊重他的意见,尤其是我,爸带着遗憾离开,给了我很大打击,即便这样我也不想逼她做不喜欢的事。
这一切都在徐川回来后变了。
她常常以徐川孤苦伶仃一个人为借口,跑去陪他打发时间。
我妈生日,她跟徐川通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电话。只不过因为电话里徐川咳嗽了两声。
她饭都没吃赶了回来。那天徐川朋友圈,晒了一碗百合雪梨汤。文案也很感人。
“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哪怕只是一声咳嗽,也有人为你奔赴千里洗手做羹。”
我大概就是从那时起,心一点点变凉了。
我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同时申请冻结夫妻共同财产。
我想苏盼应该很快就会主动提离婚。
“沈浩,我们见面好好谈谈吧。”苏盼给我发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我看时间还早,顺便去医院开点肠胃药。
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徐川。
他几乎是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刻意拉低了帽檐儿。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他这身奇怪的装扮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跟在他的身后。
他去了三楼的血液科,大约半个小时才出来,左顾右盼十分可疑。
我的一个发小,正好在这个医院做业务副院长。我直奔他的办公室,很快就知道了徐川的秘密。
怪不得,他这么着急不择手段的生孩子。
苏盼来电话催促我。
“沈浩,你能稍微快一点吗?等得有些累了。”
苏盼又要出幺蛾子,否则她不会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
等我赶到 屁股还没坐下。
苏盼就吧嗒吧嗒掉眼泪,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老公,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不想跟你离婚。”
她若有所思的抚摸着自己的孕肚。
“怎么说,这也是条生命。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交给徐川,你放心,徐川已经答应,他会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保证不打扰我们。”
“所以呢?苏盼,别绕弯子了,没什么意思,想干嘛直说。”
苏盼试图拉我的手,被我甩开。
“老公,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女儿吗?我给你生一个?”
苏盼的无耻仿佛没有下限。
如果换到以前,她要是说愿意生个女儿。我会心甘情愿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一辈子给她们娘俩打工。
可现在这话只会让我恶心无比。
“为我生孩子?条件是什么?你无偿给徐川提供了卵子,我有自知之明,自己跟他比不了。”
8
苏盼娇嗔瞪我一眼。
“就知道你喜欢女儿,其实,我肚子里怀的是一对龙凤胎,儿子给徐川,女儿我们自己养就好。一举两得的事儿。”
我怀疑她的脑袋被驴踢了,这话简直是侮辱人类的智商。
“苏盼,我是喜欢女儿没错,那得是我沈浩自己的,是我心爱的妻子生的,属于我们两个的爱情结晶。”
我把目光盯在她肚子上,这两个孩子已经足够倒霉,有这么一对爹妈。
“你肚子里的,我不感兴趣。”
我的拒绝让苏盼意外,她再次放低身段。
“你不想要这个也行,人家都说剖腹产至少要三年恢复期,我只要半年的恢复期就好,半年后,我们怀一个自己的。”
我不想再听她胡扯下去。
拿出离婚协议放在桌上。
“还是把这个签了,聚好散吧。”
苏盼看到离婚协议,陡然变了面孔。
“沈浩,你铁了心要离婚是吧?那行,给我500万,我立马签字。就算你冻结了我们的财产,徐川已经打听清楚了。结婚后你赚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半儿。”
我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婚前公证。
“你是不是忘记了,婚前我们是做过这个的。”
苏盼变了脸色。
“你怎么会留着?不是说早就撕了,好呀,沈浩。你一开始就心术不正,给自己留了后手。”
可真能倒打一耙。
当年签下公正的时候,苏盼怕我心里有疙瘩,跟我有了如下谈话。
“沈浩,这是我爸妈的意思,你千万别多想,这个不算数的,我爱你,我的就是你的。”
我感动的一塌糊涂,感觉自己找了对的人。告诉她已经撕了,不会放在心上。
实际上我偷偷藏了起来,这些年一直用这个激励自己上进。我想用自己的努力,给苏盼更多。
想不到,最后我会是最大的受益人。
苏盼接了电话,我能听见电话里,徐川焦急的询问她,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李姐逼得急,苏盼眼下忙着四处筹钱。现在是我离婚的最好时机。
“签了吧,苏盼。签了字,你可以卖掉房子,填上徐川的窟窿,徐川就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了。”
“还有,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就算你不同意离婚,我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早晚而已。”
我听见,电话里徐川劝苏盼。
“盼盼,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放心,我徐川会一辈子对你好,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
我突然觉得苏盼很可悲。一步步走到徐川的陷阱里。
“沈浩,你记住,是我不要你了,是我找到了更好的男人甩了你。”
苏盼签了字,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孩子还有几个月出生?”
“三个多月?你想干什么?”苏盼警惕的问我。
我把离婚协议收进包里。
“没事,就是想祝福他们足够幸运,跟他们的哥哥一样,就是那个就刚刚的孩子。他就是个幸运儿,你不觉得吗?”
苏盼极度不满的回怼我。
“别再说这些酸言酸语了,沈浩。孩子满月,我就会跟徐川举行婚礼。请帖,我一定亲手送到你手里。”
“既然马上要嫁他人了,住在我的房子里就不合适了,三天之后我会请人清理东西,你没搬走的都视为可以扔掉。”
我挥了挥手,跟苏盼告别。
“希望他会活到那个时候。拜拜。”
9
“沈浩,你这个疯子,竟敢诅咒徐川,那我也祝你不得好死。”
我洒脱的离开,世界终于一片宁静。
自从上次跟发小联系上后,我们便时常约着一起吃饭,好巧不巧,发小的女朋友正是徐川的主治医生。
徐川得了白血病,一直在到处寻找合适的骨髓。
长时间等不到合适的配型,徐川动了儿子救父的念头。
让我震惊的是,除了跟李姐生的刚刚,让徐川拉过来做配型的小孩还有两个,一男一女,最小的才一岁。
这还不算苏盼肚子里的俩。
真是造孽。
迟迟没有配型,徐川开始频繁的出入医院。
我们碰上也就不奇怪。
“沈浩,你跟踪我?你想干什么?”
命不长,警惕心倒挺高。
“徐川,苏盼知道,你是用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做药引子吗?”
“我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跟苏盼都离婚了,我们两个的事儿你少管?”
徐川后半句说的倒没错。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没想到,跟徐川简单的几句谈话,让他起了疑心,决定提前动手。
苏盼是半夜跑到我家的,她又哭又嚎,敲了很久的门。
邻居投诉到物业,我不得已才开了门放她进来。
“沈浩,你一定要帮帮我。”苏盼一进门就跪在我面前,怎么拉都不肯起身。
我看她肚子大的吓人,也怕她赖上我。就由着她跪着,边哭边诉苦。
“沈浩,徐川就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你知道吗?他根本就不爱孩子,还说想要个像我的孩子陪着他,这辈子也就满足了,呸!都是鬼话,他就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他患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说到这儿,苏盼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我。
“沈浩,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这个混蛋竟然想让我,现在就把孩子刨出来救他的命,我不同意,他就打我……”
这才注意到,灯光下的苏盼,鼻青脸肿,嘴角还流着血。
比起她,我更同情的是肚子里没出世的孩子。
“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下妇联,你这种情况他们应该会管的。”
“沈浩,你就不能收留我吗?如果你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膈应,我可以把他们生出来送福利院。总之,不会影响我们两个。”
我都想为自己刚才的话,扇自己一个耳光。我打开门请苏盼出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清楚。我得为我未来的老婆遵守男德,请你马上离开。”
苏盼企图赖着不走,见我要报警,才不情不愿的离开。离开的时候还大言不惭地说。
“沈浩,我身子太笨重了,等我生下孩子,一定有办法让你回心转意的。这个家我肯定会再回来。”
“苏盼。”我叫住她,她以为事情有转机,满怀期待望向我。
“这样的梦,以后别做了!”
说完,重重关上了门。
10
再次见到苏盼,竟然是在一档调节类节目。
朋友发送给我的链接,我点进去就见到了李姐。
不光是李姐,还有其他两个女人,他们三个各自带着孩子,跟着调解员去找徐川,要求支付抚养费。
年轻的调解员一再询问。
“你们确定这三个孩子是一个爸爸?叫徐川,不是同名同姓?”
三个女人不约而同,从兜里拿出照片,调节员把照片展示在镜头前。
是徐川没错。
徐川现在住的房子,是苏盼婚前那套,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正是苏盼。
李姐认识苏盼,门一开就大喊。
“就是这儿,这个女人我见过,她肚子里怀的还是徐川的种。”
调解员明显不知所措,女人们冲进去,场面一度不受控制,画面中断。
画面重新切回来,是调解员独自一个人。
“很可惜,当事人拒绝我们的调解,我们已经证实,画面中,苏姓女子肚子里怀的确实是徐姓男子的孩子。事情发展如何,我们将持续关注。”
可惜的是这场闹剧,当晚就到了大结局。
三个找上门来的女人,离开时把三个孩子留了下来。
既然不出抚养费,那就干脆养着孩子吧。
三个捣乱的孩子,再加上苏盼得知,徐川不止李姐一个女人,彻底崩溃了。
死活要去医院把孩子打掉,跟徐川一刀两断。
徐川费尽心机骗到今天,眼看就成功了,哪肯罢手,死活拖着苏盼去医院,说什么也要把骨髓配型做了。
徐川也豁出去了,他跟苏盼两个人已经领证,成为合法夫妻。
如果配型成功,那么他后续的治疗费,营养费,甚至后半辈子的生活费,都得由苏盼负责。
一旦配型不成功,他要求苏盼抓紧怀孕,再生一个孩子配型。
苏盼疯了,去厨房拿出刀,拼命捅了徐川十四刀,刀刀致命。徐川久病,就这么死在苏盼刀下。
三个孩子吓得躲在衣柜里,不敢出声。苏盼受到刺激,孩子提前出生,等到天亮,躲在衣柜里面的孩子跑出去喊救命。
邻居们进来才发现,家里血流一地,孩子早就没了呼吸,徐川尸体都凉了。苏盼双目失神,嘴巴里不住嘀咕。
“这不是真的,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邻居们报了警,苏盼被送往医院,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因为子宫感染不得不全部切除。
住院期间,她几次要求见我,都被我拒绝了。
听说她身体恢复差不多,就要转交法院,等待她的将是铁窗生涯。
我收到她一条信息。
“沈浩,知道自己不配求你原谅,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走到今天,是我辜负了你的真心,咎由自取。我一时糊涂,一步错,步步错。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我爱你。”
我删除了信息。
这个房子有太多以前的回忆,我把房源信息挂到中介,委托他们尽快卖掉。
公司发展势头很猛,以后会越来越忙,我趁机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在祖国的大好河山中治愈自己。
幸运的是,旅途中我遇到了一个三观跟我完全契合的姑娘。
弯弯的眉眼,一下子,笑到了我的心坎上。
我心了然,全新的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