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心血装扮,要是留下来,便宜了那些狐狸精!”
“真是应了那句话,让狐狸精睡我的男人,睡我的床……想的美!”
我脑海中瞬间浮起一个景象,陆安行和别的女子在我睡过的床上恩爱缠绵。
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娘说的对,绝对不行!”
那怎么办?金银票子可以带走,可是房子怎么带走?
婆婆紧握双拳,咬牙切齿。
“带不走就毁了它!总归不能便宜了狐媚子!”
“烧了它!”
东西收拾起来很快。
这些年我的嫁妆都没有动,吃穿用度全是府里置办。
还有……陆安行给我添置的首饰。
我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金子玛瑙,心里一阵怅然。
这些首饰,都是他亲自画图设计,找人给我打造的。
“娘子美极,我只怕衬不出你万分之一。”
他总是不吝啬夸我,好像我在他心里如神女一般。
可我明明是个普通女子。
如今没了夫君的爱,哪里配得上这些首饰。
陆安行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婆婆。
“母亲,你怎么了?”
我急忙拉着她坐下。
婆婆是很有生命力的人,哪怕昨天生气,也没有这样魂不守舍过。
“你公公昨天一夜未回。”
她的声音颤抖:“他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
我忍不住哽咽:“陆安行也一夜未回。”
我们相顾无言,默默流泪。
他们带着外室女子去赴宴,又一夜未归。
不用想,也知道宿在哪儿了。
《和婆婆组团和离后,父子俩悔疯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心血装扮,要是留下来,便宜了那些狐狸精!”
“真是应了那句话,让狐狸精睡我的男人,睡我的床……想的美!”
我脑海中瞬间浮起一个景象,陆安行和别的女子在我睡过的床上恩爱缠绵。
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娘说的对,绝对不行!”
那怎么办?金银票子可以带走,可是房子怎么带走?
婆婆紧握双拳,咬牙切齿。
“带不走就毁了它!总归不能便宜了狐媚子!”
“烧了它!”
东西收拾起来很快。
这些年我的嫁妆都没有动,吃穿用度全是府里置办。
还有……陆安行给我添置的首饰。
我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金子玛瑙,心里一阵怅然。
这些首饰,都是他亲自画图设计,找人给我打造的。
“娘子美极,我只怕衬不出你万分之一。”
他总是不吝啬夸我,好像我在他心里如神女一般。
可我明明是个普通女子。
如今没了夫君的爱,哪里配得上这些首饰。
陆安行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婆婆。
“母亲,你怎么了?”
我急忙拉着她坐下。
婆婆是很有生命力的人,哪怕昨天生气,也没有这样魂不守舍过。
“你公公昨天一夜未回。”
她的声音颤抖:“他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
我忍不住哽咽:“陆安行也一夜未回。”
我们相顾无言,默默流泪。
他们带着外室女子去赴宴,又一夜未归。
不用想,也知道宿在哪儿了。
从今往后,我们开始新的生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孩子们也越长越大。
馨姐儿眉眼长得跟婆婆一模一样,性格活泼,十分可爱。
笙哥儿却长得很像陆安行。
我不止一次看着那双眼睛出神。
“都过去了。”婆婆握着我的手:“孩子总是无辜的。”
我点点头。
我纵然对陆安行伤心失望,可是孩子是我的骨血,我只会爱他入骨。
两个孩子两岁的时候,我们终于决定搬去扬州了。
“这里偏僻,没有好的先生。我们送他们去扬州的学堂上学。”
婆婆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必须搬家。”
我深以为然:“娘说的对。”
“去了扬州,咱们也见识见识......”
婆婆满脸笑意,我捂着嘴小声问:“男瘦马?”
一拍即合,马上行动。
我们火速搬家,半个月后就抵达了扬州。
扬州风景果真是极好,水也好,人也好。
我和婆婆坐在花船上,歌姬笑容满面唱着小曲儿。
神仙日子也让不过如此了。
花船的姑娘们极喜欢我们,我们出手阔绰,还不似男子粗鲁冒犯。
只唱唱小曲,说点姐妹话,便能拿到小费。
这样的顾客谁不喜欢?
我们在扬州花天酒地,不知道,我们当初居住的小乡村,已经闹翻了天。
全村的人都被喊了出来,一一问话。
侍卫将我们那早已人去楼空的宅子团团围住。
宅子面前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人影。
“去扬州?”
年轻一些的男子问:“去买马?”
“听、听说是去买马!”
一个村民举手回话:“说是要买公马,还得瘦一点的…这对寡妇花钱大手大脚,估计也没什么钱了......可能是......瘦一点的马便宜?”
陆安行眉头皱起,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那天我偷听见,她们要去买男瘦马!”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嚓。”
公爹手中的马鞭瞬间被捏碎。
不回京吗?”
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成天跟我们屁股后面算什么事?
“跟陛下告了假的。”
陆安行抱着孩子微笑:“爹亲自写的告假折子,追不回妻子不回京。”
公爹那折子简单粗暴:为了帮您办事,房子烧了,老婆跑了,孩子不认爹了,陛下您看怎么办吧!
当初国公府那场大火后,容国公父子悲痛欲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皇上摸摸鼻子,大手一挥:“准假!”
“从今往后,无论大事小情,一定第一时间与你商量……” “除了你之外,旁的女子我是一眼不看,一字不听的……” 院子里,公爹又在跟婆婆发誓。
婆婆把孩子塞进他怀里,大步进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怎么说?”
婆婆冲我点了点下巴。
“我都听娘的!”
我急忙表态。
“回京!”
婆婆大手一挥:“放着荣华富贵我不享受?
我又不傻!”
“哎!”
我脆生生应了一声。
公爹和陆安行兴高采烈去收拾行装。
“咱们钱花的差不多了,他们表现还行,咱先回去。”
婆婆凑到我耳边嘀咕:“他们以后表现再不好,咱们可以再跑……” 我压下心底的笑意,点点头。
“都听娘的!”
(完。
)
陆安行匆匆出门,丫鬟悄无声息跟在后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炷香过后,丫鬟满头大汗跑了回来。
“奴婢一路跟着公子......公子先是跟另一位大人相聚,后来......去了别院。”
“带了一个美貌女子,上了马车。”
“那位大人,还喊了那女子一声......”
丫鬟喏喏不敢言。
“喊了什么?”我平静问。
丫鬟深吸口气,面露不忍。
“喊了一声......小嫂子。”
2
“果然如此。”
我惨淡一笑:“他在同行面前都不避讳那女子。”
“小嫂子都喊上了。”
她是小嫂子,我是大房呗。
“今日带她去宫宴,恐怕是想在皇上面前过个明路。”
婆婆面色难看:“他们这是怕我不同意,打量着让皇上开口呢。”
“如此荒唐行事,你公爹竟然也帮着遮掩。”
“也是,他自己也想纳妾,父子俩蛇鼠一窝。”
我坐在一旁,失魂落魄。
“他曾经说,最喜欢我活泼真诚,不喜女子矫揉造作。”婆婆声音缥缈:“没成想,如今却领回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
“或许男人到了一定年纪,都喜欢解语花,仰慕者吧。”
我仓促低头,擦了擦流出的眼泪。
我想要劝劝婆婆,可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可怜呢?
公公婆婆的美丽爱情,曾经传遍京城。
京中谁人不知,容国公陆文允当众对妻子周云岚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成婚多年,从未跟妻子吵过嘴。
这样恩爱的家风,京中贵女挤破了头都想嫁进来。
没想到便宜了我。
“不知两位的关系……” “这是我儿媳。”
婆婆颔首:“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恭喜夫人,你儿媳这是有孕了!”
一听是婆媳,大夫马上松了一口气。
“有孕?”
我惊呼出声:“我有孕了?”
“是的。”
大夫笑着摸摸胡子:“老夫见你的装扮,还以为你是未嫁女,所以刚才有些犹豫。”
“既然是婆媳,自然是喜事一件!”
我震惊摸着肚子,没想到里面竟然怀上了孩子。
那边大夫已经替我婆婆也把上了脉。
他的脸色奇异,似是不可置信,探完了左脉探右脉。
“我婆婆可是有事?”
见他沉默不语,我心中着急。
这一夜惊心动魄,终于将逆王党羽尽数抓了。
两人正在宫中向皇帝禀报之际,却惊闻国公府大火。
“这火势太大,国公府的两位夫人,都没能跑出来......”
京城守备司的长官哭丧着脸:“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容国公父子震惊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疯了一般往宫外跑去。
等赶回府里的时候,只见我们的贴身侍女跪在门口,哭天喊地。
据说,父子两人不顾一切冲进火里。
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样大的火,怕是尸骨无存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陆安行在卧房的位置捡到一枚玉簪。
“夫君给我的设计的首饰,我一定日日戴着,从不离身。”
我曾经的笑颜浮现在眼前。
陆安行大脑轰轰作响,一张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国公爷陆文允更是在那残垣断壁中苦苦找寻,想要找出一点关于妻子的踪迹。
“云岚......。”
“云岚!”
他冲着烧成灰烬的国公府大喊,悲痛欲绝。
京中发生的后事,我和婆婆全都不知晓。
我们如今面临着新的问题。
我们躲在码头,天色微亮的时候,就乘船南下。
想象中风光无限好,可是谁也想不到,我们竟然晕船了。
一路上恶心呕吐,难受的要死。
什么风景都顾不上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婆婆靠在床头感叹:“应该带着丫鬟跑的。”
我心中惭愧,努力站起来:“娘,我来伺候你。”
“你可歇着吧,你脸色比我还难看呢。”
婆婆挥挥手:“咱俩都歇歇,一会就好了。”
“这样的事,你们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们?”
“在你们心里,我们不过是后宅妇女,没有见识,根本不值得尊重。”
“云岚!绝对没有!”
公爹急忙摇头:“我尊你,信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陆安行也上前一步,面容恳切:“阿薇,你知道我没有的。”
“那你们当时为何不提前跟我们说清楚?”婆婆冷笑一声:“难不成,你们觉得,我们会坏你们的大事?”
我的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那隐隐的怒气从何而来。
若真是为了大计,这种事大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
又何苦引发后面这些误会苦楚。
说到底,陆安行还是不信任我罢了。
“此事关系重大,陛下说了,万不可跟任何人透露……”
陆安行忍不住辩驳:“都怪陛下!”
“混账!我就不信了,你蒙着被子躲在被窝里,还有探子掀你被窝?”婆婆抄起桌上的茶杯摔倒陆安行身上。
“躲进被窝里偷偷跟你媳妇说一句:我在做一件重要的事,具体不能细谈,但是你记住,我绝对没有背叛你。”
“能有谁知道?!”
陆安行头顶着茶叶渣子,水渍顺着脸颊滴落。
他瞠目结舌,喃喃自语:“还能这样?”
“爹!你有这招,怎么不告诉我?!”
公爹面露震惊,一脸苦涩:“我、我当时也没想到这招啊……”
“爹,说来还是怪你!我听你的什么都不说,结果现在搞成这个样子!”
陆安行怒气冲冲抱怨:“你口口声声说,要演的逼真,陛下有旨,秘密行事……害得我差点妻离子散!”
“我那不是想让你早点立功,替你媳妇挣个诰命?”
公爹瞪眼:“逆子!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笙儿和馨姐儿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你爹真凶。”
“你爹也挺凶。”
两个团子咬着糖块,看着怒目相视的两个爹。
“娘亲,这个爹不好,咱们换个爹吧。”
团子们话音刚落,满脸怒气的男人们瞬间换了脸色。
三年的时间,他们派出的人踏遍了江南,却寻不到我们的踪迹。
“后来顺着线索抓到一个游医,这才知道,有一对从北边来的婆媳,半路下船去生孩子了。”
陆安行顿时明白了。
难怪找不到我们的踪迹。
我如果躲进一个不知名的山村,闭门不出,如何打探的到?
他和公公告了假,顺着沿江的村镇,一个村一个村排查。
终于打听到了我们住了三年那个村子。
“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
“村里的人说,你们来扬州买男瘦马!”
陆安行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多气!”
他生生跑死了两匹马,生怕来晚一步,我就骑上了男瘦马的腰。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甩袖出门,不想听他的深情告白。
主要是听他描述我找男瘦马的情景,也太不好意思了。
没走几步,就看到匆匆跑进我院子的婆婆。
陆安行上前握住我的手:“念薇,一切都是误会,此事说来话长……”
“误会?”
我转身看着他:“你养了个女人在偏院,是不是真的?”
“是。”
“你带着她出入宫内外,是不是真的?”
“……是,但是……”
“你的那些同僚们,喊她是小嫂子,这是不是真的!”
我嘶吼出声,几乎要落下泪来:“是不是!”
他定定看着我,双拳紧握,半晌后艰难开口:“是。”
我努力压下心头的痛恨,苦涩一笑:“你走吧,我不会原谅你的。”
婆婆和公公沉默看着我们。
“娘,你跟公爹解开误会,想回就回吧。”
我惨淡一笑:“我是不会回去的。”
婆婆冲上来握住我的手:“你不走,我也不走!”
气氛僵持之际,院门口传来了孩童的笑声。
“娘亲,笙儿睡醒啦。”
“娘亲,馨儿也睡醒啦。”
两个孩童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昨天我和婆婆想去看瘦马,把孩子交给下人,单独在花园另一边的小院安睡。
眼见我和婆婆双眼红红,我眼睛里还有泪水。
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把我们堵在一边。
“不许欺负我娘亲!”
两个团子迈着小碎步,跌跌撞撞冲到陆安行和公公面前。
“坏蛋!赶出去!”
公爹面色一震,死死盯着那个眉眼像极了婆婆的女孩。
“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女儿?”
陆安行愕然抬头,目光缩在那跟他长得极像的男孩身上。
“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儿子?”
“我们是给自己生的!”
“那个时候,我在树上看着你,你在树下和丫鬟偷吃,说着烦心事。”
我喉间一哽,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
“从那一年起,每年的夏天,我都会在那树上等着,那个姑娘也年年都来避暑。
她总会去那棵大树下玩耍。”
“我看着她一年年长大,有了越来越多的喜好,我越瞧她越欢喜。”
“得知你要及笄,我迫不及待让父母让门提亲,唯恐别人将你娶走。”
陆安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了屋子里。
他手臂收拢,将我拢进了怀里。
“是上天安排让我碰见你,爱上你,娶你为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难怪他婚后送我的礼物,个个都能送进我的心坎里。
原来他这样默默的爱了我这么多年。
陆安行把误会交代的清清楚楚。
按理说我应该原谅他,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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