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惊心动魄,终于将逆王党羽尽数抓了。
两人正在宫中向皇帝禀报之际,却惊闻国公府大火。
“这火势太大,国公府的两位夫人,都没能跑出来......”
京城守备司的长官哭丧着脸:“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容国公父子震惊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疯了一般往宫外跑去。
等赶回府里的时候,只见我们的贴身侍女跪在门口,哭天喊地。
据说,父子两人不顾一切冲进火里。
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样大的火,怕是尸骨无存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陆安行在卧房的位置捡到一枚玉簪。
“夫君给我的设计的首饰,我一定日日戴着,从不离身。”
我曾经的笑颜浮现在眼前。
陆安行大脑轰轰作响,一张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国公爷陆文允更是在那残垣断壁中苦苦找寻,想要找出一点关于妻子的踪迹。
“云岚......。”
“云岚!”
他冲着烧成灰烬的国公府大喊,悲痛欲绝。
京中发生的后事,我和婆婆全都不知晓。
我们如今面临着新的问题。
我们躲在码头,天色微亮的时候,就乘船南下。
想象中风光无限好,可是谁也想不到,我们竟然晕船了。
一路上恶心呕吐,难受的要死。
什么风景都顾不上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婆婆靠在床头感叹:“应该带着丫鬟跑的。”
我心中惭愧,努力站起来:“娘,我来伺候你。”
“你可歇着吧,你脸色比我还难看呢。”
婆婆挥挥手:“咱俩都歇歇,一会就好了。”
《和婆婆组团和离后,父子俩悔疯了陆安行念薇全局》精彩片段
这一夜惊心动魄,终于将逆王党羽尽数抓了。
两人正在宫中向皇帝禀报之际,却惊闻国公府大火。
“这火势太大,国公府的两位夫人,都没能跑出来......”
京城守备司的长官哭丧着脸:“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容国公父子震惊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疯了一般往宫外跑去。
等赶回府里的时候,只见我们的贴身侍女跪在门口,哭天喊地。
据说,父子两人不顾一切冲进火里。
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样大的火,怕是尸骨无存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陆安行在卧房的位置捡到一枚玉簪。
“夫君给我的设计的首饰,我一定日日戴着,从不离身。”
我曾经的笑颜浮现在眼前。
陆安行大脑轰轰作响,一张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国公爷陆文允更是在那残垣断壁中苦苦找寻,想要找出一点关于妻子的踪迹。
“云岚......。”
“云岚!”
他冲着烧成灰烬的国公府大喊,悲痛欲绝。
京中发生的后事,我和婆婆全都不知晓。
我们如今面临着新的问题。
我们躲在码头,天色微亮的时候,就乘船南下。
想象中风光无限好,可是谁也想不到,我们竟然晕船了。
一路上恶心呕吐,难受的要死。
什么风景都顾不上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婆婆靠在床头感叹:“应该带着丫鬟跑的。”
我心中惭愧,努力站起来:“娘,我来伺候你。”
“你可歇着吧,你脸色比我还难看呢。”
婆婆挥挥手:“咱俩都歇歇,一会就好了。”
从今往后,我们开始新的生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孩子们也越长越大。
馨姐儿眉眼长得跟婆婆一模一样,性格活泼,十分可爱。
笙哥儿却长得很像陆安行。
我不止一次看着那双眼睛出神。
“都过去了。”婆婆握着我的手:“孩子总是无辜的。”
我点点头。
我纵然对陆安行伤心失望,可是孩子是我的骨血,我只会爱他入骨。
两个孩子两岁的时候,我们终于决定搬去扬州了。
“这里偏僻,没有好的先生。我们送他们去扬州的学堂上学。”
婆婆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必须搬家。”
我深以为然:“娘说的对。”
“去了扬州,咱们也见识见识......”
婆婆满脸笑意,我捂着嘴小声问:“男瘦马?”
一拍即合,马上行动。
我们火速搬家,半个月后就抵达了扬州。
扬州风景果真是极好,水也好,人也好。
我和婆婆坐在花船上,歌姬笑容满面唱着小曲儿。
神仙日子也让不过如此了。
花船的姑娘们极喜欢我们,我们出手阔绰,还不似男子粗鲁冒犯。
只唱唱小曲,说点姐妹话,便能拿到小费。
这样的顾客谁不喜欢?
我们在扬州花天酒地,不知道,我们当初居住的小乡村,已经闹翻了天。
全村的人都被喊了出来,一一问话。
侍卫将我们那早已人去楼空的宅子团团围住。
宅子面前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人影。
“去扬州?”
年轻一些的男子问:“去买马?”
“听、听说是去买马!”
一个村民举手回话:“说是要买公马,还得瘦一点的…这对寡妇花钱大手大脚,估计也没什么钱了......可能是......瘦一点的马便宜?”
陆安行眉头皱起,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那天我偷听见,她们要去买男瘦马!”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嚓。”
公爹手中的马鞭瞬间被捏碎。
陆安行上前握住我的手:“念薇,一切都是误会,此事说来话长……”
“误会?”
我转身看着他:“你养了个女人在偏院,是不是真的?”
“是。”
“你带着她出入宫内外,是不是真的?”
“……是,但是……”
“你的那些同僚们,喊她是小嫂子,这是不是真的!”
我嘶吼出声,几乎要落下泪来:“是不是!”
他定定看着我,双拳紧握,半晌后艰难开口:“是。”
我努力压下心头的痛恨,苦涩一笑:“你走吧,我不会原谅你的。”
婆婆和公公沉默看着我们。
“娘,你跟公爹解开误会,想回就回吧。”
我惨淡一笑:“我是不会回去的。”
婆婆冲上来握住我的手:“你不走,我也不走!”
气氛僵持之际,院门口传来了孩童的笑声。
“娘亲,笙儿睡醒啦。”
“娘亲,馨儿也睡醒啦。”
两个孩童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昨天我和婆婆想去看瘦马,把孩子交给下人,单独在花园另一边的小院安睡。
眼见我和婆婆双眼红红,我眼睛里还有泪水。
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把我们堵在一边。
“不许欺负我娘亲!”
两个团子迈着小碎步,跌跌撞撞冲到陆安行和公公面前。
“坏蛋!赶出去!”
公爹面色一震,死死盯着那个眉眼像极了婆婆的女孩。
“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女儿?”
陆安行愕然抬头,目光缩在那跟他长得极像的男孩身上。
“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儿子?”
“我们是给自己生的!”
我心头巨震,没想到他竟然能为我做到这般。
“你何必呢?”
我喃喃自语:“我虽是你的妻子,可是我也不过和其他的贵女一样,就、只是一个生儿育女的妻子罢了……”
他去哪儿不能找一个愿意嫁他的妻子呢。
“你是我的妻子,但并不是普通的后宅妻子。”
陆安行含泪对我微笑:“你是我深爱的妻子。”
“我曾问我,为何娶你做妻子。阿薇,我们是天赐的姻缘啊。”
我怔怔看着他。
“我少时喜欢去西山的庄子散心,有一年夏天,我遇见了一个躲在树下偷吃烤红薯的小女孩。”
我心里一惊,我们家在西山确实有个庄子。
我小时候想吃烤红薯,娘亲却说那是粗鄙的下人吃的,淑女不能吃那些东西。
我便偷了红薯,躲到大树后面去吃。
“那个时候,我在树上看着你,你在树下和丫鬟偷吃,说着烦心事。”
我喉间一哽,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
“从那一年起,每年的夏天,我都会在那树上等着,那个姑娘也年年都来避暑。她总会去那棵大树下玩耍。”
“我看着她一年年长大,有了越来越多的喜好,我越瞧她越欢喜。”
“得知你要及笄,我迫不及待让父母让门提亲,唯恐别人将你娶走。”
陆安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了屋子里。
他手臂收拢,将我拢进了怀里。
“是上天安排让我碰见你,爱上你,娶你为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难怪他婚后送我的礼物,个个都能送进我的心坎里。
原来他这样默默的爱了我这么多年。
陆安行把误会交代的清清楚楚。
按理说我应该原谅他,接受他。
可是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还堵着一股气。
婆婆脸色也不好看。
“就算你们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可是新的问题出现了,很严重。”
婆婆看着站在堂中的公爹和陆安行。
我心中一酸,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婆婆擦了擦眼泪:“你倒也不必觉得我可怜,我都到了这个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是我婆婆也不过三十多岁,一辈子顺风顺水,哪里经过风浪。
但我的眼泪却不是为她,是为了我自己。
“母亲,夫君......夫君他也带回来一个女子!”我抽泣出声,这些日子压在心底的话终于有了倾诉的人。
“就在别院里,他一直当我不知道呢!”
婆婆猛地一拍桌子:“什么?!多长时间了?我竟也不知道!”
“有一段时间了......他日日都去别院瞧那女子,我问起,他却说出去跟同窗谈事了,打量着蒙我呢!”
我捏着被眼泪浸湿的帕子,心中酸涩:“我入门多年,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他许是心中着急吧......”
婆婆气的满屋子乱转:“不生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说的,你年纪小,过早生子对身子不好,他倒是急个什么劲!”
“哼!我看都是他们移情别恋的借口!狗男人,烂黄瓜,不要也罢!”
“好孩子,可别哭了。他们琵琶别抱,咱们伤心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可是他们是夫君啊......”
从小娘家就告诉我以夫为天,我又能怎么办呢。
“呸!今天就叫你知道,女子也顶半边天!”婆婆冷哼一声:“负心的人,活该吞一万根针!”
刚刚骂完,就听见丫鬟报信,陆安行回来了。
“夫君。”
我低头喊他。
陆安行面容冷峻,皱眉看着屋内的场景:“母亲怎么一脸怒气?”
我心中一紧,他该不会是以为我气坏了婆婆吧。
“你这是什么语气?”婆婆沉着脸问他:“你平时就是这么跟念薇说话的?”
陆安行薄唇微抿:“儿子知错。”
“你去哪儿了?”婆婆冷眼看着他:“你爹不是和你一起出门的吗?他也回来了吗?”
“宫中设宴,陛下留父亲谈话,我先回来换衣,准备赴宴。”
我听完急忙招呼丫鬟,宫中设宴一般都要携带家眷。
婆婆也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去换衣。
“你们不用准备,这次宫宴......不带你们。”
我心中一沉,婆婆转头给丫鬟递了个颜色。
我怔怔看着婆婆:“我都听娘的。”
“这些年,府里的财产全都握在我手里。”婆婆细细跟我数着她的家底:“我这几天收拾一下银票和金银。”
“你也把嫁妆盘点一下,就算跑路我们也得过好日子。”
我急忙点头,婆婆总是有主意,听婆婆的准没错!
“我寻思着,一般的跑路总是不安全,要断就得彻底,干脆假死好了!”
婆婆燃起了斗志,摩拳擦掌。
“这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心血装扮,要是留下来,便宜了那些狐狸精!”
“真是应了那句话,让狐狸精睡我的男人,睡我的床......想的美!”
我脑海中瞬间浮起一个景象,陆安行和别的女子在我睡过的床上恩爱缠绵。
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娘说的对,绝对不行!”
那怎么办?金银票子可以带走,可是房子怎么带走?
婆婆紧握双拳,咬牙切齿。
“带不走就毁了它!总归不能便宜了狐媚子!”
“烧了它!”
3
东西收拾起来很快。
这些年我的嫁妆都没有动,吃穿用度全是府里置办。
还有......陆安行给我添置的首饰。
我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金子玛瑙,心里一阵怅然。
这些首饰,都是他亲自画图设计,找人给我打造的。
“娘子美极,我只怕衬不出你万分之一。”
他总是不吝啬夸我,好像我在他心里如神女一般。
可我明明是个普通女子。
如今没了夫君的爱,哪里配得上这些首饰。
陆安行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婆婆。
“母亲,你怎么了?”
陆安行匆匆出门,丫鬟悄无声息跟在后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炷香过后,丫鬟满头大汗跑了回来。
“奴婢一路跟着公子......公子先是跟另一位大人相聚,后来......去了别院。”
“带了一个美貌女子,上了马车。”
“那位大人,还喊了那女子一声......”
丫鬟喏喏不敢言。
“喊了什么?”我平静问。
丫鬟深吸口气,面露不忍。
“喊了一声......小嫂子。”
2
“果然如此。”
我惨淡一笑:“他在同行面前都不避讳那女子。”
“小嫂子都喊上了。”
她是小嫂子,我是大房呗。
“今日带她去宫宴,恐怕是想在皇上面前过个明路。”
婆婆面色难看:“他们这是怕我不同意,打量着让皇上开口呢。”
“如此荒唐行事,你公爹竟然也帮着遮掩。”
“也是,他自己也想纳妾,父子俩蛇鼠一窝。”
我坐在一旁,失魂落魄。
“他曾经说,最喜欢我活泼真诚,不喜女子矫揉造作。”婆婆声音缥缈:“没成想,如今却领回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
“或许男人到了一定年纪,都喜欢解语花,仰慕者吧。”
我仓促低头,擦了擦流出的眼泪。
我想要劝劝婆婆,可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可怜呢?
公公婆婆的美丽爱情,曾经传遍京城。
京中谁人不知,容国公陆文允当众对妻子周云岚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成婚多年,从未跟妻子吵过嘴。
这样恩爱的家风,京中贵女挤破了头都想嫁进来。
没想到便宜了我。
4
那夜国公府的火太大,映红了京中半边天空。
我们不知道的是,也在那一夜,容国公父子带着两个女细作,突袭逆王府邸。
逆王狗急跳墙,起兵厮杀。
这一夜惊心动魄,终于将逆王党羽尽数抓了。
两人正在宫中向皇帝禀报之际,却惊闻国公府大火。
“这火势太大,国公府的两位夫人,都没能跑出来......”
京城守备司的长官哭丧着脸:“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容国公父子震惊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疯了一般往宫外跑去。
等赶回府里的时候,只见我们的贴身侍女跪在门口,哭天喊地。
据说,父子两人不顾一切冲进火里。
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样大的火,怕是尸骨无存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陆安行在卧房的位置捡到一枚玉簪。
“夫君给我的设计的首饰,我一定日日戴着,从不离身。”
我曾经的笑颜浮现在眼前。
陆安行大脑轰轰作响,一张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国公爷陆文允更是在那残垣断壁中苦苦找寻,想要找出一点关于妻子的踪迹。
“云岚......。”
“云岚!”
他冲着烧成灰烬的国公府大喊,悲痛欲绝。
京中发生的后事,我和婆婆全都不知晓。
我们如今面临着新的问题。
我们躲在码头,天色微亮的时候,就乘船南下。
想象中风光无限好,可是谁也想不到,我们竟然晕船了。
一路上恶心呕吐,难受的要死。
什么风景都顾不上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婆婆靠在床头感叹:“应该带着丫鬟跑的。”
我心中惭愧,努力站起来:“娘,我来伺候你。”
“你可歇着吧,你脸色比我还难看呢。”
婆婆挥挥手:“咱俩都歇歇,一会就好了。”
歇歇也没好。
眼见着我们脸色越来越苍白,船家也担忧不已。
“不如找个大夫看看?”
要是真在人家船上出什么事,船家也担待不起。
婆婆瞧着我虚弱的脸色,一咬牙:“行!”
“反正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也不怕暴露行踪了。”
船上的游医仔细替我把着脉,目光在我和婆婆身上扫过。
“不知两位的关系......”
“这是我儿媳。”
婆婆颔首:“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恭喜夫人,你儿媳这是有孕了!”
一听是婆媳,大夫马上松了一口气。
“有孕?”
我惊呼出声:“我有孕了?”
“是的。”
大夫笑着摸摸胡子:“老夫见你的装扮,还以为你是未嫁女,所以刚才有些犹豫。”
“既然是婆媳,自然是喜事一件!”
我震惊摸着肚子,没想到里面竟然怀上了孩子。
那边大夫已经替我婆婆也把上了脉。
他的脸色奇异,似是不可置信,探完了左脉探右脉。
“我婆婆可是有事?”
见他沉默不语,我心中着急。
大夫沉默不言,把胡子都摸掉了好几根。
“您倒是快说呀。”
我急的团团转。
“恭喜夫人。”
大夫起身,冲我行礼。
“我知道我怀孕了,你不用恭喜我了,我婆婆怎么样了?”
婆婆面色苍白,一脸担忧。
“恭喜夫人,你婆婆也有孕了。”
房中一阵寂静。
“我也有孕了?”
婆婆惊呼:“我这岁数?”
“此话差矣,夫人年纪尚不到四十,平日底子甚好,有孕有何稀奇?”
大夫笑呵呵开了几副安胎药,潇洒离去。
我和婆婆各自摸着肚子,面面相觑。
3
东西收拾起来很快。
这些年我的嫁妆都没有动,吃穿用度全是府里置办。
还有......陆安行给我添置的首饰。
我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金子玛瑙,心里一阵怅然。
这些首饰,都是他亲自画图设计,找人给我打造的。
“娘子美极,我只怕衬不出你万分之一。”
他总是不吝啬夸我,好像我在他心里如神女一般。
可我明明是个普通女子。
如今没了夫君的爱,哪里配得上这些首饰。
陆安行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我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婆婆。
“母亲,你怎么了?”
我急忙拉着她坐下。
婆婆是很有生命力的人,哪怕昨天生气,也没有这样魂不守舍过。
“你公公昨天一夜未回。”
她的声音颤抖:“他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
我忍不住哽咽:“陆安行也一夜未回。”
我们相顾无言,默默流泪。
他们带着外室女子去赴宴,又一夜未归。
不用想,也知道宿在哪儿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良久后,婆婆哑声道:“要走,就得尽快。”
“多留一天,多伤心。”
我勉强一笑:“收拾好了。”
或许是知道夜不归宿不好交代,陆安行特意给我带了礼物。
“娘子,这是我亲子给你设计的首饰,你看喜不喜欢?”
他笑意吟吟递过来一枚玉簪。
我一言不发,将玉簪插进发髻里。
“真美。”
他将我揽进怀里,低头亲吻我的脖颈。
我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他拥着别的女子的场景。
“我哪里美了?”
我第一次在他情动的时候打断他:“我明明是个普通女子。”
“若是有其他女子貌美温柔,夫君是不是也会喜欢她们?”
陆安行一愣:“我的心中只有娘子,其他女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撒谎。
我看着他面不改色撒谎,心里只觉得悲凉。
还有点恶心。
“安行,你当初为什么会娶我呢?”
我问出了盘绕在心底的话:“你为何就偏偏选了我?”
陆安行亲了亲我的眉心,拉着我跌进帐子里。
“自然是天赐姻缘......”
一夜缱绻。
被脏男人碰了。
第二天醒来,想到这里,我恶心的想吐。
陆安行醒来后又匆匆出门。
没一会婆婆就来找我:“今晚就是好时机。”
公公和陆安行神神秘秘,今晚又不回府。
这次他们倒是乖觉,提前给我们报备,还让我们安心。
“安心?
哼,他们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婆婆啐了一口:“前天夜不归宿,睡野女人。
昨晚回来睡我们,今夜又要去野女人那里了!”
“这样来回奔波,煞费苦心,也不怕精尽人亡!”
月黑风高,很适合放火。
我和婆婆背着包袱,相视一笑,将手里的火折子扔了下去。
卧房的墙角早就被我们泼了桐油。
下一秒,熊熊火焰就燃烧了起来。
“不要了,走水了!”
随着仆从一声叫喊,整个国公府乱了起来。
我和婆婆穿着夜行衣,趁着漆黑的夜色逃出府去。
我们一路小跑,朝着城东的码头赶去。
“娘,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扬州!”
婆婆抚掌大笑:“背着我玩女人?
劳资把你家给你烧个精光!”
“真他娘的痛快!”
婆婆这样高兴,我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也跟着痛快起来:“扬州好!”
我眼睛一亮:“我听说扬州多瘦马!
不光有女瘦马,还有男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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