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都好,我并不在意。」
思绪回笼,我看着眼前的顾淮之说道。
毕竟,我如今连他这个人都不在乎了,又怎么可能在乎他去哪呢?
不知道我的哪句话又惹毛了顾淮之,他狠狠一拍桌子,厉声道,「苏妙妙,你这是怎么了,跟谁学的阴阳怪气?」
「你是在介意我中途去了雪儿的房中吗?可你要知道,雪儿和你不一样,她身子骨弱,是被娇养长大的,根本吃不了苦!」
我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顾淮之。
顾淮之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打断他,「所以你是觉得,她娇生惯养,而我皮糙肉厚,经历过那么多苦难,也不差再多吃点苦?」
我曾和顾淮之说过自己的身世。
幼时母亲去世,被父亲卖入青楼后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先是被老鸨关入小黑屋中三天三夜不许吃饭,等到奄奄一息时再挨一顿毒打。
这是为了立威。
再然后便要学习风雪手段,学的稍有不顺便会被银针刺入指尖。
直到我成了花魁,才不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