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怀孕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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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穆心的母亲前段时间摔断了腿,家里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弟弟需要钱治病,她还要上学,走投无路下,她只能求到舅舅的头上。哪知道舅舅财迷心窍,竟然带着她去参加酒会!席间,叶穆心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登徒子纠缠,是那位权势滔天的景总帮她解了围……

《独宠怀孕小娇妻》精彩片段

喝了很多酒,胃里火辣辣的像火烧,头很晕。

叶穆心趴在酒店卫生间的盥洗台上吐了好久,又掬了几捧冷水拍了拍脸颊才好些。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额头光洁饱满,眉眼如画,琼鼻樱唇,满眼的红血丝也掩不住其中荡漾的灵动与纯粹。

扯了扯嘴角,她想笑,片刻后又放弃,实在是笑不出来。

打开水龙头冲干净盥洗池里的污秽,转身走出卫生间。

刚出门口。

“擦擦脸。”一块深蓝色帕子递到她面前。

叶穆心一愣,抬头。

一下子又怔住。

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甚是严肃,身形高大笔直,深邃的目光平静又深沉,有股上位者威严的气势无形中流露出来,让人不知不觉就被威慑住。

叶穆心此刻就被威慑住了,心弦莫名奇妙紧绷起来,像极了小学时面对严肃古板的班主任的心情。

这个男人她认识,不久前在酒桌上才见过,他是被众人巴结谄媚着的主角,博威老总景煜恒。

见她久久不动,景煜恒提醒:“要我帮你擦吗?”

一个有钱男人,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说这句话,难免给人挑逗之嫌,但这话从景煜恒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叶穆心忙伸手接过帕子,顺口道谢:“谢谢景总。”

景煜恒朝她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步履稳健从容,有他这个年龄段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

叶穆心在外面磨蹭了很久,才重新回到包厢,饭局接近尾声,大家正准备换个地方继续玩乐。

这场酒局,来的都是商圈有头有脸的老板高管,剩下的一些年轻好看的女孩子,就都和叶穆心一样,用来调动气氛的。

“心心,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邰正庭看了眼不远处一位头顶油光发亮、大肚便便的中年胖男人,“黄总喝醉了,还不快去倒茶。”

包厢里声音很嘈杂,邰正庭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叶穆心听得见。

叶穆心抿着唇,没有动。

之前,这个黄总手脚不安分,为了不被占便宜,叶穆心只能用喝酒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导致现在胃里火辣辣地痛着。

“对不起舅舅,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叶穆心垂着眼睫,说这话时不卑不亢,语气很淡然。

邰正庭脸色有些不好看,凑近,在她耳边更小声说:“心心,舅舅知道你心气傲,但现在是关键时候,你坚持坚持,哄好了黄总,帮助舅舅拿下这次项目,你妈妈的住院费还有你弟弟的学费就都有了。”

叶穆心脸色一白。

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止不住绞在一起,美好的指形有些扭曲。

“别怪舅舅,舅舅也是不得已。”邰正庭的话还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舅舅,来之前您也没有说是让我陪人喝酒,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言外之意,她不想陪黄总。

邰正庭目光晦涩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黄总余光瞥见叶穆心回来了,立马丢下正说话的人,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小美人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叶穆心整个身体僵硬,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只手上,直到那只手越来越不规矩,她‘噌’地站起来。

动作突然,吓了黄总一跳,他冷着脸,“你干什么呢!”

叶穆心抿着唇。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邰正庭带她出来是做这事,说什么她也不会出来。

邰正庭见她像一根木棍杵着,用力拉了她一把,怒斥:“怎么搞的!笨手笨脚,还不快给黄总赔罪!”又转向黄总,“黄总别生气,小姑娘大学还没毕业,没见过什么世面,不太适应,您别往心里去。”

“没毕业?”黄总眯起双眼,看向叶穆心的眼神,像在看一盘菜。

叶穆心低垂着头。

邰正庭见黄总垂涎欲滴的模样,哈哈一笑,说:“是啊,她才大二,成绩一直拔尖,黄总若是觉得不错,不妨指导她些规矩,以后毕业了也好找工作。”

黄总喜得露出两排黄牙,“那敢情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一会儿就跟在我后面,晚上我送你回家。”

这种心照不宣的暗示,酒场上屡见不鲜,为了生意塞钱塞美女,逼急了老婆都能塞出去。

叶穆心脸色发白,怔怔地望着邰正庭,包厢明明暖气很足,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咬了咬牙,她还是没忍住:“不好意思黄总,我们学校门禁严,我得早些回去。”

黄总被当众拒绝,觉得失了面子,有些不高兴,“怎么?跟我聊聊还能委屈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你不就是要钱吗?老子有的是钱,想要多少都给你!”

像她这样的大学生黄总见得多了,自比清高,就喜欢玩欲拒还迎的戏码,最后一见到钱,还不是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坐在主位抽烟的景煜恒站起身。

众人一见他动了,立马一个个都站起身,原本闹哄哄的包厢忽然安静下来,气氛都变得肃穆。

景煜恒走过的地方,响起一片恭敬的‘景总’。

黄总和邰正庭的地位在这里不算高,座位被安排在离主位比较远的地方。

他们的注意力早就从叶穆心身上转移开。

景煜恒走到叶穆心跟前,他很高大,目测有一米八九的样子,很轻易就将她头顶的灯光夺去,阴影罩下来。

“看你有几分眼熟,哪个学校的?”

沉稳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递下来,叶穆心抬头,对他忽然的举动和问话不明所以,但她知道自己惹不起他,黄总她都惹不起,别说连黄总都不敢得罪的景煜恒。

“B大。”她老实回答。

“真巧,我也是B大毕业的,我们算是校友了。”景煜恒转头对邰正庭说:“我的这位小校友,你可要好好栽培,B大出人才。”

淡淡的语气,却不容抗拒。

说完,他锐利的目光一扫全场,“我约了朋友等会儿打高尔夫夜场,有人有兴趣吗?”

都这么问了,谁敢没兴趣?

景煜恒率先走出包厢,其他人纷纷跟上,只是每个人离开前,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一眼叶穆心,尤其是黄总,那眼神,大难临头一般。

叶穆心不傻,景煜恒那什么校友的话,分明是在替她解围,他的话说完,黄总居然绕着她走,更别提深入交流了。

只是,为什么呢?

叶穆心走出酒店,刚过完年没多久,京城的夜晚冷得很。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景煜恒是看上了她,他那样的男人,身居高位又严肃,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叮铃。

手机短信提示音。

叶穆心哈了哈冻僵的双手,从包里翻出手机,是邰正庭的短信。

——心心,舅舅今晚真的是迫不得已,你妈妈前两天从楼上摔下来断了腿需要钱,我的公司最近也遇到了点困难,黄总的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至关重要,我也是为了你妈妈的腿着急了点,看在舅舅一直照顾你和你妈妈还有弟弟的份上,就不要生舅舅的气了,舅舅有空带你去吃好吃的,买漂亮衣服好不好?

叶穆心一字一字看得十分仔细。

只是每看一个字,心就凉一截。

她的妈妈,一直疾病缠身,前两天又断了腿,雪上加霜;她的弟弟,小时候生病坏了脑子,需要进特殊学校;而她,上大学花费很大,她的一家,都靠着舅舅的照顾熬到现在,她连生气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指形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给邰正庭回了条短信。

——我知道,谢谢舅舅。

滴!滴!

身后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叶穆心低头拿着手机往旁边挪了挪。

滴!滴!

继续鸣笛。

叶穆心抬头,看见一辆黑色卡宴停在她面前,车窗开着,探出一张肥嘟嘟的男人脸。

“您好,我是景总的助理,罗封,景总吩咐我送你回家,上车吧。”

叶穆心有些诧异,心里敲起警钟,景煜恒一再帮助,她总觉不妥,想也不想脱口拒绝:“谢谢,不过不用了,前面就是地铁站,我可以坐地铁回去。”

罗封打开车门下车,一脸严肃:“我只是按景总的吩咐办事,还请您配合,不要为难我。”

他那严肃的样子,跟景煜恒很像。

大概这就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叶穆心见他一副‘她不上车,他就不让’的架势,考虑了两秒,坐上车。

车子很快汇入车流。

罗封一会儿瞄一眼后视镜,一会儿瞄一眼后视镜,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叶穆心只盯着车窗外的夜景看。

“那个……”罗封最终还是开口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叶。”叶穆心的回答有所保留。

罗封并不介意,“你什么时候认识我们景总的?”

不是他要八卦,实在是他跟了景总有十年了,这是景总第一次吩咐他送女人回家,还是个以前从没见过的小女孩,他有些好奇。

“不认识。”叶穆心实话实说,景煜恒的名字虽然如雷贯耳,她早就听说过,也知道这个人,但是并不认识,说起来,今晚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不认识?”罗封怪叫一声,旋即又觉得自己太一惊一乍,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找台阶,“你知道景总为什么替你解围吗?”

叶穆心一愣,反问:“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

罗封故作平静,“你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叶穆心:“……”她也以为他知道。

车子很快停在B大门口。

叶穆心道了谢,推门下车。

罗封眯起双眼打量叶穆心的背影,女孩二十岁左右,身形高挑清瘦,穿着亚麻色呢子大衣,看起来很单薄,简单的马尾,随着走动一甩一甩的,带着俏皮和朝气。

正当好年华的漂亮女孩,气质干净清纯,他在心里给出中肯的评价。

叶穆心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半,还有一小时熄灯。

景索索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看剧,钱蓉在敷面膜。

听见开门声,景索索头也不抬,“心心回来啦!把我桌子上的水杯拿给我好不好?”

叶穆心将杯子递给景索索,笑说:“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渴死啊?”

景索索拿脸在她手上小猫儿似的蹭了蹭,撒娇:“心心最好了。”

叶穆心笑了笑,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经过钱蓉身边的时候,钱蓉正涂脚指甲油,抬头瞥了叶穆心一眼,然后指着桌上被拆了封的一瓶保湿水说:“那瓶水给你吧,我用了过敏,一千多块买的,扔了浪费。”

满不在乎又施舍的语气。

给别人东西,有的人是好心,有的人只不过是想显摆自己拥有的多。

钱蓉是后者。

叶穆心笑着摸了摸自己白皙光滑的脸颊,说:“谢谢,不过我的皮肤很好,用不着这些,你给需要的人吧。”

这话,没什么错。

只是听在钱蓉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五官长得不错,皮肤却特别差,黯淡无光不说,还长斑长痘,又容易过敏。

叶穆心的话在她听来分明是炫耀。

转头看了眼正在整理床铺的叶穆心,明明家里穷得要死,连顿肉都吃不上,可偏偏长了一张好皮囊。

不屑地撇撇嘴:神气什么!穷逼!

还有半小时熄灯。

叶穆心整理好床铺,喝了杯温水,又吃了颗胃药,刚躺下,窦薇儿回来了。

一进门,窦薇儿就打趣:“心心,我之前在大门口看见你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该不会是哪个追你的土豪送你回来的吧?”

叶穆心看了眼挂在阳台上的深蓝色帕子,玩笑似的说:“是啊,还是个大土豪。”

“谁呀?居然入了我们B大清纯校花那双高傲的眼。”

叶穆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脱口说:“景煜恒……你信吗?”

“景煜恒?博威创始人景煜恒?”窦薇儿惊讶。

叶穆心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撒谎,于是点了点头。

“吹牛!”窦薇儿惊讶之后立刻笑了,博威的创始人景煜恒是谁?对她们来说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能生活在传说里。

与此同时,“不可能!”景索索从床上弹起来,“心心你吹牛都不打个草稿啊?景煜恒送你?绝不可能!要是他送你,我把我脑袋削下来给你们当排球打。”

叶穆心笑了,“为什么不可能?”

话虽这么说,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居然三番两次帮助蝼蚁一样的她,想想都像在做梦。

“我跟你们说,你们别看他长得帅又有钱,觊觎他的女人多得像苍蝇,可是他都三十好几了,居然一个女人都没有,整天板着个脸,就差在脸上写上‘女人勿近’了。”

景索索满脸八卦光芒,“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开车送你?”

“是吗?”叶穆心听景索索这么一说,心里倒轻松了不少。

“哎,不对。”窦薇儿福尔摩斯附体,“索索,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你勾引过景煜恒却被无情拒绝,所以故意造谣诽谤吧?”

“什么呀!薇儿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景煜恒是我堂哥。”

“什么?”不止叶穆心,窦薇儿和钱蓉也惊讶不已。

一直知道景索索家里不一般,却没想到居然这么不一般。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呀?”钱蓉问。

“你们也没问呐,我总不能逢人就说景煜恒是我堂哥吧?那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得削我脑袋?”

窦薇儿笑说:“我才不信。”

景索索的小脾气一激就上来了,“你还别不信,回头我让堂哥请你们吃饭,到时候看你们还敢不敢不信我!”

窦薇儿眸光一动,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这牛吹得可比心心还大。”

“就下星期一,我这个周末回家就跟他说,居然说我吹牛!我景索索从来不吹牛!哼!”

说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大家居然跟博威老总景煜恒有了个饭局。

当夜。

叶穆心忍着胃痛好不容易入睡,却又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在草原上拼命往前跑,身后一只恶狼穷追不舍,最后终于还是被恶狼追到扑倒,她下意识回头,看见压在她身上的恶狼居然长了一张景煜恒的脸。

她“啊!”一声惊醒。

其他三人还在睡,厚重的窗帘外没什么光亮,天还没亮。

叶穆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起床洗漱完,跟窦薇儿去操场晨跑。

窦薇儿和叶穆心家境相似,穷人都知道好身体的重要性,因为没钱看病,所以两人都格外注意身体健康,每天都一起晨跑锻炼身体。

“昨晚真是景煜恒送你回来的?”窦薇儿边跑边问,气息有些不稳。

叶穆心一下子想到昨晚的噩梦,抿了下唇,说:“不是,我开玩笑呢,没想到还引出景索索是景煜恒堂妹的事。”

“呵,我也没想到呢,住在一起一年多了……真是生活处处有惊喜。”窦薇儿笑说。

惊喜?叶穆心不敢苟同,惊吓还差不多。

一上午繁重的课程。

中午。

叶穆心在小食堂买了一碗饭,一小碟西红柿炒鸡蛋,盛了碗免费的汤。

快吃完的时候,手机响了。

叶穆心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母亲周翘翘,她赶忙接听,“妈。”

“心心,吃饭了吗?”

“正在吃呢,妈,你吃了吗?”

“我也刚吃了,心心,这些年多亏了你舅舅,我们一家才能熬下来,你在那里一定要听话,不要给你舅舅惹麻烦,好好学习,等毕业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你舅舅……”

周翘翘念叨着念叨了无数遍的叮嘱。

叶穆心拿着手机沉默了片刻,嘴角忽而绽放一抹笑容,声音也染了笑意,说:“我知道的,妈,你别担心。”

挂了电话,看着碗里剩下的几口饭,明明还没吃饱,可是她忽然没了胃口。

第二天周末,叶穆心结束十个小时的促销活动,又赶去给一个富人家的小孩做家教。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她做家教的地方在郊区南山半山腰的别墅区,这片别墅区名叫南山墅,有名的富人集聚地,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出入有车,所以没有公交,叶穆心又舍不得叫出租,上下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不过报酬倒是相当可观。

宽阔的山道上别说行人,就连车辆都很稀少。

两边树影绰绰,风声呼呼,又是冬夜,又冷又阴森,好在路灯明亮。

叶穆心兜里揣着家教挣来的钱,心情愉悦,她教的是个中学生,前两天考试进步了十三名,学生的妈妈很高兴,多给了她一些钱,说是奖励,她没有假意推辞,感激地收下了,加上前段时间挣的一些钱,她明天可以给家里汇款了。

她多挣一点,就能少欠邰正庭一些。

正想着,左边树丛里忽然窜出一个黑影,冲她弹射过来,叶穆心下意识躲避,没想到脚下一滑,又是下坡,整个人不受控制往下滚。

一只猴子吱吱叫着攀上右边的岩石,跳跃着离开。

滚了很长一段距离,等叶穆心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只觉天旋地转,就在这时,一辆车从上面驶下来,她正处在弯道口,开车的人视觉有限,不到跟前根本看不见叶穆心,汽车引擎声近在咫尺,叶穆心心里一惊,忙就地一滚,险险避开车辆的碾压。

紧急刹车声之后。

“姑娘你没事吧?”

叶穆心心有余悸地爬坐起来,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头顶有人询问,她也只是僵硬地摇了摇头。

“叶小姐?怎么是你?”询问的人又惊讶地出声。

叶穆心一怔。

抬头,看见罗封肥嘟嘟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罗封又问。

“我做家教的学生住在上面的别墅区。”

很多大学生都会出来做家教赚生活费,罗封点点头表示懂了,只是……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叶穆心扶着手边的岩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只是膝盖和手肘有些痛感,大概是滚下来的时候导致的。

“我没……”她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刚说两个字,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她一见,剩余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罗封立刻恭敬地往旁边站了站,“景总。”

叶穆心安静地站着,微微低着头,寒冷的夜风吹过,撩起她耳边的碎发。

头顶路灯黄亮,视野里,能看见她右边的耳垂有一块红色印记,小手指指甲盖大,规则的‘心’形,边缘清晰,中间镂空,像0。5mm的红色中性笔一笔勾勒而成,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样显眼,好似一枚别致的纹身。

景煜恒漫不经心移开目光。

“上车,去医院。”他说,语气是命令式的。

叶穆心下意识拒绝,“我没事,不用麻烦了……”

景煜恒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她的话就渐渐消了音。

他的威势太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能让人不敢反驳他的话。

叶穆心暗暗鄙视自己没出息,跟在景煜恒的身后上了车。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一番检查,如她所料,只是膝盖和手肘有些外伤,别的没什么大碍。

医生帮她给伤口消毒上药。

出了医院。

“谢谢景总,再见。”道了谢,叶穆心很识趣地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

此时已经十点多,公交站没什么人,她刚站了片刻,一辆银灰色大众停在她跟前,车里的男人亚麻色莫西干发型,穿得很朋克。

“美女,去哪儿,哥哥送你。”

这种情况叶穆心经常遇到,早就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莫西干不死心,打开车门下车靠过来,因为没什么人,他有些肆无忌惮。

叶穆心站着没动,两道秀眉微蹙,“你想做什么?”

莫西干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目光贪婪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妹妹,哥哥是好人,想跟你交个朋友。”说着,抬手轻佻地摸向她的下巴。

叶穆心面色一凛,一把扣住莫西干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莫西干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不远处,车里,景煜恒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景总,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有人想要非礼叶小姐。”罗封有些急。

景煜恒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她需要你去救?”

“呃……”罗封哑然,好像不需要。

“车开过去。”景煜恒淡淡地吩咐。

罗封愣了一下,“叶小姐不是不需要我们去救吗?”

景煜恒没有说话,只是不温不火地扫了罗封一眼。

罗封头皮一麻,赶紧踩油门将车子朝叶穆心开过去。

叶穆心松开莫西干的手,又顺势将他往后一推,“滚!”

莫西干被一个女孩制服,自尊心受挫,就这么走了没脸不说,又不甘心,强忍着手上的疼痛恶狠狠地上前想要抓住叶穆心,他不信自己一个大男人还弄不过一个丫头片子!

叶穆心眸光一沉。

她弟弟因为智力有问题,从小就被别的小孩欺负,她只比她弟弟大两岁,为了保护弟弟,她几乎每天都要打架,一开始当然是打不过的,他们人多,后来渐渐地,她身手越来越利落,一个人能同时打倒五六个比她还大的男孩子。

所以,对付一个莫西干,她游刃有余。

刚要出手……

“叶小姐。”有人很大声喊她。

冲上来的莫西干动作一滞,回头,看见一辆黑色幻影停在他的大众前边。

“叶小姐,上车,顺路送你回家。”罗封看了眼莫西干扭曲着的手腕,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刺。

再看向叶穆心的目光变了变:没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杀伤力这么强。

幻影的车窗都开着,叶穆心看了眼坐在后座的景煜恒,他盯着腿上的笔记本屏幕,神情专注,外面的事情好似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想了想,她上前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黑色幻影车窗缓缓升起,驶离。

车后,莫西干捧着受伤的手腕瞪着幻影离开的方向,嘴里骂骂咧咧地上了大众。

黑色幻影行驶在京城宽阔的路道上。

叶穆心盯着前方的路况,景煜恒坐在她身后,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她却总有种如芒在背的紧绷感。

莫名其妙,又被他帮了一回。

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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